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柯点燃神木,在神木香气的升腾之中,脚下大地突然裂开。
陈柯看着裂开之处,仿佛是大地张开了一张巨口。
这张巨口之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长长的石道。
陈柯和温棋互看一眼,眼中皆是露出喜色。
两人看过之后,默契地起身跳到了裂口中的石道上。
陈柯脚一落地,便感觉到一股古老的气息。
这石道约莫两丈宽,前方尽头处,是一道高大的石门,藏在地表之下,看起来神秘之极。
而在石门大前方,还漂浮着一团光芒,光芒之中是一把黄铜钥匙。
“看来这钥匙便是用来开启石门的。”
陈柯看着那团光芒,跟温棋缓缓走了过去,终于走到石门跟前。
黄铜钥匙悬浮在陈柯身前,陈柯心中不由得激动起来,正要抬手去拿,便在这时,刷的一声响,一道身影从上面飞了下来。
这道身影身法如电,一出现便放出一道粗长的青色剑气!
“梁画!”
青色剑气横扫而来,陈柯温棋向后一退,身前石道上被斩出一道尺许深的剑痕。
梁画落在地上,看着两人,面上一片妖异之色,笑道:“多谢两位帮我找到这真正的陵墓所在!”右手一探,将悬浮的钥匙拿在了手中。
这钥匙刚被梁画拿住,梁画的身影便立时化作的一道影子,被吸到了石门之中。
“他的修为好像又增强了很多……”
陈柯看着梁画消失之处,一步飞掠过来,来到石门跟前。
他抬手推向石门,元气运转,可石门没有一丝反应。
“不用试了,这门没有缝隙入口,应该是动用了秘法,那钥匙应该便是唯一的进去路径。”
燕七看着石门,对陈柯说。
陈柯一阵气恼,这梁画,他一定要杀之而后快!
“不用担心,这不是最后一步,他能在我们后面捡便宜,我们也能在他后面,东西还没找到,谁输谁赢还是个未知数。”
陈柯看着石门,眼中渐渐凝聚一股寒意。
两人回到地面之上,站在神木之下,正待想着有没有什么法子,这时候,陈柯身上,赤月给他的那枚玉坠突然亮了起来。
陈柯看着发光的玉坠,眼中涌现一丝疑惑。
这东西的作用是指引,此刻再次发光,难道是又开始指引?可又是指向什么地方?
一番思虑之后,陈柯决定跟着这玉坠的指引往前走。
玉坠在他手中发着光,他带着温棋,跟着指引,去到了草地外面。
又跟着行了一会儿,前方出现一条大河,河流尽头是一个出水的黑洞,两人走到洞前,疑惑地看着这方山洞。
陈柯道:“跟着进去瞧瞧。”
说着抬脚走了进去,温棋握住了剑柄,提高警惕,跟着陈柯走进了这黑漆漆的洞里。
洞中水声潺潺,陈柯点亮火折,照亮方圆五步,只见水流之中,凸起一块块石头,好像是专门用来落脚行走的。
陈柯一手拿着玉坠,一手持着火折,当先走在前面。
前面的黑暗之中,时不时传来恐怖的吼叫,似乎是藏着什么可怕的怪兽,便是温棋也不自禁有些害怕起来。
虽然她修为强大,但害怕和恐惧却是刻在人血液里的本能反应。
两人如此这般行了片刻,突然之间,脚边水流哗啦一声响,从水中串起一个黑黝黝、滑腻腻的脑袋,一出现便张开了两排尖牙,咬到了温棋白内的腿上。
温棋发现之时,已给这怪东西咬住,刷地寒光一闪,怪物脑袋斩落,掉进水中。
陈柯回头看来,发现她的腿上流出两道血迹,问道:“严重么?”
温棋低头看了看,道:“有点疼。”
“帮我拿着。”陈柯将火折和玉坠交到她手中,接着从身上撕下一块衣襟,拿出随身备着的金创药,给温棋包扎起来。
温棋的腿洁白修长,陈柯先撩起一蓬水冲洗掉血迹,接着将金创药缓缓涂抹上去。他那抹着药膏的手指在温棋腿上一划,温棋顿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陈柯的手指在他腿上被咬处缓缓揉抹,那里已经红肿鼓胀起来。
这药膏十分蜇人,陈柯手指每动一下,温棋都会跟着“啊、疼……”的叫。
她的声音性感撩人,一声声回荡在山洞之中。
陈柯的手指揉抹了片刻,总算将药膏全部抹匀,接着就是开始包扎,包扎过程中温棋也是忍不住发出娇颤。
等陈柯包扎好,站起身来,温棋看到他的裆部被高高支了起来。
温棋眼中先是掠过一抹惊色,接着问道:“你那里是怎么了?”
“没什么。”陈柯看了看她的腿,她的伤口包扎好自己,脚一直向上提着,似乎放下会很痛。
陈柯看着她提起的脚,道:“我背你。”说着在她身前低下了身子。
温棋轻轻往前一伏,爬到了他的背上,陈柯开始背着她往前走。
温棋趴在陈柯背上,一手拿着玉坠,一手拿着火折,但眼睛却一直看着陈柯的裆部。
因为陈柯那里还一直高高顶着。
“你那里……真的不碍事么?”温棋在陈柯耳边轻声问道。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陈柯说着往前面石块上一纵,但就在这时,温棋的伤口被牵引,她又下意识“啊”地叫了出来。
陈柯说道:“你别叫。”
“我的叫声很难听么?”温棋问他。
“不是……
“就是听到你的叫声我才会那样。”
温棋感觉到他气息渐渐粗旷,听完他的解释,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接着将自己面巾摘了下来,嘴巴凑到陈柯耳边:“那你喜欢我叫么?”
陈柯沉默了一下,道:“喜欢……但是现在不行。”
他刚说完“喜欢”,温棋突又“啊”地叫了出来。
陈柯道:“你再这样我把你扔到水里。”
“啊?”
“千万不要!”温棋双手搂得更紧,但口中却是又故意叫了起来。
陈柯道:“你不知道不听话的小朋友会挨罚吗?”
“挨什么罚?”温棋眼中带着一抹恶作剧得逞的笑意,看着陈柯的侧脸。
“会……被打屁股。”
“打屁股?”
温棋脸上的调笑之色突然消失,变为一片羞红,道:“那、我不叫了……”
“可是你刚刚已经叫过了,所以……”
陈柯说着话,突然右手离开温棋的腿,啪的一声打在她的臀上。
温棋突然浑身一阵颤栗,面色潮红道:“我、我不敢了……”
她心中想的却是,自己长这般大以来,从来没被人这样对待过,突然这样,不知为何,身体竟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直想让陈柯再打一下……
两人在洞中跟着玉坠的指引一路向前,途中不断有水中的怪物出现,全被陈柯避开,即使咬到陈柯,也被他的铜皮铁骨防住。
温棋趴在陈柯背上,心中一直乱嗡嗡一团,想着刚才的羞耻一幕,但之后陈柯便没再碰她。
一路兜兜转转,行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洞窟石壁上突然出现一扇石门。
而这时,玉坠的指引光芒去突然消失。
陈柯走到石门前,背上的温棋举起火折——这已是第三枚火折。
火折的光照在这道石门之上,门上苔藓斑斑幽绿,看起来这道门年岁已久。
“伤口怎么样了?”
陈柯问背上的温棋。
温棋道:“这药很灵,已经不疼了。”
陈柯将温棋放下来,举起火折,照着眼前的石门,右手一抬,按到门上,元气一吐,石门轰隆隆动了起来。
看着石门被缓缓推动,两人心中都是紧张起来,忍不住好奇这门后有什么东西。
温棋看到这石门比较沉重,便将自己的手也放了上去,与陈柯一同推门。
嗡嗡几声闷响之后,这道石门被朝里推开,一个石室出现在两人眼前。
这石室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但石室之中还有一道门。
两人当即进入石室中,来到那道门前。
两人到了这道门前,靠近门的时候,听到了另一边有动静响起,似乎是脚步走动之声。
两人当即眼中一凛,提高了警惕。
温棋更是一脸认真,与刚才在陈柯背上的撩人神态完全两个样子。
两人对视一眼,双手同时按上了这道石门,接着用劲往前一推,轰隆一声,一道烟尘自缝隙中震起,石门被推了开来。
石门一打开,两人便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这石门之中,是一个宽大的地宫。
地宫四面用青砖砌成,雕着山川河流,顶部则是日月星辰,其中还缀着白亮的明珠。
在地宫的中央,是一处三层高台,高台上放着一口白玉棺材,而在这高台四周,则躺着许多白骨,每具白骨旁都有兵刃。
陈柯和温棋看到眼前景象,皆是不由得呆住。
但就在这时,两人去突然出手,两道剑光往白玉棺材处飞了过去。
两道剑光一过去,棺材旁边突然飞起一个人。
是梁画。
梁画自棺材旁飞起,手中剑光一抖,青色剑气迎上陈柯、温棋的剑光。
“原来你们俩知道我在这里,我还打算突袭呢!”
梁画一边出剑,一边大笑:“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这陵墓还有第二个入口?”
陈柯道:“梁画,你能胜过我俩么?”
说话之时,一道大手印打出,轰的一声,打得梁画一个踉跄。
与此同时,温棋剑上生出一道电光,直斩梁画头颅。
梁画境界为草木中境,但温棋和陈柯却是一个草木初境,一个混沌巅峰,从修为上来说,他们两个杀梁画一个不是难事。
但梁画毕竟是观海书院的四大弟子,不能只用修为来判断战斗实力,仅仅他那一身旁门手段,便足够陈柯头疼的,因此他和温棋并没有生出轻敌之心。
接下来双方缠斗了十数个回合,地宫之中,砰砰空气炸响不绝,温棋的大日之剑一剑接着一剑,陈柯则将金乌剑诀发挥到了极致。
一时之间,地宫之中剑气纵横。
“看你这次还往哪跑!”
陈柯盯着梁画,剑掌齐发,那梁画渐渐支持不住,身形不断后退,便要被逼到墙角。
就在这时,他手中剑法突然一变,整个人仿佛喝醉般凌乱起来,手中剑招也是杂乱无章,但每一剑错乱斩出,却又威力无匹。
他这一剑刺出,看似斩向地面,却不知为何到了陈柯胸口,看似斩向陈柯,却又到了温棋身上。
陈柯和温棋皆是一惊,紧接着温棋突然惊呼出口,道:“丧乱剑帖?!”
听到“丧乱剑帖”四个字,梁画得意一笑,陈柯眼中则出现一丝震惊。
这丧乱剑帖可是观海书院大高手谢昆仑的独门秘技,威力冠绝天下,施展之时,剑招凌乱,却又带着一个股大气磅礴之势,教人无从躲闪。
“你这丫头倒是见识颇广。”
梁画看着温棋,接着又看向陈柯:“不知陈兄弟能不能逃过我这丧乱剑!”
梁画剑招突然变快,一团凌乱的剑光之中,嗤的一声,温棋手臂中了一剑,一道鲜血飙出。
梁画轻笑一声,剑锋又转向陈柯。
他眼中带着笑意,似乎这一剑就要洞穿陈柯,似乎他已经看到了陈柯倒下去的画面。
“小心!”
温棋叫道,可就在这时,陈柯身上忽然生出一道纯正的金光!
这道金光来自的他的皮肤,他的脸和手臂全部变成了纯正的金色。
叮的一声,梁画的丧乱剑攻来,却在陈柯的胸前被压得凸起一个弧度。
梁画眼中微微一惊,道:“铜皮铁骨术?”
“第三层的铜皮铁骨,丧乱剑能破么?”
陈柯盯着梁画,忽地一道金乌剑斩出,这道金乌剑是他增加了一千天修为的真正第一剑,是他真正的实力所在。就连温棋看到都不禁待了一下。
赤红剑光刷的刺了出去,剑气弥漫数丈,这一剑出手,梁画怕是不死也要半伤。
但就在这道剑光刺到梁画身前的时候,竟然被他的丧乱剑防住!
梁画狂笑一声,剑招再出,竟然在陈柯的金色肌肤上破开一个口子!
这时候,温棋突然向陈柯叫道:“使出最强一剑!”
叫声之中,她身上光华涌动,一剑刺出,剑身之上突然生出一轮庞大的剑光。
这轮剑光只要顶到地宫顶部,而这时候的陈柯,则使出了自己最强一剑,全身元气灌注,一道水桶粗的剑光刺了出去。
砰的一声炸响!
水桶粗的剑光穿透了温棋的大日剑光。
待大日剑光消失,这道剑光从梁画的身体穿了出去!
梁画低头看着自己身体被穿出的大洞,满眼的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