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魔若不是完全的敌人,那为什么会让浣城的人去死。
寒衣不明白。
寒衣看着死魔的眼睛,试图从里面解读些什么内容。
死魔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天空。
这个动作,恰巧露出了死魔脖颈上毛茸茸的一圈。
寒衣跟着抬起头来,看着半空当中。
漂浮着的恶意。
“或许是那些恶意,让死魔便的残暴。”
寒衣一直在自说自话,祭北雁吸收着这事情,看着寒衣的样子,她似乎不会因为那东西是妖魔而产生杀意。
而是当做一般的人看待。
祭北雁忽然想要尝试些什么。
他走进了那只死魔,缓缓的伸出手去。
祭北雁没有任何的敌意,死魔似乎也能感觉的到,丝毫没有躲闪。
祭北雁的指尖触碰到了死魔的时候,突然从指尖传来一阵冰冷的寒意,祭北雁虽然有些不适应,却还是继续伸出手去。
死魔依旧一动不动,祭北雁的手掌抚摸着死魔,毛发顺肉,这小东西也很乖巧。
寒衣瞧着这模样,一噘嘴。“我也想摸摸看。”
可是每当寒衣一靠近,死魔就躲开,灵活的一直和寒衣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最后甚至是跳上了祭北雁的肩头。
“寒衣别追了,你忘了你身上有绝杀一切妖魔的印记?”
“我知道!我不甘心!这么乖的死魔!我却摸不到!”
寒衣插着腰,确确实实的没有了刚才的紧张氛围。
祭北雁想要笑,可是周围的变化让他笑不出来了。
周围的恶意像是发现了他们,也发现了墓地的纯洁的**。
黑色的雾气纷纷凝结成了碎石朝着寒衣他们袭来。
死魔忽然从祭北雁的肩头一跃而下,忽然变成了庞然大物,拥堵着整个深渊,而它的样子也变成了猛兽,獠牙阴森,眼中泛着红光。
如同尾巴的青丝也变回了原来的那种模样,将周围包裹了起来,阻挡了那些恶意。
祭北雁不能贸然出手,这会伤害到死魔不说,更没有办法清除周围的恶意,现在有死魔好好说。
“祭北雁!我们必须尽快的离开这!我们要带着付梁培的妻子一起离开!”
寒衣跑到了墓碑之前,双手合十拜了三拜。“得罪了。”
寒衣忽然徒手开始挖了起来,掘墓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可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
寒衣拼命的挖着土,就连祭北雁都上手帮忙。
那些尘土翻卷,飞扬,祭北雁高贵而华丽的衣服都因为这土而变得狼狈肮脏,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如今也不成样子。
终于找到了下面的棺材。
寒衣敲打着棺材,可是棺材特别的结实。
“寒衣,我们还是直接把棺材一起带走吧。毕竟掘墓已经是犯了忌讳,毁坏棺椁也不太好。”
寒衣点头表示赞同。可是这么沉重的东西,搬起来废些力气。
周围的那些青丝,好像是能感知到寒衣的想法一样。缠绕在了棺椁之上,结结实实的。
随即祭北雁带着寒衣就要离开,死魔跟随在了身后。
而那些恶意死死的追赶,幸好那些青丝将那些拦住在外。
祭北雁无法攀爬到最上面去。
如果是一个人还好,可是带着寒衣,不敢冒险。
这时候,死魔的另外青丝缠绕起了祭北雁,和寒衣。
带着二人对准了上方,脚踩着黑云向上冲。
祭北雁看着寒衣的那边。
但凡是碰触到了寒衣的青丝都被燃烧殆尽,随即又会有新得青丝将寒衣包裹起来,一直持续着损毁更替。
也没有将寒衣放下来。
身后的恶意发出了阵阵嘶吼。
就在最后一刻,冲出了深渊。
落在了地面之上,死魔变小趴在了地上,棺椁落在了一旁。
祭北雁站定,接住了一只在灼烧着青丝的寒衣。
“我们回来了。”
放下了寒衣,祭北雁打量周围的地方,突然有一个黑衣人窜了出来,在寒衣的面前单膝跪地。“主子。”
“你是嬴战的手下?”
有些尴尬的从祭北雁的怀中下来,那人点点头。“看见了方才的信号,嬴大人命我等在这附近搜寻二位下落,付梁培已经送回了浣城。”
“好……好吧。”
刚说完话,身后的深渊突然传出一阵如同野兽的呐喊,惊扰了周围的鸟兽。
死魔很虚弱,倒在了祭北雁的脚边。
而深渊之中的恶意已经抑制不住要冲出来了,他们想要新鲜的**,好让他们化身成魔。
“带着棺椁,我们快走!”
祭北雁一手捞起死魔搭在肩头,另外和那个侍从抬着棺椁,朝着浣城的方向行进。
没有走出太远的距离,深渊之中的恶意完全冲了出来。
黑色的云雾隐隐透着暗光如同柱子一样直达天空。
从那些黑云当中,似乎看得出人的模样,可那恶意纠缠在一起,又成了极其恐怖的东西。
黑雾逐渐蔓延出来。
“寒衣,快走!”
祭北雁在身后使出了一招烈火,如龙一样冲向了身后追赶而来的恶意。
抵挡了一阵之后,也转身朝着浣城跑着。
没有再继续追了上来。
几个人也安然回到了浣城。
进了城门,就发现,之前那些浑浑噩噩的人已经回到了平常的状态,而那追求死亡的脚步已经停了下来。
都已经是理智的样子了。
只是那凝聚着的悲伤挥之不去。
众人都看着寒衣他们带着一起奇怪的东西抬着棺材,特别奇怪,可没有人上前询问。
如今的付梁培就在竹苑,而寒衣也抬着棺材去了竹苑。
进了门,就看见付梁培不安分的等在了院子当中。
看着祭北雁手中抬着的棺材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
“这是你妻子的棺材,事态紧急,才除此下册,你别介意。”
“我……”
祭北雁放下了棺材,走到了付梁培的面前,扬手给了他一拳,狠狠的打在了付梁培的脸上,打的他倒在了地上。
“你早就知道那墓是假的。”
付梁培没有反驳。
“你还是叫寒衣去冒险。”
寒衣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暴躁的祭北雁,一时也晃了神。“祭北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