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他也没动。
就只是趴在屋顶上安静着。
Free在屋内,他也不敢贸然冲进去。
毕竟说起来他也不是样样冒尖。
总有短板。
“Free究竟会如何选择……”
这个问题一出,观众突然屏住了呼吸。
Free后面的大屏幕上也是他的脸,众人都能看到他紧锁的眉头。
几个呼吸之间,林安侧身跑了。
鹤臣没动,躲在屋顶上,只要Free一出来他就能看到。
林安冲到屋内之后鹤臣才换了地方。
切成连狙,逼得Free不敢乱动。
只能端着枪缩在一开始的那个墙角,看着林安的脚步越来越近。
“还有三发子弹。”“安安,准备好。”
林安深深吸了一口气,视线紧盯着房间的门口。
此刻的Free无非两个选择。
从门口跑出来面对她,或者跳窗去面对鹤臣。
手雷已经在追击Free的时候用光,不然此时就好解决了。
“砰…砰…砰…”
三声枪响结束之后,Free端着枪从门口冲出来。
柿子要挑软的捏。
他当然不会傻到跳窗面对鹤臣。
在Free选择的那一刻,鹤臣也同样跳下来。
掉了小半管血也不管不顾的直接冲进去。
他知道林安一个人挡不住。
就算小姑娘再怎么天才,可Free好歹也是“久经沙场”,哪里是她一个才第一次打职业比赛的人能比的。
枪声在耳边炸开。
鹤臣心里一跳,不好的预感升起。
果不其然,就算他紧赶快赶过来也只看到林安端着AK撑着最后一丝血打Free。
他不敢耽搁,架起M24瞄准Free。
深知只有这一次机会。
就算林安倒下了,就算Free已经把枪口转过来对着他。
鹤臣也没有放弃。
“砰……”
Free倒下了……
鹤臣只剩下不到五分之一的血量。
最后这一枪直接定胜负。
为了压制winner,为了不掉进他们的节奏里,鹤臣并没有捡其他的枪。
两把枪,一把单狙,一把连狙。
连狙的子弹刚刚已经打完了,跑下来赶时间也没来得及重新装。
刚刚用M24瞄准Free时,其实也赌了一把。
单狙开枪间隔太长,他没有时间准备第二枪。
所以才有了唯一一次机会的说法。
随着Free倒下,现场安静了三秒钟。
随后……
爆发出了尖叫和嘶吼声。
“鹤神!”
“鹤神!”
“鹤神!”
鹤臣此刻也终于松开手靠在椅背上。
林安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落下。
CC的四个人相互看着,过了会儿突然同时都笑了起来。
他们,赢了。
winner的四个人同样靠在椅背上。
个个垂头丧气的。
最难受的莫过于Free,这一次输了,意味着今年的比赛前十他都无缘。
几个人垂着头,离开了比赛场。
这个赛场从来都是如此残忍,输的人只能离场。
留下来的从来都是赢家。
“第一场,CC获胜!”
林安跟鹤臣对视了一眼。
四人同时站起来搂着彼此的肩膀,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一场比赛虽然赢了,却赢得惨烈。
最后鹤臣也只剩下了一丝血。
他们对自己的实力也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
准备这么久,也不过是跟winner打了个算是平手的结局。
“我们赢了……”何芮被拉着下场,看着四周观众吼着CC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小琰还是习惯性的伸手一拍何芮的头,脸上永远都是吊儿郎当带着好像不在意的笑容:“才反应过来?”
只是他揣在裤兜里握紧的双拳暴露了此刻的心情。
“走了。”鹤臣转身拉过林安的小手,把人拽进自己怀里护着。
走了几步突然窜出来一群记者,话筒恨不得怼到两人脸上:“鹤神,请问你只是为了女朋友就不管曾经的队友,背叛了KL吗?”
“鹤神,请问为什么退出KL后又回来参加比赛了?”
“Lin,请问作为鹤神女朋友,是你要求鹤神必须离开KL陪你吗?”
“抱歉,无可奉告。”
鹤臣点点头,一手护着林安一手推开记者。
后面的小琰和何芮也冲上来把两人护在中间往外走。
可记者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一个个死命的往里挤:“鹤神,你是觉得CC的潜力比KL更大吗?”
“是因为KL一直拿不到冠军所以你失望了吗?在你眼里冠军和女朋友比这么多年的队友感情更加重要吗?”
记者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一个比一个更加难缠。
他们针对的都是鹤臣。
却不问他为什么离开KL。
在场的四个人就算再迟钝也感觉出了不对劲。
只有鹤臣转头看向场馆二楼的某个休息室。
眼里流淌出危险的光。
他知道徐延东一定就在那里面,此刻也一定是端着咖啡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这边。
站在玻璃窗前的徐延东看到鹤臣一眼望过来,突然笑起来,把杯子往前一送,就像两人面对面一样干杯。
淮禹坐在沙发上看着徐延东的动作,心里憋着一股火。
“你没必要这样。”
“我怎样了?”徐延东皱了皱眉头,又舒展开:“这不是替粉丝问出他们想知道的事吗?”
淮禹叹了口气:“分明不是鹤臣的错。”
“难道是我的吗?”
徐延东坐到了张婉旁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的淮禹,语气里已经有了些许不耐烦。
“淮禹,当初抛下我们的可是鹤臣啊,我不过是发泄发泄罢了。”
“可是当初要不是……”
“够了。”
徐延东啪的一声把杯子放到桌子上。
把在场的人环视了一圈:“不过是适者生存,我有什么错?是他自己不懂变通,我做那些事还不是为了他?”
说完又冷笑了两声:“我能捧出一个鹤神,就能捧出下一个。”
郭丞听着徐延东的话没什么反应。
仿佛对这些事情早就习以为常。
只有淮禹皱了皱眉,终于明白鹤臣的离开是为了什么。
他总以为徐延东会改,总想着给他机会。
可换来的却是他变本加厉。
偏偏鹤臣还维护着双方最后的一层遮羞布,没有把徐延东做的事情抖出来。
否则如今舆论的导向怕就不是如今这个样子了吧?
淮禹心里的那个想法此刻越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