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米的距离。
一个训练良好的运动员只用十几秒就能跑到。
当然,那是在轻装并且在平坦的跑道上,我虽然拎着十几公斤重的枪械。又是在草地和树丛中奔跑。但也只用了半分钟左右。
这段时间内,我不断的变换方向。并借助树木和草丛的掩护,当我跑到二楼下时,确定已经到了楼上和二楼的射击死角,这才松了口气。
我并没有看见何夕。
也没有听见射击或者打斗声。这让我确信,这里并没有其他佣兵。
虽然我心里诧异,但还是快速绕到二楼后面去。
这座小楼前面并没有门。当我贴着墙壁探头看了一眼楼后,见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楼梯直通二楼。而一楼的楼门却被木板钉死。
扫视了一下四周的情况。我端枪顺着楼梯向二楼爬去。
我要确定刚才被我击中的佣兵的状况。
当我踢开房门,双手端着手枪向里面看时。见迎面却是一道隔墙。
隔墙将二楼内部分成一个十米左右的小走廊,一段通向一楼,另一端开有一个房门。
我向通向一楼的那一段看了一眼。那里也有个铁梯子延伸向下。
下面并没有动静。
而在走廊另一端的房门半遮半掩着。似乎又嘶嘶的喘息声。
我贴着墙壁移步到门口,猛的转身用枪指向房间内。
房间里空旷。满是灰尘和鸟粪的地面上,有的地方已经长了杂草。眼前的情况让我并没有太过惊讶。
在地中间,躺着一个穿着迷彩的佣兵。他的半个脑袋已经被巴雷特狙击步枪的子弹打碎。脑浆和鲜血喷射在旁边的墙壁上。
在最里的墙角。一个中年男人正用迷茫的目光看着我。
他穿着一套西装,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模样。只是一条裤腿被血浸湿,靠近大腿的根部。用一条布条紧紧扎牢。
两只手也被布条死死捆住。
虽然那男人面色灰白,头发蓬乱。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你是吞钦!”我冷冷的问了句。
他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你是谁?”吞钦问了一句。
“通差!”我把雨衣的风帽推到脑后,让他看清我的脸。
吞钦眼里划过一丝惊愕,接着沮丧的笑了下,然后将头靠在墙角。
他看起来很虚弱,并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表现出获救的兴奋。反倒有种解脱的样子。
也许他根本想不到我会来救他。
又或者,他以为我是来杀他的。
“其他佣兵呢?”我扫了一眼被我打死的那个佣兵,然后把一个无线对讲机从他的腰间摘了下来。发现对讲机还有电,而且处于开机状态。
“他们不在这里!”吞钦不咸不淡的说。
看他的样子,我真想给他一脚。老子冒着生命危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来救你,你却像大爷一样不理不睬的样子。
不过想到他和海狸是好朋友,而他并不了解我。所以对我忌惮并冷漠也无可厚非。
“他们去哪儿了?”我问。
我必须弄清其他佣兵的去向以及数量。
“他们去找你了,我们都走不了了。”吞钦说道这里,忽然嘎嘎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