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箭自然的木质伪装,成功隐藏在了树枝之间。
若是不仔细看,真的很难发现。
“还真是。”
江玉几个跳跃攀爬上了巨树,查看那支箭所在的位置,箭身嵌入大树很深,江玉拔了几次都没拔下来。
看了看周围,江玉发现了端倪。
跳下树来,江玉说道。“那箭的力道,只可能是嬴战,我还发现了些什么,随我来。”
嬴战给的提示,也只有江玉懂。
几个人跟着江玉走到远处。
那丢失的弓才被找了回来,上面沾染着血迹。
“弓的倒向和箭所指的方向是一个方向,嬴战回来之后给我们指明的,他们应该是找到了一处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嬴战才得以回来做记号。”
当然回来的可能也是为了马虎子的手下,或许嬴战也想过回来支援,至少不会这么惨烈。
“那我们走吧。”
“好。”
沿着这个方向一直走,始终都没有再看见一点线索。
不知道是没有发现,还是根本没做记号,江玉查的已经够清楚的了。
可是这一路上干干净净的,让江玉都开始自我怀疑了。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道路开始变得崎岖,森林更加茂密,遮天蔽日,寒衣的胸口突然疼了一下,但是只是一瞬间。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或许在这深林当中又妖魔的存在。
如果是这样还算好办。
可是越往前走,寒衣胸前的印记闪疼的更加频繁。
“祭北雁……有些不对劲……”
“嗯。”祭北雁也感觉到了什么,他牵着寒衣的手,拉进了两个人之见的距离。“小心一些。”
江玉不可能感觉不到周围气氛的变化,脚步也放轻了不少,人也变得更加的警惕,看着周围深邃黑暗的丛林,没有停下脚步。
嬴战留了那样的信号,一定还是有道理的。
可是为什么一直指向了这里。
周围突然一阵窸窣的声音。
祭北雁停下了脚步,江玉也不再深入。
“不对劲。”
气氛忽然变得紧张起来,周围的灌木都开始不安分的躁动着,枝叶沙沙作响逐渐向着寒衣和祭北雁他们袭来。
江玉愣了一下,双手交叠凝结一层薄薄的白雾向外散去,直到消失不见,只是将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放慢了速度。
然而并没有维持多久,那些东西再次清醒迅速的朝着他们袭来。
祭北雁伸手招来大风,吹散了那些灌木,枝叶朝着一个方向倾倒。
那些人也就暴露在了眼前。
是和那些侍卫一样的鹅装扮,看着也是人身,可是他们竟然是四肢着地,手脚都是淤泥,指甲有些出血。
模样特别渗人。
他们将祭北雁江玉还有寒衣团团包围,寒衣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候在那些侍卫身后又出现了一个人来。
“段寒衣?”
声音听着熟悉,寒衣转过头来看着声音的来源。
那个人也逐渐走了出来。
“是长生!”
长生指挥着那些侍卫,侍卫也就停了下来。
“原来你已经醒了,看来病魔已经不再你的身体当中了。”
长生面无表情的说着话,转而看向了一旁的祭北雁。“你若是已经醒了,那病魔就应该是在别人的身体当中,本来我以为会是祭北雁,看来不是了。”
总有种感觉,绝对不能让长生知道,病魔到底在什么地方。
祭北雁也没有打算说。
长生也没有追问。“这样也好,至少不会耽误主人的进度。”
长生已经走到了前面来,隔着一排侍卫,两两相望。“而且好像,比预计的还要快。”
谁也没有听懂长生到底在说什么。
只有寒衣心里或许明白长生的话指的是她对两种力量的掌握,还有身体的强韧度。
这些成长,似乎正好符合长生的意思。
祭北雁侧身前行一步,挡住了寒衣,这轻微的小动作,引起了那些侍卫的警惕,一个个的都在嘶吼着。
长生反倒是挥手让他们平息。
“他们不是我们的目标,更何况,主人的命令,要留段寒衣和祭北雁一命。”长生看向了江玉。“至于别人的话……”
侍卫们凶恶的眼神纷纷看向了江玉,江玉也摆好了架势,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暂且饶他们一马,毕竟是段寒衣的朋友。”
侍卫再次平静下来。
长生看着三个人,扯着僵硬的嘴角笑了一下。“你们应该是在找,我的猎物。”
“你的猎物?”
“对,寒衣你应该也认识,那个叫无思的小和尚,本来我们的命令是不能与你为敌,自然也不会伤害你身边的朋友,但是那个叫做无思的小和尚,必须跟我走。”
“既然你不能与我为敌,那就不要追捕无思。”
“这我做不到,我的任务就是为主人铲除一切威胁。”长生看着周围。“可是,你们要去的方向,很危险,不像他们会去的地方。”
长生看着前方的路,余光时刻注意着江玉。“或许也不一定。”
可双方这样僵持,谁都不会做出让步,横在双方之间的侍卫,对于长生来说也是一层安全的保护。
“我们做笔交易,现在彼此不出手,怎么样。”
“呵。”祭北雁倒是一声冷笑。“你也知道要保命。”
“当然,毕竟祭家少东家在这,我出手那不是自寻死路?”
“既然如此,刚才你就不应该拦我们。”
长生没有说话,反倒是看向了寒衣,看了一阵忽然开口。“我也是为了段寒衣好,再继续走下去,情况不太妙,她现在还承受不住。”
寒衣皱着眉一头雾水。“承受什么?”
祭北雁反倒是说道。“前面,是那条鸿沟。”
长生点点头。“对,那个地方,我靠近的话,也要时刻警惕着。”
“所以那到底是什么?”
“段寒衣,你感觉不到么?”长生打量了一下寒衣。
“我为什么要能感觉的到,感觉到什么?”
“或许你现在还差些火候。”
“差什么?”
长生不再解释,反倒是和祭北雁继续商量着。“怎么样。”
“可以,但是你要哦告诉我,那深渊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