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小尔(1 / 1)

<>这声呼喊换来的是老大无比狠辣的目光,她毫不犹豫的拿着链子的尖端就向着白星尔的脸部刺去!

那冰冷锋利的东西在白星尔的脸边呼啸而过,在距离她脸颊只有几毫米的时候,被她给咬住了。

老大一愣,那两个女人也是一愣。

随即,白星尔又立刻松口,转而狠狠的咬了老大的手!

老大疼的龇牙咧嘴,大彩儿见状就照着白星尔的肩膀猛踢了一脚,使她松开了口。

“怎么样?”戴鼻环的女人问道,“老大,你怎么样?”

老大看着自己手腕处的一排牙印,眼中露出了戾气和杀气,抬起头,她咬牙道:“今天,我非弄死你不可!”

……

林蕴初刚回到酒店房间,就听见自己的手机在不停震动。

他无甚心情,换了鞋,踱步过去拿起了手机。

是江尧。

“说。”林蕴初吐了一个字,疲惫的坐在了沙发上。

江尧听他如此悠闲,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喊道:“你侄女出事了!”

林蕴初愣了一下,没有意识到他口中的“侄女”是谁。

“你跑哪里去了?电话也不接!”江尧继续喊道,“你侄女被警方拘留,涉嫌谋杀!人已经被带进局子里了。我这是听有个同事他……”

没等江尧把话说完,林蕴初已经挂断电话,飞跑而去。

……

白星尔几乎已经是衣不蔽体了。

她一直在喊救命,可是浑身疼痛的要命,发出的声音就和蚊子叫似的,根本没人能听见。

最后,大彩儿抓着她的头发,让她面冲着老大。

老大把铁链的边缘在地面上磨来磨去的,就是为了让它尖锐无比,最好和针一样,可以扎进她的脸蛋里。

“知道吗?我们出来混,就什么也不怕。”老大看着那铁尖儿已经够细了,心下满意,“别说弄花了你的脸,就是弄死你,这对我们而言也是个乐趣。”

白星尔看着她,心里的恐惧从不曾消灭,可到了眼下的情况,她却已经学会了在恐惧中求冷静。

“如果我按你说的做了,你能放过我吗?”她问道。

老大挑眉,笑着问:“现在改变主意了,是不是有点儿晚了?我可被你咬了一口呢。”

白星尔吞了口口水,努力克制自己的害怕,又说:“我看出来了,你做什么事情,也不过是为了好玩。刚才我不顺从你,你就当是我和你闹着玩。现在,我愿意做你说的一切。”

三个女人听到这话,面面相觑,似乎都有自己的考量。

大彩儿最先说:“老大,要不先放过她?等玩腻了,再随您处置。”

“是啊。”戴鼻环的女人应和道,“反正咱们无聊,这娘们儿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而且我看,她根本没人管。要是正经人家的,怎么会不把她赎出去?”

白星尔在这短短的半个小时里,受尽了侮辱,可是她没有哭,除了奋力抵抗以外,她也在想办法使自己脱困。

但是这女人无意中说的“没人管”三个字,却是深深刺痛了白星尔的心。

一瞬间,她的眼中就噙满了眼泪。

她很想林蕴初。

到了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弱小和无能,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在她生活的这些年里,林蕴初为她踏平了前方的路,才使她没有接触到最令人绝望的一面。

可此时此刻,她没有人管了。

“哭哭啼啼做什么?”老大忽然上前抬起了她的下巴,“我现在饶你一回,你要好好表现。”

说完,老大率先解开裤子,然后分开.腿坐在了一旁。

大彩儿踢了一下白星尔的后背,示意她爬过去。

白星尔咬着牙,低头爬了过去,把头靠近了那个部位,心中的恶心简直要让她呕吐出来!

可她必须要忍耐,便仰起头说:“我是第一次做,可能做不好。”

老大已经起了兴致,呼吸加重,直接按着白星尔的头,说:“你他妈的快点儿!”

白星尔眼睛一闭,在这一眨眼的功夫,夺过了她手里的铁链,然后用力的仍在了铁门之上,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而在这三个女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又拼尽最后的力气,喊了声:“救命!”

……

时伟为了最快的把律师带来,在还没和人说清楚缘由的情况下,就给人来了一张五万的支票。

等到了公安局,律师很顺利的就把白星尔给保释了出来。

只不过,当郑炎彬、时笑、时伟看见白星尔的时候,三个人全傻了。

“草!”郑炎彬直接爆了粗口,一拳就抡在了自己同事的脸上,“我他妈的打死你!你就是这么看人的!”

时笑捂着嘴在那里哭,都不敢靠近白星尔。

时伟也愣住了,看着身上披着军大衣,右边脸颊被打的已经红肿不堪的白星尔,真觉得不认识眼前的人。

“星尔……”时笑哭着喊她。

白星尔勉强抬起了头,轻声说:“没事,都是小伤。”

时笑“啊”的一声哭得更厉害了,叫喊着:“我要告你们!我要去纪检委举报你们,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你们……”

“够了,笑笑!”时伟冲她低吼了一句。

随后他马上脱下了自己的大衣,快步走过去给白星尔换上,却又看见她肩膀上的鞋印。

时伟眉头一皱,咬了咬牙,说:“没事了。律师都办好手续了,咱们走,我带你回家。”

白星尔感觉到时伟手掌的触碰,吓得就像受惊的兔子,直接躲到墙角那边,瑟瑟发抖起来。

时笑见她如此,哭得泣不成声,试探着向她靠近,问:“星尔,怎么了?我们走,我带你回家啊。”

白星尔没有看她,只是说:“你们先走,我在后面跟着。”

时笑哭得更凶,看向时伟求助。

而时伟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长这么大,他也没见过这么惨烈的画面!女人还能把女人欺负的这么惨,这究竟是什么事!

“彬子,别打了!”

另一边,郑炎彬打红了眼,对着自己昔日的兄弟拳打脚踢,最后被其他的警察给制止了下来。

挨打的人被扶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

他心里也是不服,因为拘留所有拘留所的规矩,他是按规矩办事的。

可是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冲进去看到白星尔被人踢打的样子,他也觉得有错,让一个小姑娘受了这样的罪。

“彬子,你怪大力也没有用。”警察说,“不如去看看那姑娘,她受了不小的惊吓。”

郑炎彬愤恨的放下了拳头,却是指着这个叫做大力的警察说:“从今天起,别让老子再看见你!”

说完,在场的无关人等也就该散散了。

郑炎彬吐了口气,然后就转头看向了瑟缩在角落里的白星尔。

一时间,他似乎下定了决心。

走到她的身边,他也不管白星尔的害怕和抗拒,直接就把人抱进了怀里,说:“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白星尔起初挣扎,可是郑炎彬一遍又一遍的对她重复“没事”,重复到白星尔再也克制不住的放声大哭……

林蕴初赶到的时候,看到的画面就是白星尔抱着郑炎彬痛哭,而时笑和时伟则在一旁,一脸心痛和悲悯。

他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时笑最先看见林蕴初,二话不说的冲上来推了他一把,指着他鼻子骂:“你是人吗?星尔怎么待你!可你呢?她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就在这里工作,还能和上面的人说上话,可是你在哪儿?你和女朋友寻欢作乐!林蕴初,你是我时笑最瞧不起的人!我鄙视你!”

林蕴初抿了下嘴唇,并不在意这话,因为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白星尔身上。

他看不见她的脸,但是可以看出她身上披着别人的衣服,由此便也不难猜想出了什么事。

拘留所里的女.流氓,有时候比恶魔还可怕。

“四少爷。”时伟走上前,神色凝重,心中对他也是极为不满,“我妹妹有点儿激动了,还请你见谅。可星尔这次确实遭了大罪,真的是……”

“把她交给我。”林蕴初打断时伟的话。

他走到白星尔身边,想要推开郑炎彬,可是白星尔感受到有人靠近,就露出一点点的眼睛向外看,然后继续躲在郑炎彬的怀里。

“林科长,星尔吓坏了,你还是不要勉强她。”郑炎彬说。

林蕴初皱眉,但也懒得计较他的话。

现在,他只想把白星尔带走,好好看看她有没有伤到哪里,再好好的给予她安抚,让她尽快忘掉这段不好的回忆。

“跟我走。”林蕴初语调平缓的说,语气里带着抚慰。

白星尔听出来他的声音,也感受得到他是真的在关心她,可是此刻的她,最不想面对的就是林蕴初。

“四少爷,我认为你把星尔带走,也不方便照顾她。”时伟上前说,“还是让她和我们走,起码笑笑可以陪着她。”

“我和她,没有不方便。”林蕴初直接拒绝。

时笑听出了他的决心,却是不屑的冷哼一声,毫不避讳的说:“现在来装好人了,虚伪!”

林蕴初还是不计较,只是向着白星尔又靠近了几分,说:“听话,我们走。”

白星尔眼泪翻滚,隔了一会儿才说:“我要笑笑。”

……

时伟和时笑带着白星尔回了时家。

从被警察带走,再到局里等候审问,接着再做笔录调查,到后来的进拘留所,被保释……一天的时光一晃已经到了晚上。

陈云思今天难得不用谈生意,而时明安是公务干部,也是周末休息。

夫妻二人在家里喝喝茶,时不时的还鼓捣会儿女儿给下载的流行app,可以说是清闲又愉悦。

“老时,你说我上次给笑笑物色的那个对象,怎么样?”陈云思问。

她经营着一家瓷砖公司,时家的财力也基本都是来源于此。

由于陈云思和连锁酒店大亨萧禄是远方表亲,萧禄会多有照顾,所以这瓷砖生意可谓是一帆风顺,红红火火。

“笑笑还小。”时明安说,心里可是很疼爱这个女儿,“你不要着急啊。”

“这你就老土了吧。”陈云思说,“现在男女比例不协调,好的男孩子,高中就被人预定了!你的宝贝女儿已经晚了!”

时明安知道在这事上说不通她,所幸就不说了,反正只要时笑不愿意,他作为父亲,肯定不会勉强自己的孩子。

“你是不是该去看看汤怎么样了?别让李婶毁了你的杰作。”时明安转移了话题。

陈云思“哟”了一声,立马去了厨房。

就在这时,对讲那边传来声响,是时笑的声音:“妈,我们回来了,开门!”

陈云思嘴上叨叨着自己不会自己开门,可还是笑呵呵的过去了。

但门一开,她就吓了一跳。

“这是……星尔吗?”陈云思讶异。

时笑点点头,然后牵着白星尔的手,说:“我哥去送人了。这几天,星尔住在家里。”

陈云思点了下头,却是盯着那肿胀的脸,心里一片疑惑。

“阿姨,打扰您和叔叔了。”白星尔说。

“傻孩子,客气什么。”陈云思给她们让开了道,“快进来,别在外面吹风了。”

……

时笑很理解白星尔的心情。

她没有让她花时间和自己父母寒暄,而是交代了几句,就带着她去自己的房间,给她放了洗澡水,又拿了新衣服,然后就把时间留给她。

白星尔这个人,不能逼得太紧。

等一切都办好了,时笑一下楼就看到父母在那里说着什么。

陈云思正说着一半,见女儿下来,就招呼道:“这是怎么了?我看星尔好像被打了。”

“您就别问了。”时笑摇摇头,“星尔这次是受了大委屈了。她在家的这几天,您对她温柔点儿,也别问东问西的,怪八卦的。”

“这孩子!”陈云思点了一下她的头,“说的都是什么话!我现在不就是在关心她吗?你总得说说她的情况,我们也好有所准备啊。”

“准备什么?”时笑不耐烦道,“还不是到了八辈子霉,被人冤枉说杀了她那个不怎样的室友?警察们也是,不会动脑子想想吗?星尔连小猫小狗都不忍心伤害,还会……”

“你说什么!”陈云思惊得抓住了时笑的手臂。

时笑吃痛,挣开她,说:“您干什么啊?吓我一跳。”

“是你吓我一跳才对。”陈云思皱了起眉头,“你爸爸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是吗?咱们家能有一点点的敏感问题吗?她和命案有关啊!”

“那是被冤枉的!”时笑马上反驳,“再说了,她都这样了,我不帮她,谁帮她?”

“谁不让你帮了?我的意思是别往家里带,可以给安排在酒店啊。要是有人故意做文章,说你爸他……”

“行了,云思。”一直不曾发话的时明安忽然开口。

刚才听了这母女二人的对话,他也算是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白星尔这孩子,命苦啊。

当年,他还是个地方的小官的时候,有幸和白毅接触过。

这人温文尔雅,满腹经纶,他与他聊得十分投缘,可谓是志趣相投。可后来,他忽然被捕,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

当时明安得知自己的女儿和白毅的女儿是朋友时,他也没让时笑避嫌。相反,他让时笑能帮一把就是一把。

因为哪怕白毅犯了天大的错误,孩子也是无辜的。

“就让星尔踏实住下。”时明安说,“虽说现在管的严,但那也是基于实事求是的原则。不碍的。”

“爸,还是您最好!”时笑笑着挽住了时明安的手。

陈云思见丈夫如此说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可心却还是在打鼓。

……

白星尔在关上浴室门的那一刻,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像滩烂泥一样,倒在了地上。

眼泪顺着眼角不停的流。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上天为什么要这么虐待她?

她好想爸爸和妈妈,可是,她什么也没有。

拘留所里的事情如同挥之不去的魔爪,拼命的扯着她脆弱的神经,令她觉得害怕,也觉得自己肮脏。

想到这一点,她没有选择时笑为她准备的浴缸,而是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打开了花洒。

站在热水下,她的眼泪被冲走,但是苦咸的滋味,却是怎么也冲不走……

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

白星尔几乎给自己洗掉了一层皮,整个身体通红,连带着那些淤青,也都被她搓的呈现出了血点。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自己很脏,没洗干净。

时笑端着晚餐上来,都是些清粥小菜,她特意让李婶准备的。

“吃点东西吧。”她说。

白星尔没有任何的胃口,可是又觉得东西怎么端上来,再原封不动的端下去,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她在人家的家里,不能出差错。

“吃完东西啊,咱们俩看个电影怎么样?”时笑提议,“有个印度电影特别好看!爆笑喜剧。咱们好久没躺在一起说悄悄话了。”

白星尔一听要和她一起睡,立刻摇头。

“怎么了?”

白星尔在拘留所里,差点儿被女人给……她怎么好意思和时笑睡一起?那简直就是在弄脏她的床!

“笑笑,我想一个人。”她说,“我自己可以的。”

时笑有几分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听她的话。

这时候,李婶匆匆而来,报告道:“小姐,有客人来了,是找白小姐的。”

……

时明安和陈云思对于林蕴初大晚上登门到访,都觉得匪夷所思。

姑且不说他们没有任何的交集,单是他不请自来,还是在这个时间段,就已经是让人无法接受。

“林四少爷,我和你大哥吃过饭,可以说的上是老相识。”时明安说,“但不知道你为何……”

林蕴初面容冷峻,也不顾自己失了礼数,直接说:“深夜打扰,林某深表歉意。只是,我现在必须见白星尔。”

夫妻二人听他如此说,更是百思不得其解,正要询问,就听时笑的声音传来。

“你上去吧。”时笑有些不情愿的说,“在尽头的那间客房。”

林蕴初微微颔首,立刻上楼。

时笑看着他难以掩盖的焦急的背影,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擅作主张,是否正确?

白星尔刚才一听他来了,当即就表示绝对不见,还求自己一定让他离开。

可时笑觉得,此时此刻的白星尔,最需要的就是林蕴初。

她虽然厌恶透了林蕴初这个冷情冷血的人,今天还对他破口大骂,但是只要能帮到白星尔,她就愿意担负起桥梁的角色。

……

白星尔坐在沙发上,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膝。

她在想林蕴初今天的出现,还有他的神情,以及他要把自己带走时的语气。

他也是关心自己的,对吗?

可是,她真的不想他看见这么狼狈的自己,不想他看见自己丑陋的样子,更不想他会猜出她遇到了什么事。

所以,不能见。

但是,不代表不想。

咔嚓!

门口忽然传来的声响吓了白星尔一跳,现在有任何的声响都会惊到她。可她没想到的是,眼前不是惊,也不是喜,而是那个想见又不能见的人!

林蕴初站在门口,终于清晰的看到她的脸。

肿了。

他利用刚才的时间,已经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知道白星尔到底经历了什么。

但现在,什么都变得不再重要,只要能陪着她就好。

上前一步,林蕴初反手关上了门。

白星尔再听到声响,这才回过神,然后就不知所措的四下乱看,不知道自己可以躲到哪里去!

林蕴初见状,迅速走到她的身边,沉声道:“慌什么?是我。”

白星尔低着头,心里一片挫败。

而林蕴初等不到她看向自己,就蹲下了身,然后与她平视,轻声说:“跟我走,我照顾你。”

白星尔一听这话,双唇微颤,好不容易才停了一会儿的眼泪,又要流下来。

林蕴初伸手,用手指轻轻的刮着她肿起来的脸颊,又说:“怎么又要哭?有我在,你还在害怕吗?”

白星尔不回答。

她很想告诉他,他在与不在,她都很害怕。

在的时候,怕失去;不在的时候,怕思念。

在白星尔二十二年的人生里,真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像林蕴初这样,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占据着她的思想和意识。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淌,没有什么会一成不变。

哪怕白星尔依旧很爱很爱他,她也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再牢固的依靠,也不及自己的强大。

“后面的事情,我来解决。”林蕴初继续说,“你待在我身边就好。”

白星尔看着他的眼睛,依旧不说话。

她不想把他的同情当承诺,更不想让自己沉溺于他给的港湾,只是她怕自己控制不住。

林蕴初见她一直不说话,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了。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认真了解过白星尔,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养在身边而已。而且她很好养,只要在必要的时候,给些钱,又或者通通人脉,就足够了。

而现在,他发现她长大了,也发现自己从不曾懂她。

二人相望着彼此,在静谧的房间里,留下的还有沉静的心绪。

过了许久,林蕴初维持着下蹲的姿势已经有些不稳,但是他依旧看着她,最终唤了一声:“小尔。”

白星尔一怔,豆大的眼泪从眼眶中翻滚了出来。

林蕴初直起身子,坐在她的身边,将她揽入了怀中。

他宽大的手掌,顺着她的透顶抚滑到她的背脊,动作轻柔缓慢,一遍又一遍,彷佛不知疲惫。

“都过去了。”他说,“有我在,不要怕。”

“四叔……”她哭着喊他。

林蕴初心头轻颤,将她抱得紧了些。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星尔始终靠在林蕴初的怀里,而林蕴初也一直在哄着她。

当十一点的钟声敲响,他们才意识到他们独处了很久。

白星尔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低声道:“你快回去吧。”

林蕴初说:“你和我一起走。”

“那不合适。”白星尔直接拒绝,“传出去不好听,而且杨小姐知道了,也不好解释。我在笑笑家很好。”

林蕴初听她如此说,眉头微蹙,沉默了片刻,他第一次和别人进行了“解释”,这个行为。

“我没有和她出去旅游。”他说。

白星尔愣了一下,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之前有个研讨会请我参加,我拒绝了。但是……”他有点儿语塞,不想说的太清楚,“是上面又要求我必须去,我就过去了。从昨天开始,我都是在酒店里开会。”

“可三少爷他说……”

“那是他打电话到局里,有个女的乱说的。”林蕴初闷声道。

白星尔完全没想到她十分在意他不在乎他们之间的争吵的事情,竟是个误会。

“好了,时间不早了。”林蕴初站起来,“赶紧和我走。”

白星尔看向他,还是摇头。

虽说这是个误会,但她的那些顾虑也都还是存在的。

她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跑到一个单身男人的家里去住,这怎么像话?这可是关乎声誉的问题。

“为什么?”林蕴初问。

白星尔抿了下唇,回答:“我们之间,还是注意点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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