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爷,你说的这个人,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殷淼笑的自在,从他的表情上根本就看不出什么端倪,金阳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算你不在乎,那沈箐初难道也会不在乎么?”金阳说着话转而看向了沈箐初,显而易见,金阳是看准了沈箐初不会袖手旁观,毕竟这也是她的人。
沈箐初刚想说什么话,殷淼眸光一转,挑眉瞧她,似乎是递了个眼神,沈箐初不知为何,总觉得殷淼可以信任。
也就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沈箐初也学着殷淼摆出一副漠然的态度。“金老爷且随意处置吧。”
沈箐初说完话就转身要走,金阳是恨得牙根痒痒,沈箐初不知道殷淼有什么打算,虽然没有讨要出什么来,至少也没有被金阳牵着鼻子走。
金阳还想要阻拦,就算是没有说很么筹码,也不能让她这样安然无恙的回去。
可是殷淼怎么会让金阳再为难沈箐初,不是因为想要保护沈箐初,而是觉得现在这个程度刚刚好,而金阳这个人,就是送了个绝好的机会给殷淼接近沈箐初。
那么救出那个被金阳扣下的人就是这个机会了。
如果金阳再继续纠缠沈箐初的话,说不定,这完美的机会就变成了画蛇添足的残次品。
“金老爷,何必为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呢。”殷淼笑着站在了金阳的面前,挡住了已经出门的沈箐初。
金阳知道,面前的人一定也不是善茬,不知不觉,又在城中树敌并非他的本意。
“你到底是谁?”
“金老爷,我没说过么?”殷淼捻着胸前的碎发,慢条斯理的说道。“我的名字啊,叫殷淼哦,是现在红雀楼临时管事的。”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金阳也知道,从殷淼的嘴中问不出什么来,然而,金阳从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但凡是一点点的蛛丝马迹,他也不会放过。
然而,殷淼从来都是一副放浪不羁的性子,还有那游戏人间的轻狂,不屑权贵而那笑容将嘲讽展现的淋漓尽致。
殷淼冷哼一声,反问到。“那金老爷是什么意思?”
金阳被堵的无话可说,若是殷淼能与他周璇,或许还能和他绕绕弯子,然而殷淼一直都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无赖。
这种应对方法对付金阳正是选对了方法。
金阳摆弄着自己的袖子,沈箐初早就已经离开,金阳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站起身来,是彻底的不想理会殷淼,真正的要离开红雀楼的。
刚走了两步,就被殷淼抬手拦住了。
“金老爷想要离开的时机是不是有点太刻意了。”
“方才下的逐客令,我不愿走,现在我想走了,你又不准了?”
殷淼放下手。“金老爷体谅一下,沈姑娘毕竟是女子,进出随行总有不便,稍后,金老爷再离开,总不会被人抓住说闲话。”
“你说的倒是冠冕堂皇……”金阳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绕过了殷淼走出了门。
殷淼看着金阳的背影冷笑。“都是明白人。”
殷淼转身上了楼去,他只需要等待结果就够了。
方才拦住金阳,也是为了沈箐初着想,毕竟在这偌大的南城当中,金阳应该还没有发现沈箐初的住处,要不然他不会跟着来红雀楼见沈箐初了。
而沈箐初也不傻,她回去的时候一定会掩盖踪迹,殷淼就是怕她因为慌张而失了分寸露了马脚。回到房间的殷淼打来了窗子,望向了沈箐初的那座院落。
寂静无人,应该还没有回去。
这时候,长生随着殷淼走上了楼。“主人,已经在跟着了。”
“我们准备准备,给那位沈姑娘也份大礼,如果她想要救的那个人已经死了的话……”殷淼轻笑,伸出手来,指尖一阵蓝色的薄烟,旋转凝固成了一只蝴蝶,蓝色的翅膀像是琉璃一般。
殷淼的手轻抬,那蝴蝶便飞了起来,落在了长生的手心当中。
殷淼看着那个种着梅花的院子,缓缓说道。“死了的话,正好。”
长生已经明白要怎么做了。就像是当初她附在了这女子身上一样。
殷淼弯下腰去,手肘撑着窗边,手掌托着下巴,瞧着那院子,等着沈箐初回去,还能再看上一面。
长生见殷淼的心思已经不再这里了,剩下的事情,长生也会处理,便离开了。
殷淼低声哼唱着轻快的曲调,他的心情好到了极致,脑海里都是他碰触沈箐初的时候,沈箐初没有受到影响,甚至还有所防备,这让殷淼开心不已。
这像是一个惩罚一样折磨着殷淼,若是心思不坚的人,碰触了殷淼的时候,就会陶醉其中,甚至是放弃生命,满心都觉得是爱着殷淼的,这种用魔力影响得来的感情,让殷淼不屑。
然而,那种不受影响的人,一定是坚贞不渝的爱着某一个人,让其他人毫无机会。
这样的人,爱着别人才不会受到影响,能理智的判断和殷淼的关系,但是,这样的前提下,这个人是不会爱上殷淼的,这就像是一个恶循环,让殷淼心烦的恶循环。
殷淼想要的,也只是一份爱情罢了。
沈箐初的院子终于有了动静,殷淼瞧着沈箐初黯然神伤的走回了屋子,殷淼的嘴角却上扬起了弧度,他靠近沈箐初,很快就会成功了。
沈箐初转了几个街口才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当中。
并未见金阳跟踪,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殷淼了,虽不知道殷淼为何帮她,但是交个朋友总不算太差。
可是让沈箐初忧心的是,凤临的妹妹凰来还在金阳的手中。
回忆起刚才殷淼的反应,像是有些办法的。
“凤临。”沈箐初叫住了刚要离开的凤临。
“沈姑娘还有何事?”
“你会不会怪我。”
凤临没有说话,他知道沈箐初说的是什么意思。
沈箐初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凤临。
而凤临在沈箐初的注视之下摇了摇头。“我并不会怪沈姑娘,我与凰来,跟随少东家与姑娘这么久,也知此行艰难,生死自有天定,若是凰来出了什么事,也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