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夏玲的悲情(1 / 1)

<>我和定璟性格迥异,但并不妨碍我和他之间兄弟的感情,我们之间除了不谈书本和武学,其他倒是什么都可以相互述说。

有一天傍晚,定璟悄悄的拉住我,把我带到他的卧房,神秘的对我说:“定晟,你想知道女人身体和我们有何不同?”

我虽然从小就被告知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但对于未知的所有事情,我都充满强烈的好奇,只是现在定璟问起,我自是连连摇头,显得茫然无知。

定璟悄声笑笑,神秘地说:“一会儿你就自然明白了,不过,待会你得藏在帐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出来。”

我点点头,按他的要求站在帷帐的后面,不知道他葫芦里装了什么药,搞得神秘兮兮。

掌灯十分,定璟的卧房门被轻轻推开,悄悄闪进来一个绿衣女孩。那女孩进屋之后,赶紧反身关上卧房的门。

昏暗的灯光下,我看清那绿衣女孩,是下人之女夏玲。这夏玲虽是下人之女,长得倒也颇为撩人,娇嫩丰盈,明媚皓齿。

只是我不知她如此夜晚,为何一人跑进定璟的卧房,心想该不会她就是定璟口中那个能让我们见到女子身体的人吧?平时看上去倒也文静矜持,聪明机智,倒没想她会是如此轻浮的女孩。

定璟微笑着,朝夏玲做了个辑,随口吟了一段诗:

明月昭昭,当我户牖。条风狎猎,吹予床帷。/河上逍遥,徙倚庭阶。南瞻井柳,仰察斗机。/非彼牛女,隔于河涯。思尔念尔,惄焉且饥。

我虽不爱学习,却也知道这是蔡中郎的《青衣賦》中的一段,被定璟用在此处,倒是颇为妥帖。只是不知既然定璟如此爱慕夏玲,为何却要把我拉来观瞻此景。

夏玲娇笑,弯腰轻拜,红唇微启:“大公子好文采,只可惜玲儿愚钝,不识诗词,不知其含义。唯有奴婢的躯体,或可献于公子,望公子体恤玲儿,好好珍惜。玲儿自是不敢成为公子的正妻,只想做一偏房,甘愿一辈子服侍公子。”

这夏玲说得情真意切,十分感人,就连对男女之事懵懂无知的我,也为之意动。

但说到做偏房,我又为她把心提到嗓子眼。因为自爷爷起,我家有一条谁也不能逾越的家规。

据说奶奶当年风华绝代,品貌俱佳,曾是义阳郡新野一个大族之女。而我爷爷从洛阳回襄阳后年岁已大,早过了娶妻的最佳年纪。爷爷在娶奶奶当日便誓言终身只独爱奶奶一人,不再纳妾。

于是这也成为我们家不许娶妾的规定,黄家子孙都需谨遵。之后我大伯和父亲的婚娶,都是遵循了这条规矩。

按照当下世俗,娶妻都是门当户对,如果是娶偏房,倒没那么多讲究。可无奈也出在这里,我们家不容许娶偏房,而夏玲,也自然不可能成为定璟的正妻。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定璟会让夏玲满腔的爱恋,失之东流,在家里长辈强大的压力下,家人眼中一向乖顺的定璟,断然不会违背他们的意愿。如果今晚夏玲**于定璟,恐怕只会空留遗恨。

急欲阻止事情继续发展的强烈冲动,让藏在帷帐后面的我忘记了定璟的嘱咐,步出帷帐,站在了夏玲和定璟面前。

我出来的实在不是时候,或者说,我还是出来得有些太晚。此刻的夏玲,已经轻解衣裳,脱了亵衣,光着上身。只剩罗裙,还保留着她最后的羞私。

正对着定璟含情脉脉,想要把终身托付给他的夏玲,恍然间被突然出现的外人给吓了一跳。她顾不得两手正解着的罗裙,慌忙双手抱胸,涨红着脸颊,圆睁俏眼,盼顾于定璟和我之间,不知该何去何从。

也许看到定璟的无动于衷,或是看着第一次见到女子身体,已经忘了走出幔帐的初衷,正紧紧盯着眼前白嫩细腻的身体以及还未成规模的****发呆的我,夏玲双目垂泪,蹲下身体,轻声抽泣。

定璟狠狠瞪了我一眼,抓起床沿的衣衫替夏玲披上,轻声说道:“玲儿,我也不知这家伙为何藏在我的卧房,今日之事,实属不该,还望你见谅。”

多少已经有些明白的夏玲,抬起悲戚的脸庞,紧了紧披着的外套,迷蒙的泪眼看着定璟,泣声说:“公子是金玉之体,贱婢自知不配。可公子饱读诗书,不该漠视贱婢一腔深情,又如此羞辱。”说罢站起身,一把抓起床上她脱下的所有衣物,拉开门,往后院跑去。

直到定璟拍拍我的后背,我才回过神来,看着没事人一样的定璟,我担心地问:“不会出什么事吧?”

定璟笑笑:“不会有事的,别担心了,你以为只有男人才好色呀,其实女人也一样。正所谓女子思春,男人贪色。”

虽心有忐忑,我却也无能为力,心想但愿夏玲心地开朗,千万别整出什么事来,想想还是摇摇头,只能无奈回了自己的卧房。

第二黎明,这事依然生出轩然大波。夏玲昨晚回到自己的房间,羞愤交加,又对定璟的爱恋之情心生绝望,在房梁上悬绳,想要自尽。要不是她父母早早发觉,只怕已经没了夏玲这人。

我和定璟都自以为昨晚的事只要夏玲羞于启齿,便没人会知道事情的真相。但爷爷明察秋豪,心知这夏玲心气高傲,不会和一个下人生出苟且之事。再说如果下人得此美女,还不得乐死,哪里还会舍得让她心生屈辱,想要含屈自尽?

在排除了大伯和我父亲之后,爷爷的目光终于盯在我们身上。我和定璟心里害怕,在爷爷面前都不敢开口承认。

站在爷爷身边的父亲却是一口咬定,做下此等下作之事的,绝不会是乖顺的定璟,应该是自小就胆大妄为的我。

虽然爷爷和大伯说这事还没个定论,不要轻易下决断,但从爷爷的后院回屋后,我还是得到父亲重重的责罚。父亲虽喜爱读书清谈,却是身体强健,他的大板子打在身上,让我几天都走不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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