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看到蛮大力的眼神,她冷笑道:“我从来没有隐藏自己,只是你们眼拙,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确实是我们眼拙,谁能想到,当年父亲从万兽一族中带出来的小女孩竟然被王座玉佩认可,原本父亲大人只是想培养你成为一个御兽师,却不想却造就了一个隐患。”
蛮大力虽然声音粗狂,但长相还算斯文,穿着一身合体的长袍,坐在了霓裳对面。
“现在就算你们发现也迟了,王座玉佩的威压,不是你们能够抵挡的。”
蛮大力看着霓裳手中的玉佩,他眼睛眯起,这么多年他一直跟随霓裳学习御兽之术,却不想霓裳身上隐藏了这么大的秘密,而他接触天狼王座玉佩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得到玉佩的认可,这是他最大的痛处!
“既然霓裳小姐今日选择来城主府摊牌,我们也不会为难你,只是你要想好了,踏出这城主府的大门后,你将带着不足千人的万兽一族与我们其他两族为敌,虽然蛮荒大军现在征战南疆,但对付那些老弱病残,几个长老足矣!”
“这就不需要你来操心了!”
蛮大力知道霓裳心意已决,这么多年他在霓裳身边,都没有得到这个女人的青睐,他可不会轻易放过霓裳。
“秦云,去将大祭司带来。”
霓裳听到蛮大力的话,知道了大祭司果然就在这里,十分激动。
楚年听到“秦云”二字,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当日,他被困在云机门的日月大阵时,秦云赶来搭救,楚年便猜测秦云或许是蛮荒之人,联想到秦云府中那青山图和震天弓,楚年忽然心中一跳!
记得林溪之前告诉过他,多年前的蛊虫之乱是因为林北及时寻找到灵药,青云城一带才没有变成一座死城。
可是楚年联想秦云的身份,忽然做出一个大胆的猜测:当年的蛊虫之乱便是秦云联合蛮荒一族在背后推波助澜,那件事不仅波及了南疆两大门派云机门和妙法宗,还让南疆损失无数,元气大伤,之后蛮荒一族便大举侵入,而师傅师姐他们也在蛊虫之乱中死去。
想到这里,楚年对秦云仅存的一丝好感全部消失,转而生出无数怨恨,要是真的是秦云做得,那楚年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哗啦啦!
一阵锁链声打乱了楚年的思绪,感觉道外面走进来一个人,楚年猜测那便是霓裳口中的大祭司了吧。
“师傅!”
霓裳看到眼前胡子花白的老者衣衫凌乱,头发将眼睛全都盖住,身上的几处穴道竟然被灵器穿过,赤着双脚踏出一道血痕,她眼神震怒。
“你们好大的胆子,三族祭司乃是仅次于王座的存在,即使是你这个少族长,也没权利动大祭司一根汗毛!”
看到身前的霓裳神情激动,蛮大力无所谓道:“祭司就是祭司,再怎么也不是王座,虽然我现在没办法对付你,但是别忘了,万兽一族当年背叛蛮荒,大祭司身为王座身边的重臣,自然罪不可恕!”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蛮大力闻言呵呵笑道:“霓裳,我劝你还是带着你师父离开这里吧,虽然你境界高超,又身怀王座玉佩,但别忘了,万兽一族仅剩的那些人还在我手里。”
霓裳听到蛮大力的话脚下一阵晃动,她知道自己别无选择,抓住蛮大力却换那些人的性命吗?天狼族的王座可是蛮大力的父亲,霓裳现在年纪还无法与百岁之上的王座较量,到时候还不是玉石俱焚,万兽一族从此不复存在?
想通之后,霓裳手臂一挥,幻化出几道青色箭影,叮叮几声将大祭司身上的锁链斩断,随后扶着大祭司坐到了白玉狮子身上。
“蛮大力,告诉你爹,我霓裳早晚会到天狼族带走我的族人!”
“我一定如实转告,我在族中等你。”
蛮大力看着霓裳跳到了白玉狮子上,带着大祭司离开,他眼中闪过一道冷意。
哒哒哒,又是一阵奔跑,楚年在袋子里要舒服很多,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白玉狮子停了下来。
“师傅,这里有一处洞府,是徒儿很久以前发现的,我们现在这里停留几日,让徒儿给您疗伤。”霓裳说道。
“咳咳,霓裳,为了师傅暴露你的身份,不值得啊。”
大祭司的声音十分沧桑。
“师傅,霓裳刚出生不久,父亲就被歹人陷害而死,是师傅将我带了出来,教我御兽之术,徒儿却害的师傅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噗通一声,楚年被扔到了地上,他闷哼一声。
“是谁?!”大祭司看着墙角的袋子问道。
“师傅,那是徒儿抓来的一个人,他已经被封住了穴道,不用理会。”
霓裳扶着大祭司坐在墙边,双手祭出玄气,帮大祭司疗伤。
“霓裳,师傅的身体自己清楚,你还是不要浪费玄气了。”
“不,师傅是父亲最好的兄弟,待霓裳更是亲如骨肉,就算动用王座玉佩之力,霓裳也要救师傅。”
感受到大祭司体内十分虚弱,霓裳知道,自己万不得已的话,需要动用王座玉佩了。
“不可,王座玉佩乃是身份的象征,有了王座玉佩,蛮大力他们才没敢动手,里面的蛮荒之力需要历代王座滋养,你爹去得早,这王座玉佩百年无人滋养,已经威力大减,你怎可随意动用?”
“师傅伤的这么重,只有蛮荒之力才能救师傅,师父放心,这里十分安全,外面更是有阵法守护,他们一时三刻找不到这里。”
霓裳心意已决,她拿出王座玉佩,一道精纯的蛮荒之力融入大祭司体内。
感受到四周远古的神力,楚年心神震颤,没想到传说中的王座玉佩如此厉害,他感觉到不远处的白玉狮子已经臣服下去,巨大的身体瑟瑟发抖。
深夜之时,楚年实在憋得难受,他挣脱了几下,发现袋子口是松的,终于钻了出来,楚年借着月光看到两个人影在另一边,他走过去后,眼神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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