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教学楼规划得很有意思,初三还要换栋教学楼去磨练。现在想来大抵是想让人换一种程度经历磨练的地点。
花后有果。突如其来的期末一阵大作之后,便是悠然自得的长长的暑假。
热。
俄顷风定,侧头看了看焉为——一成不变的姿势已让他不耐烦了。
“明天……几号来着?”
躺得过久,一时间终于清醒了过来。
“不知道。”焉为翻了个身,从草坪上拄了起来。
“反正明天放假,对吧?”
“啧!知道还问?”
“什么时候搓一顿?”
……
“走了。”
夕阳洒脱的露出余晖,焉为大抵是不会享受它的乐趣了。
“哦对。”他突然回首,笑着说道,“明天,我也走了。”
“嗯?”
……
回来的时候,母亲正在切菜,案板“咔咔”作响,锅里熬煮着的肉,提鼻子便能闻见浓郁的咸香。
好困。
“考怎么样?”
“问问今天过的怎么样吧。”
说着掏了掏兜。很好。还在。
“……”
“过得怎么样了?”
“一个很棒很棒很棒的朋友走了。”
“谁啊?”
“应该先问去哪了,能不能回来吧。”
她看了看我,似乎看到了我隐藏起来的忧愁。隔了几秒又熟练地切起苦瓜来。
“河北。衡水。”
她又停了下刀瞅了我一眼。
“不是北京人?”
“啊……”我苦笑了,“一去不复返。”
伴随着下锅的声音,一阵噼里啪啦。一切杂乱起来。
“这一个礼拜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锅被铁铲拨动出“啪啪”的声音。
“天气挺好的。多躺了会儿。”
“还有这闲情逸致啊!!多少分?”
困了。
卷子被拍在桌子上——第一次进了年纪前二十的雀跃这辈子都不会有第二次。
不是之后没有。
心情已经不复存在了。
“睡觉了。”
躺在床上。回忆着这长长的两年,一切时光在急促间有了质感。好久没流过的泪双行突然盈眶……
……
“老弟?”
“子明!”
“唐子明!!”
朦朦胧胧看到一个身影。
“怎么了?”
对角课桌,所有的人都随时间走了。在跑不穿旧旧的操场,所有的风都吹进你衣裳。
“啧!怎么?还没走?”
“有东西要给你……”
她把什么东西塞进我的袖口。
“啧!什么玩意,神秘兮兮的……”
她笑了。一种难以形容的笑容,包含了一切酸甜苦辣,一瞬之间便已永恒。
“诶。诶诶!?别走!”
风过人逝。
我从梦中时间爬了起来,打了两个滚儿,抬眼看见醒目的钟表——两点半。
啊。
睡了这么久了吗?
拉开灯,在这漆黑宁静的夜里,没有了什么思绪。只是在想——她给了我什么?
寻觅了半天,把书包翻了过来。
一打子一打子的书本儿来回翻了个遍。打算回头闷头睡去之时,发现一本儿不知什么时候塞进去的书,倒是好新。
散文。
林清玄的散文集。
内心似乎鼓动着什么,一阵一阵的波涛汹涌,千思万绪。
“展信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