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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感觉他好像一直在盯着她看,看着暴露在车灯光下的她的表情。

许久许久才听得他带着笑意的声音询问,“廖太太,你怎么在这里?”

对啊,她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又这么不巧就遇到了言浩宇。

想着这一路而来的疑惑,此刻看到言浩宇她终于解开了。

如果她没有猜错,那个劫持者根本就是言浩宇安排的。为什么她所在的楼层跟同事们不同,为什么一个陌生人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言浩宇作为达斯拉加州赌王,他的赌博产业在国内除了内地,其他地方几乎都有涉及,港城,澳城,湾湾,他的名望在这些地方也很高。

不管她所住的那个酒店的老板是谁,只要他想将手伸到酒店里,酒店老板都会给大名鼎鼎的达斯拉加州赌王几分面子,又或者说,实际上他就是玫瑰园酒店的隐形老板。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要安排个人在她的房间里守株待兔就再容易不过了。

让她被劫持,然后再让她逃走,在惊慌失措和恐惧中突然遇到他,作为真正的白箐箐,且还跟他有过交集的白箐箐自然会向他求救。

然后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就会顺理成章的将她带到他住的地方。

为什么要这样呢?

想来是前几次的试探还不够,他还得近距离观察一下,再从中试探她究竟是不是真正的丘天杨。

至于为什么他要搞得这么复杂,原因很简单,像言浩宇这般处事谨慎的人,在还没有完全确定她就是丘天杨之前他是不会轻易动手的。

而弄出一个她被劫持再被他所救的假象,即便之后他不能确定她就是丘天杨,他也算是卖了廖定轩一个人情,毕竟他是在廖太太走投无路的时候救了她不是?

这就是言浩宇,这个奸诈之徒。

从她踏进湾湾一开始其实就已经掉进了他给她设的圈套之中。

“廖太太?”依然是那带笑的语气,平易近人又友好。

白箐箐回过神来,故意拧着眉头疑惑问:“是言先生吗?”

言浩宇在她跟前蹲下,嘴角含笑望着她,“是我。”

白箐箐“这才看清”他的面容,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真是的言先生。”

言浩宇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几眼,眼中多了几分关切,“廖太太这是怎么了?”

白箐箐面上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欣喜,“我被人劫持了,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言先生,可真是巧了。”

说到后半句话的时候她故意加重了语气,看向他的目光也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而他面色依然没什么变化,望着她的目光依然带着关切,“我来这边是有事情要办的,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廖太太,廖太太需要我帮忙么?”

需要吗?作为廖太太在这种情况下遇到熟人,而且还是一个意图与自己的丈夫合作的熟人,她自然会毫不犹豫寻求他的帮助。

可是作为丘天杨,她希望他帮他吗?

如果寻求他的帮助那无疑就彻底落在了他的手上,可不寻求他的帮助,她敢肯定只要他一离开,那个一直没有追上来的劫持者就会再次出现,她会再次落入他的手中,然后经过百般周折她又会再次回到言浩宇跟前。

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是个正常人都会寻求他的帮助,如果她拒绝了那倒更是让人怀疑了。

“不知道可否借言先生的手机一用,我给我先生打个电话。”

言浩宇几乎是没有思考的,他将手机摸出来非常大方的递给她。白箐箐望着他这动作倒是诧异了,正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判断错了的时候就听得他道:“不过这山里的信号不太好,也不知道电话打不打得过去。”

白箐箐眉头一拧,接过手机看了一下,随即在心头冷笑,什么信号不好,这根本就没信号!

这个王八蛋!

白箐箐将手机抵还给他,“看样子这里并没有信号,不过不知可否麻烦言先生将我送下山去,等我见到我先生一定会让他好好感谢你的。”

言浩宇将手机揣好了,却是为难的皱了皱眉头道:“那可真是不巧了,我和我的司机都是刚刚下了飞机就往这边赶,我们都很累了,尤其是我的司机,从这里开到山下可还有很长一段路。廖太太你也知道疲劳驾驶的危害,对廖太太和我的司机都没有好处不是吗?”

白箐箐眉头拧得更紧,做出焦急却又无奈的样子,“那还真是。”

“不过我住的地方距离这里不远,如果廖太太不嫌弃的话大可以跟我过去住一晚,等明天早上休息好了我再让我的司机送你回去。”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白箐箐早有心理准备,听到他这话也只是一脸歉意的问:“那会不会打扰到言先生?”

“不会。”他的笑容很大方,昏暗的光线中,他的俊脸越发带着一种致命的魅惑。

言浩宇说着便要伸手过来扶她,白箐箐却不等他将手伸到她身上就站起身来,又冲他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言浩宇倒是知趣不再强求,只带着一种极有风度的笑容冲她道:“那廖太太小心。”而且还先一步走过去帮她将车门打开。

不得不说,言浩宇这种伪君子真是时时刻刻都将他的虚伪演绎得出神入化。

白箐箐客气的跟他道了谢才上车坐下。言浩宇就坐在另一边跟她隔了些距离。

此时的白箐箐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即便此刻身边坐着一个大变态她依然还是保持着属于她廖太太的端庄持重,一丝不乱的坐在那里。

车子平缓的行驶着,走了一会儿言浩宇突然将目光在她脚上打量了几眼向她道:“我看廖太太的脚好像受伤了,我在跌打扭伤方面也有一定的经验,若廖太太不介意的话我倒可以给你看一看。”

让言浩宇来捏她的脚?想想都恶心好吗?

白箐箐笑容客气的拒绝,“没什么大碍的,等下回去用热水烫一烫就没事了。”

言浩宇也没有再强求,只绅士的笑笑就算了。

行了没一会儿车子果然在一座别墅前面停下,白箐箐望着前方那掩映在树丛中阴深深的别墅再四下打量了一眼,并没有看到附近还有什么别的建筑。

她可真是佩服言浩宇的胆量,手上沾满了鲜血的变态竟然敢住在这种地方,也不怕晚上有恶鬼来找他。

站在一旁的言浩宇给她比了个请的动作,白箐箐收回神来,这才向别墅走去。

这别墅挺大的,进门是客厅,不过客厅里却空空荡荡的,连沙发也没有,想来平时并没有人来住。

白箐箐随着言浩宇上了楼,他推门进了某个卧室,白箐箐却站在门口没进去,言浩宇直接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拿了一套衣服又折回到将衣服递给她道:“这是我之前的女朋友穿过的,洗得很干净,廖太太别嫌弃。”

他手上拿着的是一套女士睡衣,衣服是长袖长裤的还算保守。

白箐箐接过睡衣道了谢又问:“我等下在哪个房间睡?”

“廖太太可以先到我房间的浴室洗个澡,我等下带你到客房。”说到这里他又解释了一句:“这房子里只有我房间是通热水的。”

白箐箐微垂着头没说话,言浩宇见状便问道:“怎么了廖太太,有问题吗?”

言浩宇说其他房间没有热水那一定就是没有热水的,即便之前有热水但是在她来之前也会让它没有热水。

白箐箐清楚,言浩宇这个人有轻微洁癖,对别人“用过的”女人他不会感兴趣,所以在还没有彻底确定她的身份之前他是不会将她怎么样的,更何况,谨慎如他也不会这么轻易得罪廖定轩。

想清楚了这些,白箐箐再抬头的时候就坦然了很多,“卫生间在哪里?”

言浩宇给她指了个方向,白箐箐便顺着他所指的方向走过去,虽然她知道言浩宇暂时不会对她怎样,不过对于言浩宇这个变态她还是要提防着一点,所以一进卫生间她就四处搜索了一下,确定了里面没有摄像头她才松了一口气开始洗澡。

白箐箐真的觉得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她真的没有想到她会跟言浩宇在深夜同处在一个屋檐下,如此危险又惊心动魄的一件事情,可是此时此刻的她竟然也没有慌乱,这种奇异的平静才是让她觉得最不可思议的地方。

洗完了澡吹干了头发白箐箐才从浴室出来。这个卧室挺大的,在进门不远的地方有个茶几,茶几旁边放着几个沙发,白箐箐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言浩宇正坐在沙发上,那茶几上已经泡了两杯茶。

白箐箐一闻到这茶的味道就皱了皱眉头,如此浓郁的茉莉花香,不用想也知道言浩宇此刻泡的肯定是茉莉花茶。

言浩宇很喜欢茉莉花,用的沐浴乳也是茉莉花香味的,所以凡是有他在的地方,那种茉莉花的味道总是如影随形,尤其是在折磨她的时候,因为身上热气散发,他身上那股茉莉花的味道更是浓郁。

她很恶心言浩宇也很恶心这种味道,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茉莉花香味。

言浩宇见她出来,冲她挑了挑眉头道:“廖太太此番受到了惊吓,快过来喝一杯花茶压压惊。”

白箐箐一闻到茉莉花的香味都要吐了,更何况还喝进去。所以她想也不想就拒绝,“不用麻烦了,我晚上没有喝水的习惯。”

“都已经泡好了了,廖太太就赏脸喝一口吧,不然就这样倒了多可惜。”

白箐箐又不傻,自然是明白他这是又在开始试探了。

她恶心茉莉花味道言浩宇是知道的,而上次廖定轩也说过言浩宇将黎之安带走了,想来他也从黎之安口中得知了原身白箐箐的喜好,作为真正的白箐箐是不恶心茉莉花的,相反,原身白箐箐很喜欢喝花茶。

如果她想要打消他的怀疑,那么她就不得不恶心一下自己。

这个死变态!

白箐箐略想了想便点点头,“那就喝一口。”

白箐箐说完果然就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端过面前的那一杯茉莉花茶,越是靠近了这种味道就越是恶心,越是恶心脑海中那该死的让她痛恨的记忆便越是清晰。

他被她牢牢压在床上,他在她的身上起伏,鼻端全部都是茉莉花的味道,难闻得她快要窒息了。

杯子端到嘴边还没有喝进去胃里就是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明明已经说服了自己,可是就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嘴。

这种感觉简直比直接□□还难受。

对面的他见状,眉梢微挑,那迷人的嘴角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怎么了廖太太?该不会是怕我在茶里下毒吧?”说到此处他脸上的笑意却是越发灿烂了,“廖太太放心吧,我与你无冤无仇,没有必要害你。”

白箐箐真的好想直接将杯子砸在这个死变态的脸上,可是她明白此时的自己必须得忍,她不仅要跟他斗智还得跟他斗勇。

如果她连这个勇气都没有,她在言浩宇面前只能输得一塌糊涂。

白箐箐屏住呼吸,将茶喝了一大口再重重咽下,浓郁的恶心的味道沿着咽喉一路窜到胃里,她只感觉像是有炸弹在胃里炸开,一时间更是难受得直想吐。

然而她面上却云淡风轻的笑笑道:“言先生误会了,我当然知道你没有必要害我。”她笑容很大方得体,“言先生的茶很好喝,谢谢款待。”

言浩宇浅笑着望着她,他的目光渐深,眼底有点点锐利浮现,他紧紧的逼视在她的脸上,似乎要从她的细微表情中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和言浩宇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这个人戴面具的功夫可谓是炉火纯青,白箐箐不能学到他的精髓,可是学个七七八八也是没有问题的。

“言先生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就带我去客房吧。”她的面色不变,态度坦然而大方。

想来是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言浩宇终于收回目光,不过他的表情依然没什么变化,依然带着谦和大方的笑容。

他从沙发上起身,冲她比了个请的手势,白箐箐便随着他出了门。

客房就在他房间旁边,他帮她将房门打开,在她进去的时候还礼貌的道了一声:“廖太太晚安。”

“晚安。”白箐箐客气的回了一句。

言浩宇帮她将门关上,白箐箐把门反锁,这才走到床边将灯关上再在床上躺下,在拉上被子的时候还暗中将床头柜上的烟灰缸摸到枕头底下。

胃里翻腾得厉害,她几乎用了所有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要吐的**,实际上这房间也带了一个卫生间,可是她不能去吐。

因为她敢肯定这个房间里到处都是监控器,而她也敢肯定,此刻正有一双暗沉的双眼躲在某个黑暗的地方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所以她要藏一个烟灰缸作为防备都要暗中小心翼翼的来,而只要她去吐了,那躲在黑暗中的人势必就会察觉出她的异样。

她不能表现出任何一点反常,不然就白恶心自己一阵了。

实际上经过刚刚的一番折腾,此时的白箐箐很疲惫,一沾上枕头就想睡觉,可是因为处在变态的监视中,她比任何时候都紧张,全部神经都紧绷着,她根本无法安睡。

所以,在听到推门声响起的时候她立刻就惊醒过来,手也下意识的摸索到烟灰缸的位置。

在黑暗中,又是在全身处于紧绷的状态下,她整个人都变得非常的敏-感,听力也比平常要灵敏许多。

她听到门被轻轻的推开,然后再被小心的关上,来人动作很轻,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可她就是清楚的听到了。

然后有脚步声向她靠近,因为对他的脚步太过熟悉了,她知道来人是言浩宇。

这个死变态,大晚上的跑到她的房间干什么。

白箐箐紧紧拽着烟灰缸以备不时之需,虽然背对着那人,可是她还是集中注意力去听着那人的一举一动。

他走到床边停下,就站在床边,她很清楚的感到有两道锋利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就这般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白箐箐都要忍不住“假装醒过来”之时,她突然感到她身旁的床陷下去了一块,她知道是那个变态爬上了床来。

白箐箐心脏猛地一跳,她大概猜到了这个变态要干嘛,他应该是要来看看她是不是装睡的。

想到这里,白箐箐急忙让自己放松下来,假装自己真的睡着了。

身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而那人身上的味道也越来越近,他撩开被子钻到了她的被窝中,他一钻进来,她就感觉他身上的热气直往她背上冲。

白箐箐抓紧手中的烟灰缸,她知道这个时候紧张慌乱都没有用,她必须得冷静,必须得放松。

身后的他慢慢靠过来,他清浅的呼吸很快就扑到了她的脖颈上,他就像是老鼠一样在她的脖颈上嗅了嗅,又用手指尖缠了一圈她的头发把玩着。

他突然轻轻的笑了一声,压低了声音温柔的在她耳边道:“天杨,我知道是你。”

如此温柔的语气,可是在白箐箐听来却感觉像是被一条蛇缠绕着,他的话就是吐在她耳边危险的蛇信。

白箐箐一动不动,“睡”得很熟。

那把玩着她头发的手却突然收回来,慢慢的落在她的肩膀上,他的声音中染上了一种笑,是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我知道你醒着,不要装了天杨。”

他将凑在脖颈上的脑袋向上移了一点,嘴唇贴在她的耳垂上,温热的话语就像羽毛一般拂在她的耳边,“如果睡着了,怎么还将烟灰缸握得那么紧?手不酸吗?”

白箐箐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个恶心的变态,她终于装不下去了,挥起手来,握着烟灰缸便向他重重砸去!

可是还没有砸到他身上就被他反手握住,他的手指稍一用力,她手中的烟灰缸便非常不争气的直接掉到床上,只听得啪嗒一声,顿时一室灯火通明。

却见他就跪坐在床上,手指紧紧捏着她的手腕,他的脸上不再是那如戴着面具一般总是谦和又礼貌的笑容,他眉心微蹙着,那一双漂亮的鹿眼微微眯起,嘴唇也紧紧的抿着,就这般表情凝重的望着他。

白箐箐想从他手中把手挣开,奈何他握得很紧,她根本没办法挣开。白箐箐也是火了,面带怒容向他道:“言先生你大晚上不睡觉跑到我房间做什么?”

他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像是要努力在她的身上寻找着什么,可是大概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眼底竟藏着一种失落。

是永远不会在言浩宇身上出现的失落。

是的,像他这种永远不顾别人感受,残忍又心狠手辣的变态怎么会有失落?

他将她的手松开,突然勾唇一笑,那种凝重的表情一闪而逝,他脸上又爬上那种落落大方谦和又温柔的笑意,“很抱歉廖太太,我以为进了小偷,刚刚正要确认这床上是廖太太还是小偷。”

白箐箐收回手来,隔着衣袖在手腕上揉了揉,看似揉着被他捏痛的地方,实际上是想将他残留在她手腕上的气味擦干净。

“小偷?”白箐箐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看来言先生跟那个小偷很熟啊,不然怎么还知道她的名字叫天杨?”

“……”

他没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被她戳穿谎话的慌乱,依然用那含笑的眼神望着她。

而白箐箐的笑容却是越发嘲讽起来,“不过因为之前言先生有意要和我先生合作,言先生知道的,作为商人,当然要将合作者的底细查明白,所以当时我先生就去打听了一下关于言先生的事情,也得知了言先生故去的太太是叫丘天杨,言先生刚刚叫的大概是她吧?怎地?言先生竟然将自己故去的太太说成是小偷?”

他的神色依然还是那么淡定,闻言他低头笑了笑,语气也很从容,“实际上我刚刚对廖太太撒了谎,我过来并不是因为要捉小偷。”他突然抬头看过来,面上依然带笑,目光却变得深沉起来,“只是因为廖太太太很像我故去的太太,所以每每看到你总让我想起她,很抱歉,我是因为太思念我太太了。”

思念?真可笑!言浩宇思念她什么?还没将她折磨够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这连番的试探弄烦了,此刻的白箐箐听着他这话竟然一点紧张和慌乱都没有,她只是一脸嘲讽的望着他道:“是吗?那不知道我身上究竟有什么地方跟言太太相似让你产生了这样的误会?”

她的语气中夹杂着怒火,然而她的怒火又是这般的理所当然。

他微微诧异,一时也怔楞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勾唇一笑道:“廖太太我和太太一样都是作曲的,都喜欢狼吞虎咽吃东西。”

“就因为这样吗?”白箐箐真的是受够了!她不知道言浩宇这个死变态究竟还要纠缠到什么时候,上辈子那样折磨她还不够是吗?她都已经烈火焚身而死了还要怎么样?好不容易得到了新生,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想要走下去的人,为什么他又要出现?

一次次的试探又究竟是为什么,试探出了她是丘天杨呢,他要干嘛?又要将她抓回去折磨么?

凭什么?她前一世已经赔给他了,凭什么这一世还要赔给他?

这个死变态,这世上那么多人,为什么就要死咬着她不放!

就算他妈妈的死跟她的姑姑有关,可那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了,凭什么要报复在她的身上?好吧,就算报复吧,前一世的她都已经被他折磨死了还要怎么样?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白箐箐越想越觉得愤怒,她冷冷一笑,声音也不由得提高了许多,“跟你太太一样是作曲的,喜欢大口大口的吃东西就是你太太了?言先生未免太过可笑了吧?言太太已经死了,就算再像也不是你太太!你要缅怀她就请跪在她的坟墓前好好缅怀,与我有什么关系?用不着半夜鬼鬼祟祟的跑过来吓我!更何况,言先生你这么想念你的太太却又随便看了一个人就觉得是她的替身,而且还大半夜摸进我的房间抱着我叫你太太的名字,你不觉得你很对不起她么?”白箐箐面上的表情越来越嘲讽,语气也越来越冷,“哦……我忘了,刚刚言先生说这睡衣是你的女朋友穿过的,想来言先生身边也早已有了别的女人,当然也无所谓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不过既然如此为什么言先生又要装作一副深情的样子,好像对你故去的太太念念不忘,言先生你不觉得你这样的虚伪很让人恶心吗?!”

作者有话要说: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不要再吐槽女主啦!

嗯嗯,男主快来了,救了老婆然后吃肉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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