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你。”
王越此刻的眼神,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感觉。
只是身体未动,攻势已然打出。
一点金芒闪烁,陡然间分化开来,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十六……成倍的增长,速度极为迅速,直到化成密密麻麻飞蝗一般的剑气,将席应与杨虚彦二人迎头斩下,声势骇人。
席应抽身飞退,一边退一边抵挡闪躲,早已不复之前的从容自傲,脸上带着震惊之色。
何时石青璇的身边,藏着这么一位年轻高手,就这一招看来,其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
“你究竟是何人!”
杨虚彦面容大惊,手中之剑连连挥洒,快若迅影,疾若流星,在身边绽出一片银色剑幕,将王越的剑气攻势阻住,身形也是左扑又闪,在不断卸力躲避。
他之所以找这个时机前来,正是因为石之轩不在身边,不知去了何处。石之轩不在,自然他也就不用害怕,可以尽情做自己的事,对于他而言,能够彻底学全石之轩的不死印法,增强自己的实力,今后才好图谋其他,这是当务之急,早已经盘算好了的。
今天的行动,碰到侯希白也就罢了,这个没有多大阻碍,却料不到石青璇身边,还有王越这个无名高手守着,事情进展远超他的预料,心情自然好不了。
“死人,还是少问一些问题。”
王越身形一展,在肉眼难辨的状况下闪身至杨虚彦近前,探手一指,又是金色剑气飙射而出。
虽说剑气的攻势又快又凌厉,王越先声夺人之下,将两位魔门高手尽皆笼罩其中,下一步便是步步压迫紧逼,拿下二人不过是时间问题。
然而,是王越有些小瞧了两人。
那杨虚彦在凌厉的剑势之中,身形方位连连变幻,还懂得一套借劲、卸劲、吸劲的法门,再配合着幻影一般的凌厉剑法,倒是在王越的攻势之下,躲开了好些招数,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王越看在眼中,对于石之轩的幻魔身法和不死印法,倒是有了一些更深刻的认识。
当然,杨虚彦所学的不到家,远比不上石之轩。
“徒劳挣扎。”王越轻笑一声,五指便如拂动琴弦一般,道道金色剑气交织错综,朝一个方位而去,正是杨虚彦幻魔身法的缺陷之处。
却没料到,席应已然脱离攻势,调动真气,双手攻势齐出,朝他隔空击来。
下一瞬,王越只觉得身体周围的空气,犹如被紧紧压缩,有种被大网所束缚之感,竟是感觉到一丝危险。
“紫气天罗?”
王越眼眉一挑,对于席应所使的武功,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门由《天魔策》中演变出来的魔功,着实有其精妙玄奥之处,能够被祝玉妍赞为继不死印法后的魔门最精彩的自创功法,绝非一般的武功。皆因紫气天罗行功最盛时,发功者能在敌人置身之四方像织布般布下层层气网,缚得对手像落网的鱼儿般,难逃一死。
照如今的席应施展的看来,恐怕是到了随意布网的大成境界,才能让王越感受到危险。否则一般的攻势临身,都会被护体的太极乾坤劲气给抵消掉。
体内真气轰然勃发,便如山洪喷发狂啸,将那紫气天罗的层层气网震碎,身形一窜而起,在半空展开无数残影。
杨虚彦堪堪抵挡住王越的剑幕包围,脱离了生死危机,心有余悸地飞身退去。
然而刚刚抽身退出不到数丈,心头警兆顿生,下意识的做出最佳的防守状态。
一道金芒自眼前闪过,还带着一丝斩破长空的风啸,杨虚彦举剑迎上,只听得锵地一声,金芒斩落在剑刃上,一股如山般的重压将杨虚彦轰落在地,连地面都踏出裂痕,尘土飞扬。
哇的一声,杨虚彦面色涨红,猛地吐出一口血,身体前倾,急忙竖剑撑地,半跪在地上。
却见数丈外的席应,正在不断地对王越出手,真气激荡,面色已是变得深紫,神情肃然凝重,目光紧紧捕捉着王越的行迹。
他的紫气天罗大成以来,还未遇到这等强劲的敌手,依靠真气带动的气网不断笼罩围堵,居然都限制不了王越的身形,对方身上的武功同样极不简单。
而在十余丈外观战的石青璇和侯希白,仔细地观看着王越与席应的激烈对决。
石青璇还好,当日在邪帝庙见过王越的手段,没有多少惊讶的表情。但侯希白的脸上惊色连连,不敢相信王越真能够以一敌二,并且还大占上风。
转而看着石青璇的神色,处变不惊,波澜不起,似乎早有所知。
他的心中,对于王越的身份来历,越发的感兴趣,而王越给他的感觉,却又似乎在哪里见过。
王越一人迎战两个魔门高手,原本能够快速解决,之所以拖这么久,便是抱着玩耍一下的心态。如今玩的差不多了,也到了收割的时候。
与席应隔空对拼掌力,席应是被他压着打,脸色都已经变成猪肝色了,嘴角更有淡淡血迹,显然是受了内伤。
而杨虚彦被他一剑震成重伤,已是实力大减,成了待宰的羔羊。
“也罢,猫戏老鼠也差不多了,该到下嘴的时候。”
王越轻声开口,双臂回环牵动,迎向两人,霎时一股绝强的吸力从掌心传出,便如大海中的漩涡,将周围的一切东西吸来,难以抗拒,风啸阵阵。
一股银白色真气遍布周身,流转不定,整个人的气势也是层层拔高,给人一种沉重之极的压迫。
杨虚彦预料不到,一下子便是被王越吸了过去,本想反抗,却没料到体内的真气似乎被禁锢住了,根本无法作用出来。
抓住杨虚彦脖子,王越冷冷一笑,却见那席应在顽强抵抗,右手的吸力陡增,同样将席应也慢慢拉扯过来。
“你用的什么邪功!”
席应惊声怒喝,却没有丝毫用处,不断用功抵抗,反而自身的功力越快被禁锢住,变成一个没有功力的寻常人,落入王越的手中。这等邪异的武功,当真是闻所未闻。
席应与杨虚彦落入王越的手中,皆是被掐住脖子,周身仍旧涌动着澎湃的真气,两人只觉得越发难以呼吸,身子也难以动弹。
“死吧。”
双手一下用力,只听到咔咔声响,那是喉骨被捏碎的声音,两人一下怒目圆瞪,身子都不由颤抖几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