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睁开眼,廖白路远桥和茗茉都在。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寒衣刚开口说话,茗茉松了一口气。“寒衣,你可吓死我了,你知道么,你刚才开始出现灵力匮乏的症状了!”
“我?我不是没有灵力么。”寒衣想要站起来,可忽然双腿一软完全没了力气,还好路远桥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你不是没有灵力,你是灵力接近于零!”
听了茗茉的话,寒衣翻了个白眼,垂了垂腿。“这不都是一个意思。”
“这不一样,你看你现在,还能站得稳么。”茗茉指着寒衣的双腿。
本来寒衣以为是因为坐久了麻了,可又有点不太一样,虽然有知觉却站不稳,还是要路远桥扶着。“诶?”
“笨,我们要是还不叫醒你,你就要像顾家二小姐那样昏迷了!”
“我?我没有感觉啊。”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发生了什么事情。”茗茉一边检查着寒衣的状况,一边问着,显然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寒衣试图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刚想说那女孩的时候,眼前忽然浮现出那女孩让她噤声的样子,而与刚才看见的不同,脑海中映出的那脸,如同白瓷一样从左边额头碎裂,而那双眼也变成了全黑的瞳孔。
“我看见了一个灵牌。”寒衣下意识的没有说出那女孩。“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面。”
“灵牌?”路远桥皱着眉头。“不会是预示着顾二小姐要死了吧。”
廖白也坐下陷入了沉思。“还是说,顾二小姐现在的情况和那令牌有关。”
“我不知道。”寒衣显然是没有任何的头绪。
“寒衣刚才就被吸取了力量,如果真的和令牌有关的话,至少我们就有了方向。”路远桥看着寒衣,他想要知道是不是有魔的存在。
路远桥知道,如果是魔的话,寒衣就会有感觉,毕竟寒衣身上有那个人的印记。可是这话,如今却不能轻易的问出口。
幸好,廖白打破了此时的安静。“那令牌上应该有字吧,至少先知道是谁的灵牌。”
寒衣点了点头。“确实有字,可我不认识,我就看出来有个顾子,不过我记住了那几个字的模样,我画给你们看。”
寒衣伸出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子上凭借着记忆画出了那几个字。
茗茉摇头感慨。“这么多年,你还不怎么认字?”
小时候寒衣因为不认字吃了大亏,茗茉还记忆犹新。
寒衣倒不以为意。“我认识些简单的了,在演武山每日武修又没有时间学。”
指了指桌子上的文字。“就是这个。”
“这好像是顾家老爷子的名字。”路远桥看着那字,寒衣写得七扭八扭还丢了笔画,能认出来就不错了。
廖白看着桌子上的字,缓缓道来。“顾老爷是不是说过,顾家二小姐昏迷是在老爷子去世后不久。”
“你的意思是,老爷子死了却在汲取顾二小姐的灵力?甚至是让她昏迷?”茗茉接上了廖白的话,忽然打了个寒颤,搓了搓胳膊。“这也太......诡异了。”
“我们要不要找个机会去祠堂看看,如果那真的是老爷子的灵牌,应该会在祠堂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路远桥的思路还是清晰的,趁着这功夫又看了一眼寒衣。
路远桥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寒衣的独特。“这件事,最好不要对任何人说,包括祭北雁。”
“路远桥,你是在意杨宁舟的话?”廖白思索了一阵子,点了点头。“虽然他的话太过主观,但是多注意一些总归是好的。”
茗茉也赞同。“哎呀,早知道,寒衣可能会窃梦的事情也不应该和祭北雁说的。”
“窃梦?什么窃梦?”寒衣依旧是一头雾水,可茗茉并没有解释的意思,路远桥想说也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廖白想要解释的,可看着寒衣懵懂的样子,话到嘴边还是收了回去。“以后就知道了,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就去祠堂,今晚先不去了......”
被寒衣说的廖白也觉得阴森森的,这大半夜可不想去祠堂那种地方,就算是仙乾殿并不认同有鬼的存在,这世间也不存在那种东西,可想起来确实很诡异。
这一夜,寒衣半睡半醒,好似在做梦又好像完全没有睡着一样,辗转反侧到了清晨干脆睡不着了。
一定是昨日白天睡得太多,以至于晚上便睡不着了。
寒衣是第一个人起床的,不管睡了多久,只要是晚上没有休息好的话,也是一副萎靡的样子。
寒衣满眼都是疲惫,简单的用凉水擦了擦脸,就穿戴好出门去了。
先是敲了敲对面茗茉的房间之后,只听见有什么东西砸了门,寒衣也就不敢再敲门了,谁知道这大小姐的脾气是怎么样的。
寒衣又去敲了敲廖白的房门,起初并没有人应答,寒衣又敲了一会儿,廖白才披着衣服开了门,也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寒衣?”廖白看了看外面,天色才刚刚泛着青色,连一点朝阳的影子都看不见,在这冬日当中的破晓格外的寒冷。“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我睡不着了,而且不是说今天要去调查的么。”
廖白无奈的看着寒衣也是憔悴的模样,也知道应该是一夜都没有睡好,想来也是,昨日寒衣几乎是睡了一天的。
“寒衣你要不要再去休息休息,瞧着你的样子也不像是睡好的样子。”
寒衣摇了摇头。“我都躺的头疼了,不能再躺了。”
廖白还想要说什么,忽然间寒衣就像是开了窍一样。“哦!那廖白师兄你再睡一会吧。”
廖白欣慰的点了点头,寒衣可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缓缓的关上了门之后,再睡个回笼觉再说。
看着关上的房门,寒衣站了一会,转身看了看路远桥的房间。“这时候应该也没有睡醒吧。”
索性一个人出去走走得了。寒衣拿起了弓箭就出门去了,反正带了令牌,顾老爷也说了有令牌到哪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