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淼淼一脸羞愧,一个小丫头片子的鼻子都比她要灵敏得多。
玲玲并没有因为这种“特异功能”而洋洋得意,反倒有些不舒服,因为这两种气味混合在一起着实奇怪,而且难闻。
她期盼的看着沐风,但是沐风好像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而是又向村长问到:“看着这井壁周围的泥土很新,这口井是什么时候打的?”
玲玲很快答道:“就前不久。”
但是沐风要的是具体的时间。村长认真的思索了起来,吐了口烟圈说道:“恩……好像是二十天前,对!是二十多天前打的,这口井的位置我们还专门找风水先生看过,他说这个位置打井再好不过了。”
“这井是二十天前新凿的,而你们家出现怪事正好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好端端的为何要新凿一口井?”沐风将事情捋了捋问到。
村民们这才恍然大悟,这事情来得蹊跷。他们一五一十地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一个月前,村里的老水井打上来的水越来越浑浊,水线也急剧下降,眼看水井要干涸了。所以我们又请风水大师,想要在这村子里新凿一口井,好满足全村人的需要。”
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水井开凿的地方都是地层的凹处。打个比方,假设整个地表是一块厚厚的布,通过两端地挤压,布块中间会褶皱起来,出现凹凸状。而凹处正是地下水聚集的地方,正所谓“水往低处流”,水井就是打在这种地方。
但一般这种地方水井很难干涸,除非整个地下水位下降。而现在这口井里原先的井距离不是很远,只有十米不到的距离,那如果新凿的水井有水的话,表示这一个地表褶皱的凹处地下水位是足够高的,为何原先的水井会出现干涸呢?
连梁淼淼都发现了不对劲,说道:“事情可没有这么简单哦!”
听到梁淼淼说这事情不简单,村民们更加的不安了起来,尤其是王海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他看着沐风的眼神像是在求救,沐风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
沐风接着说:“要阻止这一切有些事情需要弄清楚,最好是在下一个人死之前。”
王海连忙点头,极度的害怕让他表现出不同往常的神情。他用恳求的语气要求梁淼淼和沐心先住在他家:“客房已经备好,还请两位道长们住下。”
他这一举动表面上是在请求,但行为和语气中有种不能拒绝的客气在里面。
梁淼淼和沐风并没有要拒绝的意思,他们早就收拾好行李带过来了,因为他们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的。
王海带着他们来到了他的家。这是一栋农村的三层小别墅。虽然很多农村里人都在自己的地里起了小别墅,但就数他家的最气派。
别墅的大门敞开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看到王海回来,便迎过来询问道:“事情解决了吗?”
王海说道:“先伺候道长们住下。道长有什么需要尽管满足。”
梁淼淼看这女人保养得很好,而且比王海大概还小个二十岁,便问道:“这是你女儿吗?”
女人的脸色有些尴尬,王海打起哈哈说道:“认的女儿。”
两个人瞬间就明白他们是什么关系了。不过王海的老婆死了才不到两个月,这个新欢倒是找得有些快。
“二位现在这里休息一会,我这就去准备午餐。”女人把沐风和梁淼淼带上了三楼,还给他们准备了茶水,也算是礼数周全。
沐风渴极了,根本没有心思品茶,连续灌了几杯茶水下肚后才说道:“待会吃过饭我们再问问风水先生住哪。到时候再登门拜访。”
梁淼淼回想起之前他们在井里闻到的气味,便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刚刚你不是说井水里有胭脂的味道,不是应该跟女人有关系吗?怎么去找风水先生?他人根本就不在村子里。”
“那口井就是那风水先生要凿的,你说跟他有没有关系?”
这让梁淼淼更疑惑了,问到:“村里的水井没水了,才要开新井的,那风水先生也是收了钱才来帮忙呀!”
沐风笑了笑,可能是在笑梁淼淼太天真吧,他继续说到:“要是水井原本就有水呢?”
明明是因为水井没有水才要开新井的,怎么又变成有水了?随即梁淼淼便想到:“是那风水先生做出井水没有水的假象?”
“想明白了?”
梁淼淼有些惊讶:“这人还挺厉害啊!竟然能想出办法使井水干枯?”
沐风陷入了沉思,又浅尝了一口茶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是水峻宗的人。这个门派的人,可是很少见了……”
“水峻宗?这三个字好像有些耳熟。”
“水峻宗是一个古老的门派。水姓源于姒姓,出自远古大禹治水时水工之后,属于以职业为氏。他们一族人,天生对水悟性极高,一般的族人都有断流的本领,而门派的继承者则能控制水。”
“断流?是指让河水改变流向或者停止流动吗?”梁淼淼的眼睛发光,感觉到很神奇的问:“居然又这么厉害,那国家要是请他们出马,再也不用担心水患了。”
沐风接着说:“以前的族人应该都有这本领,可流传了这么多代,血统已经不纯正了。但人控制井水的多少对于他们来说也不过是小菜一碟。”
“看来村子里死的人和他肯定有关系,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开新井又对他有什么好处?他的目的是什么?”
“这就得亲自去问他了。三十年前,H省南部特大暴雨,瓯江支流、小溪等沿溪村落水深丈余,许多村水深至二楼,水益高涨,农田被淹,牲畜溺死,百姓遇难。但有只有这片地方没有被淹。当时,这里的水位越来越高,为了这一片区域的百姓受难,水峻宗的人靠一己之力切断了两条河汇合处,使洪水朝下游流去,这才保住了周围的这几个镇子。只是没想到这次与他们打交道,竟是为了人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