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我们开始谈条件吧。”卡普尔待张国栋坐好后开始摆弄咖啡勺。
“是啊!你开出条件吧!我们相信这款软件会取得巨大成功的。”仍然很兴奋的保罗,此时一边浏览着软件的整体布局,一边插了话,毕竟刚刚一直是张国栋在点击,现在自己亲自试用后才发现更多的小细节,这样以来保罗更是兴奋了。
可他的话却让米切尔.卡普尔皱了皱眉头,即使莲花公司下定决心购买这款软件了,也不用这样直白吧!这样岂不是给对方漫天要价创造了条件了么?看来保罗确实只适合做技术人员,而不能当商人啊!米切尔.卡普尔已经后悔吃了饭继续带保罗来这里,刚刚只是因为保罗说要自己操作下软件以便更好的了解才带他来的。Shit,难道不会等谈完了再用么,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
张国栋笑了笑,然后开始说出自己的条件来。版权当然归莲花公司,而后期维护则由张国栋和莲花共同负责。利润方面:这款软件所获得的利润,由张国栋和莲花公司平均分配,也就是双方各获得50%销售利润抽成;此外莲花公司就这款软件付给张国栋首付款一共500万美元。
“No,No”好嘛,这可真叫狮子大开口了。这样的方案,米切尔.卡普尔当然不会同意,“我们的Lotus1-2-3才预测300万美元”。但所谓“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经商谈判本来就是如此。不过心理上却对这个年轻人更加的感兴趣,要知道以往他了解到的中国人可不懂什么版权,什么后期维护之类的,他们只会一次买断。在表示不能接受张国栋提出的方案后,米切尔.卡普尔开出了自己的方案:莲花获得这款软件的版权,张国栋获得10%销售利润抽成、首付款50万美元。
米切尔.卡普尔的方案,张国栋当然不会同意,这个落地还钱也还得太狠,于是双方开始互相讨价还价起来。可以说谈判的场面相当的火爆,双方吹胡子瞪眼的,可一直到了将近六点,双方还是没有形成统一意见,而我们的保罗同志却是好像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一样,仍然在思考他发现的一些技术。最后米切尔.卡普尔约定明天再谈,不过张国栋也说明了自己只能呆三天(当然要把时间缩短一点),然后就要随父亲回国。
离开莲花公司后,张国栋跟张建国回港口和张建国的同事一起,他们父子分了一间房。而晚上张国栋也少不了得向张建国解释今天所发生了一切。张国栋向张建国说自己学了编程,在杂志上发现了莲花公司的发家过程,发现上面的软件程序不是很难,认真分析了代码后便开始自己试着开发了,直到自己出院后才开始最后的扫尾工作,然后到莲花公司这里卖,赚点小钱。张国栋可谓是鬼话连篇,但不懂这方面知识的张建国还真的相信了,还夸自己的儿子有本事,不知道假如他知道自己儿子谈的小钱是数百万的买卖会有什么反应,毕竟当时国内公司资本上百万的都不多啊。
第二天,张国栋独自去了莲花。可惜的是,这一整天张国栋和米切尔.卡普尔等莲花公司的负责人谈判非常激烈,拍桌子瞪眼的,却没有什么实际结果。虽然双方开出的条件越来越接近,可终究还是没有形成统一的方案。后来卡普尔说既然大家暂时还达不成统一方案,不如张参观一下我们公司吧,张国栋也确实比较好奇,80年代的软件公司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布局,毕竟他所熟悉的都是后世那种格子样的布局。但最后的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
第三天的时候,张国栋上午首先去了专利局,拿他两天前申请的专利证书,然后再去了莲花公司。果然,在这最后一天的下午,莲花公司终于还是忍不住也不能在忍下去,做出了很大的让步,本来以为中国人不懂专利,查过后才知道张国栋申请了国际专利,自己公司已经没机会了,从而双方达成了一致的协议方案,正式签订了协议。
最后确定的方案是——版权方面:版权归莲花公司,不过后续版本版权则归张国栋;利润方面:张国栋则获得32%销售利润抽成;此外莲花公司就这款软件付给张国栋首付款一共200万美元,加50万人民币的现金。
200万美元买款软件的版权,对于莲花这样的年利润上亿美元的大公司而言,不算什么大钱。而对于这首付款200万美元,张国栋却要求莲花公司为自己兑换成日元在存入自己指定户头,而且必须按目前的汇率比保持一年不变,一年后只能按照美元存入,这条被特别注明。莲花公司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要求,但反正银行就在旁边,也没什么麻烦的,和以后每月一结算的软件卡利润抽成一起,存入瑞士银行的一个帐户上。至于那50万人民币,是张国栋特定要求的,他需要一定的人民币现金。卡普尔还暗暗鄙视,毕竟只有暴发户才会喜欢放这么多现金在自己手上。
这份协议关键是销售利润抽成比较高,张国栋争取到了32%的销售利润。当然,当时情况下莲花公司不会知道这款软件以后会那么火,米切尔.卡普尔虽然知道这款软件非常好,但还是低估了它们之后的销量,要不然的话哪怕10%莲花也不会同意的,宁可多给一倍的首批款。
“卡普尔先生,莲花准备什么时候推出这款软件呢?定价大概是多少呢?”协议签订后,张国栋有意的向米切尔.卡普尔询问,由于自己不能呆在美国,回中国后鬼知道销售额到底是多少,要知道数据是可以作假的,所以自己问清楚后,大概一估计,也错不了多少。不是张国栋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明白商人追求利润的本质。
“由于你的这个软件是收费管理系统,所以我们首先将卖给各个大的百货公司,超市,KTV,酒吧,先美国然后欧洲,至于定价,我想至少不低于100万美元吧,至于那些实力比较弱的又急切需要这套系统的,我们可以视情况考虑,不过,这是公司的营销策略,请恕我不便透露太多。”
“100万美元,美国至少有几十家著名的百货公司,至于超市,KTV,酒吧,我的天,这是一个天文数字,即使只有20%的公司愿意买这套系统,销售额也会达到数十亿,那至少自己能分个2、3亿,我的天,真是太疯狂了,一个系统分红三亿,还是美元。”想到这里,张国栋的心情无比的舒爽,脸上也露出了让人极其郁闷的笑容。
看着张国栋一个人在那里YY,米切尔?卡普尔很是鄙夷,果然是从穷地方来的啊,才200万美金就YY得没边了。现在米切尔.卡普尔以为张国栋是没见过钱的土包子,但不久之后,他肯定就会为了这份协议而后悔,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他会不会因此而气的吐血。
办完一切必要的手续后,在离别之前,莲花公司听说张国栋没有3.5英寸软驱,便送了1套3.5英寸软驱、1套5.25英寸软驱,100张软盘给张国栋,以方便张国栋继续完善该软件或者开发新的软件。这是米切尔.卡普尔的意思,他认为像张国栋这样的人才,虽然不能招进公司(张国栋明确说了自己目前还在读书),但也可以长期保持合作嘛,只要抓住了他,利润就会源源不断啊。可他哪里知道张国栋之所以把软件卖给他的莲花,完全是因为没有启动资金的缘故,他又怎么可能会了解张国栋的远大志向呢?
对于这次能够与莲花公司达成协议,顺利的挖到了第一桶金,张国栋极为高兴。再想想凭借着这款软件,以后的日子就会财源滚滚,他更是无比兴奋,尤其是自己只是辛苦了一个月就能换来如此巨大的利润,还真是过瘾啊,估计国内要是有人知道他凭借一款软件就赚得3亿美元,肯定要引起轩然大波,毕竟国内很多职工过万的企业一年的利润也不过几百万而已,而且是人民币,这根本不具备可比性。
当然这一切,包括那份协议内容,他都没完全的告诉张建国,只说软件卖了60万,交完税还剩下50万,至于为什么要到美国交税,反正张建国也不懂。没办法啊,张国栋只是拿出装满50万人民币的密码箱来,张建国就彻底石化了,要再让他知道这么多钱,还不马上脑中风么?张建国看着一皮箱的钱,脑子一片空白,待醒过来后马上将箱子牢牢的拽在手中,唯恐被人抢走,何况这可是他还上高三的儿子赚来的。
顺利完成这次来美国的目的之后,就到了该离开的日子,第三天下午张国栋便随货轮返程回国,返程中他用纸张顺利的搞完了那几款游戏的架构与设计,只待回到家后就开始疯狂编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