北京紫禁城。
明代皇宫紫禁城是永乐五年至十八年年间营造北京城的重点工程。它是以南京宫殿为蓝本,在元朝大内的旧址上建造的。当时集中了全国的优秀匠师,动用了30多万士兵和民工。紫禁城在总体设计思想和宫殿建筑布局特点上,都采用了一整套附会天宫的手法,即采用中轴线对称的结构,突出主体宫殿,高台基、大广场,并以象征性手法表示日明星辰环绕拱卫正中的紫微星座,突出地表现封建统治阶级的威严和皇帝的至尊地位。
嘉靖还是那个嘉靖,自从他的身体回到青年时期以来,皇帝的穿着打扮就回复了青年人的时尚。再不是宽大的袖袍,取而代之的是紧身的龙袍,代表着皇帝的野望与朝气。
皇帝站在紫禁城里的一处通道中,他的身旁,站着冯保。
冯保就这么笑着,站在嘉靖身后的左边。
皇帝的心情很不错,仅仅是半个月不到的功夫,他信赖的仙师,也就是大明监察院的左都御史,已经为他带来了足够的惊喜。对杭州富商们来说,惊魂未定的一夜,对皇帝乃至于大明来说,都是幸福的一夜。去掉锦衣卫们截流的好处费,大明的国库也一下子充裕了整整五十万两白银。根据仙师信里的说明,后续还能有大学一百万两的白银入账。
嘉靖含笑看着低着头站在自己左边的冯保,冯保也含笑低着头站着。
李妃一直低着头,这时不知情形如何,一颗颗汗珠从额间渗了出来。
嘉靖让冯保给自己递了一杯茶,没有着急喝茶,嘉靖说:“朕没有想到,单一个杭州府,就能挖出来一百五十万两银子。”
冯保不知怎么回答嘉靖的这个问题,严格来说,锦衣卫做这种事,事违反了国家纲纪。
冯保想了想,还是说:“皇上,还是仙师能力超凡。”
嘉靖的面色却突然难堪起来:“都说朕是天下之主,可朕的国库里,连耗子都不会去。这杭州一府几个大户。就能凑一百五十万两银子,这还是他们没有尽全力。”
听到嘉靖的话,冯保愣在那里。
冯保跪了下来:“皇上,不能怎么想啊!”说着磕下头去,“普天之下,莫非皇土。”
嘉靖:“怕是朕的内阁首辅,就比朕要富有的多吧!”
冯保已经吓的流出泪来,他没有看过明史,自然不知道严嵩要倒台。现在皇帝说这个话,明显是对严嵩动手的先兆。
看着不停磕头的冯保,嘉靖忽然觉得意兴阑珊。都说朕是天下之主,可朕连紫禁城都出不了。
嘉靖忽然想念起谭克来,他知道,这个仙师非常神异,身上有不少好东西。如果仙师能拿书里出叫无线电的事物,那就好。朕就算身在紫禁城,也能掌握天下事。
嘉靖懒洋洋的对冯保说:“你下去吧。仙师那有什么消息,你再汇报给我。”
冯保是东厂提督,谭克那边有消息,都是通告给冯保。冯保就这么就这么成了谭克和皇帝之间的传声筒。
冯保立刻答道:“是。”然后就是磕头谢恩。
冯保退去不久后,吕芳就赶到宫里请求面见皇帝。
“让他进来吧。”嘉靖说。
吕芳守着规矩进了宫来。先是向皇帝做足了礼仪,才侯到一边。
嘉靖:“有什么事,直说吧。”
吕芳先给嘉靖皇帝磕了个头,方才说到:“皇上,奴婢给您报个小喜,江浙的织造局这回跟西洋的商人一次就谈好了五十万匹丝绸的生意。总共值七百五十万两银子。”
嘉靖听后,神情果然一振,这种生意之类的事可不会记载在史书上,所以嘉靖还真的不知道,“你确定是七百五十万两?”
吕芳:“也不是净赚七百五十万两。这丝绸,在我大明各省卖是六两银子一匹,运往西洋能卖到十五两银子一匹。每匹多赚九两,五十万匹便能赚四百五十万两。”
嘉靖:“好事。浙江那边产的丝能跟上吗?”
吕芳故意沉吟。
嘉靖:“嗯?”
吕芳:“胡宗宪有个奏疏,本想回宫再给主子看。”
嘉靖是何等精明的人,一听便知话中有意:“是不是向朕诉苦?”
吕芳:“圣明无过主子。”
嘉靖:“诉苦的话朕就不看了,叫他有苦向内阁诉去。”
“是。”吕芳大声答着,只是还悄悄盯着嘉靖望。
嘉靖:“你很久没有和朕一起用过膳了,今天就留在宫里和朕一起吃吧。”
吕芳大喜过望,最近冯保很是受宠,吕芳非常有危机感,现在皇帝向他展示恩宠,吕芳自然不会错过。
“臣叩谢天恩。”吕芳拜谢。
北京严府严世蕃书房
几支手臂粗的巨烛把这里照得通明,严世蕃又兴奋了,来回地走着。罗龙文坐在书案前,手里拿着趣÷阁,满脸凝肃地望着严世蕃。
严世蕃一边走一边说道:“郑泌昌、何茂才他们的信你写,告诉他们不要理胡宗宪,也不要管什么劳什子陈克了。放开手去干!死活也就端午汛这一个机会了!先把那两个,不!干脆把九个县淹了,然后让那些丝绸大户准备好粮食买田。买完田立刻给我种上桑苗,我今年就要见蚕丝。”
罗龙文:“明白。胡宗宪那道奏疏怎么回批?”
严世蕃:“胡宗宪的奏疏我来批,得让他明白,他天上只有一片云,那片云就是我们严家!”
浙江总督署签押房
胡宗宪那张脸更显消瘦憔悴了,这时他坐在签押房的大案前,案头上静静地摆着他的那道批了红的奏疏。
“听说奏疏批回了?”像一阵风,谭纶迈进门就大声问道。
胡宗宪坐在那里仍然闭着眼,只是答了一句:“你坐吧。”
谭纶望了他一眼,坐下了。沉默了片刻,谭纶说话了:“上面给我来了信,京里的事我都知道了。他们对你有说法,你想知道吗?”
胡宗宪还是闭着眼:“不想知道。”谭纶一怔。
胡宗宪这时才睁开眼睛,却仍然不看谭纶,低声地说道:“最近的事都堆在一起了。杭州府里有点名号的富户都遭了劫。根据他们的描述,贼人都是倭寇的路数。这当口又有改粮为桑的事堵着,这浙江的事,难啊。”
谭纶倏地站了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