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语她在这世上能依靠的只有我。”
媚酒在心间催发,眼前坐着的是自己爱的人,处处弥漫着一种名叫“荡漾”的东西。
肖钦予喝下那酒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会发生什么事,但他选择短暂抛弃智商,当然,这他种行为也可以理解成他怯弱,需要用别的东西来壮胆。
肖钦予牵起蔚十一的手,他还知道待会肯定不只是牵手,他想和她缠绵悱恻。
听这话,蔚十一笑了,她眼眨眨眼,眼泪都笑出来了,“你这话说的,肖钦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有谁可以依靠,我他妈的不可怜啊?好歹她也是孟家小姐,在父母呵护下成长,我呢?我这些年活的就像一只狗。论可怜,我不比她多?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然后因为这种理由放弃我,你不会觉得好笑吗?还有,如果你觉得你对孟语初只是不放心,你可以照顾她,把感情给我。这有什么冲突?”
真的这么简单吗?肖钦予想,如果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就好了。
“十一。”
肖钦予垂下眼,他看着蔚十一白皙的手,笑道:“十一没有我也可以生活的更好,你聪明,独立,还坚强,关键你很爱惜自己的生命,这些就足够了。”
蔚十一:“…”
这逻辑,“所以,就因为你给我贴的这么多标签,我活该就被抛弃?”
蔚十一把自己的手从肖钦予的掌中抽出,她顺手拿起旁边的烟盒非常帅气地从里面咬了一根出来。
蓝色火苗把摇头染红,蔚十一一连抽了三口,那颗躁动夹杂着愤恨的心才慢慢地平静下来。
她感觉很热,是药效挥发的作用,其实这种药真没有宣传的那么神,它是可以让人有欲望,但也就仅仅几个小时,等到药效完全褪去也就和平常没有差别了。
这根烟让蔚十一缓解不少,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说道:“肖钦予,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说什么矫情的话了,我是真爱过你,但是在知道那些事后我也是真恨你。今天既然我们把话都说这么开了,以后就不要互相干涉了,从对方世界里消失吧。”
这话蔚十一说的亦真亦假,她有时候想自己拿了肖钦予那么多钱,也算是一种补偿,报复他,她还得留在他身边,和他接触,这又何必呢。
但有时候吧,她又觉得不甘心,毕竟随便原谅别人那就是折磨自己。
想想那些她用生命熬过来的日子,哭到喉咙沙哑,头疼欲裂到需要吃超剂量的止疼药和安眠药才能让自己舒服一点,刀片扎进肉里鲜血横流,那些她事后回想起来都害怕的经历,如果就这么轻易原谅肖钦予,那她会甘心吗?
答案肯定是不会甘心的,至少要让他多受一些折磨吧。
所以,她今天以自己为诱饵引肖钦予入局。
蔚十一用余光又瞥了一眼手机屏幕,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
把烟头捻灭,蔚十一感觉有些昏昏沉沉,她扶着桌子边缘慢慢起身,然后对肖钦予说道:“你走吧,马映南马上要回来了。”
她只是随口一说,虽然不是什么清白之身但也不能便宜马映南那只种马。
待会差不多药效就会过去。
“你再说一次!”
在蔚十一还没反应过来时,手腕忽然被肖钦予抓住,她抬头看了一眼肖钦予,她搞不明白这时候他气什么。
“说什么,肖钦予,松手!”
蔚十一扭动手腕,可惜她根本不是肖钦予的对手。
“你想让他碰你?”
肖钦予眼里迸射出骇人的寒光,温情在这一刻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狠。
“那是我的事,肖钦予,我拜托你能不能别这么变态。你都不要我了,那你管我和谁,我就是和全世界男人上床你也没权力干涉。”
蔚十一突然感觉脑门充血,接着她就感觉浑身软绵绵的,力气好像在一瞬间被抽走。
不对啊,情qu店的老板只是说这药会增加人的荷尔蒙,没说会病病歪歪啊,就好像被化骨绵掌袭击一样。
要命,难道是因为她刚才太激动了,气血逆流,导致药在她身体里面起了不同反应?
蔚十一现在昏昏沉沉,她想孟语初怎么还不来,她再不来,这游戏还怎么玩。
“…”
“肖钦予?”
嗯?他怎么不说话了。
“肖…”
话刚说一半,唇就被堵上,后背传来疼痛,她睁开眼看见的是放大的肖钦予,他闭着眼…
“…”
她使劲推他,但半点反应都没有。
蔚十一努力撑住最后一丝理智,她用力踩了一下肖钦予。
终于,她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蔚十一扶着墙往门的方向奔去,可手刚扶上门把锁,她整个人就被横着抱起。
酒店的浴室很大,里面的灯光是诱惑系的。
浴缸里蔚十一刚刚放了水,她是准备事成之后给自己“降降温”的。
“肖钦予,你…”
蔚十一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她就感觉双脚腾空的感觉很不安心。
好在,没一会儿,她就落地了。
蔚十一被肖钦予关进了干湿分离的淋浴间,一同进来的还有他,不太大的玻璃房里一下子站满两个人显得特别拥挤。
这种时刻谁还有心情去说什么对白,糖已经被含进嘴里,谁还会不吃。
虽然蔚十一还想再努力说点什么让自己不被肖钦予攻占,但此时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了。
一个半小时后…
蔚十一躺在原本她准备用来给自己降温的浴缸里,没有任何情绪的双眼看了看旁边不远处垃圾桶里三个用过的保险套。
“呵…”
她收回视线平静地看着天花板上的暖气片。
此时,她脑海里忽然非常应景地浮现出一句话,“稻草人放火,害人害己。”
脖颈枕在浴缸的边缘,蔚十一缓缓闭上眼。
过了一会儿,浴室的门被推开,蔚十一睁开眼,她看见穿着白色衬衫的肖钦予朝自己走来,他来到浴缸前,用没有拿着西装外套的那只手探了探水温。
“水有些凉了,别泡太久。”
蔚十一:“…”
“别这么看着我,十一,我知道刚才你也舒服了。”
蔚十一眨了眨眼,然后故意朝肖钦予泼水,“是,我是爽了,我谢你全家。”
这是大实话!别看肖钦予平时一副禁欲系,性冷淡的样子,真认真起来,他爱谁都会。
其实最后的时候,她是想求饶的,只可惜,只是停留在想,因为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好,既然被喂饱了,就别让别人碰你。”
说完,肖钦予便起了身,他深情地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
他离开不久之后,蔚十一就拿起旁边的手机点开了孟语初的号码。
电话接通,她来来不及开口,听筒里就传来了孟语初的声音,“喂,十一,对不起啊,我可能没有办法来找你了,我…我现在在医院。”
蔚十一:“…”
*
南特斯拉医疗中心。
孟语初坐在治疗床上,护士正在替她清理创面。
“嘶,好疼。”
孟语初把头别开,她的贝齿轻轻咬着嘴唇。
“很疼吗?”
旁边站着的苏言澈慢慢用中文开口。
“咦,你也是华人吗?”
孟语初抬起头惊喜交加地看着苏言澈。
“是的,刚才听你用中文说了一句好疼,我就猜想你应该和我一样。”
苏言澈实话实说。
“嗯嗯,那你是哪里人,也是过来旅游的吗?”
孟语初对苏言澈露出友善的笑,那笑容一度让他有些移不开眼。
“咳咳…”
苏言澈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我长期定居在这里,我在这里出生,很早我的父亲就来到南特做生意了。”
“哦,原来是这样。”
孟语初点点头,然后说道:“今天谢谢你送我来医院,医药费多少钱,我待会还给你。”
回想起刚才的经历,孟语初还是会被吓的一身冷汗。
下午她正在南特著名景点布列塔尼公爵城堡参观,本来是准备结束之后直接去蔚十一的酒店找她,因为前天晚上两人约好一起去逛街。
可让人想不到的是,就在她准备离开布列塔尼公爵城堡的时候,突然被车撞了,更让人可气的是那个肇事者还逃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