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说过一个人如果真的爱你,不管你做了什么,不管别人怎么去诟病,他的眼里都只有你,心中所想也只有你。遥遥人生路,相遇是缘,相爱是守……
三年前的灵夕不知道什么是爱,只知道阳魅对她很好,惯着她宠着她,眼里看到的,心里想到的全部都是她。而三年后,世事变迁,他们都不再天真,她也明白了什么是爱,什么是恨,什么是悔!
那一年她已十八,本应是最好的年华,却早已历经情劫,心地也成熟了,只是,事到如今已经回不去了,她很想要活下去,和阳魅一生一世,但事与愿违,在她最美的青春里飘浮着的是无尽的伤痛,而这一切都来自她最在乎的那个人!
“夫人,该用午膳了。”姝茗穿了件儿厚厚的棉袄,堆着满脸的笑,看上去却是有些疲倦,昨天夜里陪阳魅去了趟长青的府邸,至于两人谈了些什么就不得而知,只让她在偏厅候着。
榻上的褥子厚厚得堆在灵夕身上,显得十分沉重,已经十日了,阳魅不曾来见过她,也不曾问候,整日看不到人影儿,她便天天睡在这榻上,不想动身。
“我没什么胃口。”灵夕翻过身子背对着姝茗,闭上眼睛,
“今儿个上官小姐托人送来刚缝制好的衣服,还送了些野生的鲶鱼,特别新鲜,厨房已经熬好了鱼汤,夫人还是起来吃点儿吧,对身子好,你是有孕在身的人,自己不吃,也得想想肚子里的孩子呀。”
姝茗一边从衣柜里取出新衣服,一边说着,那衣服都是按照灵夕当初设计的样子做的,款式看着十分怪异,拿在手里也十分轻薄,“今儿个下大雪,这裙子这么薄,会不会太冷了点儿。”
“拿过来给我看看。”听说衣服做好了,灵夕勉强撑起身子,姝茗说的也对,不管如何也不能让肚子里的孩子跟着自己受苦。
“这料子不错,还是小妹对我好呀,估计压箱底的宝贝了。”灵夕摸了摸那衣服,其实跟现代的羽绒服差不多,只不过是多了些古代的花样和工艺,衣服很长,足已遮住脚踝,袖口和领口都是雪白的毛绒,腰间配一条青色的玉带,那是阳魅喜欢的颜色,她还记得当年阳魅给她的第一身服饰便是青色,本想着也给阳魅设计一件来着,当做情侣装来穿,可是还没开始就已经没有必要了。
“怎么样?好看吗?”灵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回到了现代一般,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她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
姝茗一愣,没想到这衣服穿在灵夕身上还挺好看的,显得人气色都好了许多,“这衣服真不错,改天儿,夫人要是来了兴趣,给女婢也设计一身儿可好?”
“好呀!”灵夕笑得更开心了,难得有人欣赏她的设计,“等哪天我有了灵感就给你好好设计一身,算是你每天这么照顾的奖赏。”
姝茗暗自发笑,那种略带嘲讽的笑意,灵夕听着总觉得有一丝不安,可是却又说不出来为什么。
“那女婢就先谢过夫人了,我去叫人送鱼汤来。”说罢转身退了出去。
灵夕披头散发地走到窗前,轻轻推开窗户,霎时,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进,灵夕忙将窗子掩上,又想起院儿里的梅花开了,下这么大的雪,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戴了精致的斗篷,迎着凛冽的风,刚出了门儿,抬头便望见满园的雪白中一抹墨青穿梭期间,灵夕一愣,是阳魅!
这么冷的天儿,他为何还在那里?灵夕驻足,她不知道该不该过去,愣了片刻才发现阳魅在拨弄梅花上堆积的雪,那些原本已经开了的花朵儿被湮没在厚重的积雪下,失去了它应有的色彩,随着阳魅的拨弄,一点点鲜艳的梅红绽放在炫白的雪里,好美~
行近亭子,阳魅才注意到屋檐下的独自站着的灵夕,脚下的步子不由地僵住,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他没想要惊动他,只是想默默的在背后为她做点儿什么,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安排后面的事情,忙着筹办之后他们搬出去会用到的东西,所以可能忽略了灵夕的感受,看到她站在那里,一个人孤零零的看着他,就那样远远地望着,绝望而孤独。
见阳魅发现了自己,灵夕的眼神往下垂了垂,她在等他离开,亦或者过来,但是她知道那是一种奢望,倒不如自己回屋,这样就不会显得尴尬了,其实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两个就走到了今天这种局面,感觉彼此之间隔了好厚好厚的墙。
刚要转身,忽听阳魅开口,只可惜叫得不是自己,是姝茗,她刚好和几个女婢端午膳过来。
“姝茗,你过来。”为了缓解尴尬,阳魅只得用这个法子,这样小丫头应该就会回屋里吃饭了,而他也可以找个借口离开。
“是!”姝茗转身把手里的菜交给后面的女婢,回过身向灵夕行了行礼,便向阳魅走去,中途一不小滑了一跤,忙站起来匆匆走到阳魅身边,阳魅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两人随之离开。
其他的女婢都端着菜进了屋子,灵夕却站在那里发呆,越发觉得奇怪,姝茗的背影她每日都会看到,今日看着却突然想起那日清晨去书房看到的画面,心中不由地恐惧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