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向百姓借钱!
既然郭谦都开口求情了,叶良也不能不给他这个面子。而且从那个死鬼皇帝残留下的记忆当中,叶良知道,这个周太师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角色,对付他,须得小心谨慎。
郭谦退下之后,工部尚书吴显荣马上就提出了整修黄河堤防,还说近年来黄河泛滥成灾,沿岸的百姓深受其苦,他这一番话倒是让叶良皱起了眉头。
那个死鬼皇帝对于吴显荣的印象只有耿直中正四个字的评价,再看看他的面相——国字脸,浓眉大眼,一副不苟言笑的姿态,倒是和电视剧里正派人物很相似。
然而吴显荣刚刚说完,户部尚书费通马上就跳了出来,“微臣并非反对修筑堤防,只是这黄河绵延数千里,修筑的费用少说也得两千多万两!然而目前国库并不充裕,如果都拿去修筑堤防,万一有外敌入侵,我大梁国岂不危矣?”
叶良询问费通国库还有多少银子,然而得到的答案却让他差点跳了起来。
不足六百万两!
难怪那死鬼皇帝不想继续干了,敢情是他把国库的银子都挥霍完了!他奶奶的!
作为一名穿越众,叶良自然明白黄河溃堤所造成的严重破坏,然而国防这一块也不能松懈。
稍微迟疑之后,叶良还是决定修筑堤防。听皇上这么一说,吴显荣当即跪叩下来,说是替黄河沿岸的百姓们为皇上叩头。
叶良摆了摆手,示意吴显荣平身,随后让小太监把吴显荣的奏折呈递了上来。
眼看着皇上竟然答应了修筑堤防,费通那双绿豆大的小眼睛就时不时的瞟向周太师,没有得到任何的暗示之后,费通也只好作罢。
叶良大致了扫了一眼吴显荣的奏折,发现这奏折上面的预算实在是太多了,很多预算根本就不需要。于是,叶良提笔挥毫,将吴显荣奏折上不必要开支全都划了叉叉。
如此算下来,修筑堤防的预算少了将近四成,可以剩下来七八百万两银子。
随后,叶良将奏折又递给了吴显荣,嘱咐他预算好了之后再呈递上来。
吴显荣显然没想到一向懒于朝政的皇上今天办起事来如此雷厉风行,短暂的诧异就慌忙跪地叩头,高呼谨遵圣谕。
“皇上……”不待吴显荣起身,费通就挪动着肥胖的身躯跨前一步,再次躬身请奏,“即便划去了大部分开支,可是以目前国库的银两来算,也不够支撑如此浩大的工程!”
叶良转头看向吴显荣,“吴爱卿!修筑堤防的工期大概是多久?”
“回皇上!此次预算的工期是三年又八个月!”
叶良点了点头,再次将视线落在费通那张臃肿的大脸上,“这六百万两银子不可能一次**由工部,户部完全可以分批将转交银两!由此一来,修筑堤防的工期没有耽搁,国家还可以用剩下的银两去办其他的事情,岂不是一举两得?”
听皇上这么一说,费通就愣了一下,随后大喜,表示支持皇上的决议。而其他大臣也纷纷点头称赞,顺便拍了叶良一个马屁。
叶良挥手打断了大臣们的议论,“鉴于国库空虚,朕决定向以国家的名义,向大梁国子民借钱,既发行国债!众爱卿以为如何?”
叶良刚刚说完,下面的大臣们就炸开了锅,大家众口一词,全都反对叶良的这种做法。
“皇上万万不可啊!”
“此事万万不可啊!若是向老百姓借钱的话,我大梁国威何在?实在是有失体统啊!”
叶良也早就料到了这些大臣们会反对,在这些大臣们吵吵闹闹的时候,一巴掌拍在龙案之上,吓得那些大臣们赶忙闭上了嘴巴,整个大殿再次归于平静。
“如果众位爱卿认为此事不妥,那朕还有一个办法!”叶良笑呵呵的扫视诸位大臣,朗声说道:“朕知道诸位爱卿资产丰厚!不如诸位爱卿都往国库捐献银两吧,权当是你们对国家的贡献!朕会铭记在心的!”
闻言,众大臣纷纷面露为难之色,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了。
他们确实家产丰厚,可如果捐献给国库的话,那不就等于在自己的身上割肉吗?谁不心疼?
叶良站起身来,走到殿下,高声说道:“诸位爱卿都认为此事有失国体,抹不开面子!可是让你们捐银子,你们又都不愿意!”
叶良在礼部左侍郎高材的身旁停顿,笑眯眯的问道:“如果朕没记错的话,高爱卿上任已经有十二年有余了吧?在任期间,贪墨了多少银两啊?”
高材吓得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高呼道:“皇上明鉴,老臣一向洁身自好,从未贪墨一两银子!”
“好一个洁身自好!”叶良弯腰搀扶起高材,拍了拍高材的肩膀,“可敢接受督卫司的调查?”
闻言,高材吓得面色煞白,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随后嚎啕大哭了起来,“皇上……饶命啊!老臣……老臣上任以来也仅仅是贪墨了两千三百二十五两银子,就是想贴补家用而已!”
叶良右手虚引,示意高材起身,随后又看向郭谦,“郭爱卿!你一年的俸禄几何,又贪墨了多少银两?”
郭谦倒是表现的泰然自若,叶良刚刚说完,他就躬身回复道:“微臣一年的俸禄为白银七百两,绢两百匹,米粮三百石!至于其他的收入,都是下属的敬奉,约合白银八千两!”
叶良咧嘴笑了起来,又扫了一眼众大臣,“朕也知道诸位爱卿都是身份显赫之人,区区几百两银子确实不够你们开销!偶尔贪墨些许银两也是人之常情,不过……”
叶良脸上的笑容消失,马上就变得阴沉如水,“不过据朕所知,有人可是贪墨了数十万两,甚至上百万两!这么多银子,难道都是贴补家用的吗?”
此言一出,在场的诸位大臣们个个噤若寒蝉,大家都拼命的低垂着脑袋,不与叶良凌厉的眼神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