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
“说,一字一句的给我说,好端端的,阿娘为何要给贺靖宇寻摸亲事”,沈佳媱此刻的脸色可是相当,异常的臭。
本来是没什么事的,不过被阿姐这么一问,感觉跟天大的事了一般。
不过这怒目之下,白包子立马老老实实的交待了,“还不是因着之前上门来提亲的那事”。
沈佳媱眉头一攒,没听明白。
拉了个圆凳,坐下,白包子打算跟阿姐好好的掰扯一下,“年前,不是因着苏全来提亲,贺靖宇为了来解了这困,便也前来说是要给自己提亲嘛,这不就是因嘛”。
白包子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继续说,“阿姐这困当时不就解了嘛,这不,最近阿娘突然念咕起了,想起来贺靖宇这跟大哥差不多的年龄,如今还单身一人,又没人给张罗,白白荒废了这么个大好的少年,也是时候娶个体贴的姑娘照顾着,所以张罗了呗”。
“跟大哥差不多的年龄”,听到这句话,沈佳媱眉头一挑,呵呵,这个还真差的有点多,一个是正当英健男郎时,一个是老枯树淹巴藤,能一样嘛。
你听听阿娘这说的,什么如今单身一人,没人张罗,还是时候娶个合适的姑娘照顾,他有胳膊有腿的,要人家照顾干嘛。
再说了,贺靖宇哪是单身一人了,单不说前后脚就有个跟着的蒲柏,就是暗地里,不知道的无影不在的暗卫就是一箩筐,这叫一个人?
沈佳媱自然知道阿娘的心思,醉翁之意不在酒,阿娘是怕,这贺靖宇如今单着,再过个两三年就到了自己谈婚论嫁的时候,到时候若是这桩事被人重提起,怕就是抹在自家身上的个短,所以才先下手,抓紧的给贺靖宇寻个人。
不过这个当口,阿娘的这么一出,让沈佳媱真的有点不爽的想打人。
这昨晚上,某人才亲了自己,今儿个,就给某人张罗着寻摸这亲事,是你,这口气你觉得能顺的下去嘛,完全就是一根又长又粗的鱼刺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也拿捏不出来。
咬着牙,气闷的沈佳媱念了一句,“咸吃萝卜”,后面的话在看到白包子那张看热闹的脸上,就把后面半句改成了,“瞎操心”。
“不是阿姐,我怎么瞧着一听说要给贺靖宇张罗亲事,今儿个阿姐就不太对劲呀”,难得有热闹看,白包子瞧着今儿阿姐里里外外的都有点的不一样。
“还有事嘛,没事麻利的滚”,本就是心烦的很,也不想理白包子。
看着完全不在状态的马上要翻脸的沈佳媱,白包子撇了撇嘴,抓紧的说正事先,“阿姐,苏牧那边今儿可是要怎么?”
“能怎么,好生的趟床上当一个能喘气的就行”,这一时半会的,肖姨娘这肚皮也不会突然就生,着嘛急。
沈佳媱这会是半点也不想用脑子想这些个破事,再说了,那位这还好利索,只能躺着呢,还能干嘛。
白包子做了个鬼脸,嘴角上一抹的坏笑,“莫不是阿姐真瞧上了贺靖宇了吧?”
“滚”,白包子刚说完,沈佳媱就一声吼,提了后背下的一个软垫就要扔,再看门口,哪还有人,跑的真比撒丫子都快,翻了个白眼。
这厮的亲事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就是明个儿成亲,我也看在往日的交情封个大厚的红包,里面装着冥币去喝喜酒,沈佳媱心里愤愤的想着。
下午。
沈佳媱换了一身素缎锦面的男儿衫,本来是想叫白包子一起出门的,哪想一问,这厮晌午前出的门,到现在都是未归,心里更是哪哪都不爽。
上了马车准备去珅宝轩瞧瞧这几日闹腾的怎么样了,走了一半,沈佳媱脑海里总是无意识的飞出些昨晚小混乱的画面,又是一口气恼的下不去,沈佳媱的原则是什么,我过不上好日子,自然你也别想过上。
立马的叫了阿同掉转了马车,悠悠的向着军营里去了,这会某人只能在军营里。
没半柱香,沈佳媱就下了马车,也不让阿同跟,铺掸了一下长锦衫,大摇大摆的就向着这军营里走。
说来,这倒还是沈佳媱头一次来军营,白包子倒是长跑军营。
虽包子没像三个哥哥一般从小就扔在军营里炼着,不过这隔三差五的还是会被沈将军提到军营里上纲上线。
大多时候,这位小爷都是偷懒耍滑,而沈将军呢,也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上头有三个哥哥顶着,也不指望不上他。
刚走到军营的门口,沈佳媱就被拦了下来。
一个黑头圆脑的瞧着也就是十七八摸样的小兵,上下打量了两眼门口的这小少年,脸上挂着笑意,“这是哪家的小爷,这青天白日的就走错了地”。
旁边也是黑头略瘦稍高的瞧着差不多也是十七八摸样的小兵也凑了过来,嬉笑着说道,“这左拐了往前有个集市,你要是寻摸东西,那倒是好,这里面可都是长刀大斧,可不是你这小毛头来的地”。
“我来找我阿爹”,听得了这二位的话,沈佳媱撇了一下嘴,说道。
“你爹?”听完这,黑头圆脑的小兵又乐了,“这军营里最不缺的就是男人,你找你爹,找的是你哪个?”
身旁黑头瘦高的小兵也乐了,又打量了两眼眼前这小孩的衣着,“这军营里个个都是铁糙的爷们,哪家能生了你这般白白净净的小子,跟个瓷器似的,小孩子家家,莫要在这胡闹了,小心一会惹恼了我俩,绑了你,扔到后山上喂狼”。
呵呵,沈佳媱顿感一头的黑线飘过,觉得今日真真是个大凶之日,这军营门口都能被嬉戏一番,一定回去得看看黄历,最近是不是犯小人。
就在墨迹无果,沈佳媱眼尖的瞧见一个身影,气沉丹田,使了猛力,大声的嚷了一声,“沈恒逸,沈恒逸”。
正要去军营的沈恒逸起先并没听清了这叫声,继续往前走,还是身旁的阿田听得了,立马禀告了沈恒逸,等停下脚步,打眼一过去瞧,还真差点就亮瞎了眼。
瞧着这沈恒逸就要过来了,两个看门的小兵以为这门口的白小子惹怒了头,黑头圆脑的这个,立马就上前一个手制住了沈佳媱的小胳膊腿,另一个手直接捂住了沈佳媱的嘴,老远就赔着憨笑,解释道,“不知道谁家乱跑的野小子,统领放心,我这绑了就扔后山去”。
沈恒逸一个健步,上来就是猛力的一脚,踢在了这黑头圆脑的胸口上,“他妈的,说的什么屁话,给我滚远点”,说完就三两下的将沈佳媱揽进自己的怀里,着急的问道,“可是弄疼你了?”
“疼不死”,沈佳媱真觉得有种喝口凉水都塞牙莫名的倒霉感,两手使了力的拍在沈恒逸的脸上,咬着牙用了力的使劲的搓吧着,几乎都变了形,“沈三爷当真是治军有方呀”。
说完,沈佳媱才憋屈的扁了扁嘴,这都什么事,小手一放,整个人更都是无精打采的了,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不就是被人半夜亲了一口嘛,不就是昨晚被人扭了屁股两下嘛,不就是一听着这张罗亲事不顺意嘛,不就是想知道贺靖宇这亲完就跑了的当事人如今是几个样子嘛?
你说我这都可怜巴巴的跑来军营了,还受了这般的欺负,天理在哪呀,都只怪贺靖宇,沈佳媱突然觉得天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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