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打的我七荤八素,我晕了一下,差点一头栽在地上。
我赶紧一把丢开姑娘,捂着脸往后退了几步。
姑娘的眼睛瞪的老大,她惊恐的看着我,身子蜷缩成了一团。
我冲她大吼了一声,嘴里的血沫子喷了她一脸。
“你还知不知道点好歹了!我把你救活了,你还打我!”
姑娘呆呆的愣了半天,突然她跳起来一把抱着我放声大哭起来。
我费了半天劲才让她平静下来,我收拾了地上的东西,朝她笑笑。
“现在不怀疑我是个神经病了吧?”
姑娘低着头,满脸都是歉疚。
“对不起啊。”
我咧咧嘴,脸还在火辣辣的疼。
“真是不听话,我都快跪下来求你让你天亮之前别回来了,你就是不听。”
姑娘的神色有点迷茫,“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本来我不打算回来的,可到了十点半多的时候,我突然就感觉……身子不听自己使唤了。”
“嗯?”我皱了皱眉头,“仔细说说,怎么回事。”
姑娘回忆了一下,“我听了你那些话心里挺膈应的,就约了朋友去看夜场电影,不想回来了。可是刚买好了票,我突然就感觉脑子里有个声音一直和我说话,让我赶紧回来,我迷迷糊糊的就没有了意识,后来发生了什么都记不住了。”
我愣了一下,“那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求救?”
“电话?我没打啊。”
“……胡扯,我被你拉黑了,你不主动给我打电话,我怎么可能找到你。”
我把手机上的通话记录翻出来给她看,姑娘迷茫的摇了摇头。
“记不清了,一点也记不清了。”
“把你手机给我。”
姑娘掏出手机解了锁递给我,我翻出她的通讯录,“你看,你还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了,这你也记不清了?”
姑娘歪着头想了半天,摇了摇头。
“真的记不清了,电影是十点四十开场,我买了票还看了一下时间,是十点半。从那以后我突然就迷糊了,上了车以后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我低着头陷入了苦思,感觉这事有点不对。
附在她身上的那个煞物虽然挺厉害的,但是也不至于有这么高的灵智,还能控制她的意识,让她主动回到家里。
姑娘慢慢缓了过来,她回到卧室换了衣服,打开了客厅里的空调,给我冲了杯咖啡。
屋子里的温度慢慢高了起来,直到我热的一头大汗,这才回过神来。
“这事……不太对。”
“你说什么呢?”
我手指敲着桌面,整理了一下思绪。
“你看,你被那个煞物控制住,她让你从电影院回到家里,这中间有足够的时间让你死,我怎么可能来的及把你救下来?”
姑娘看着我,“没明白。”
我解释道:“我觉得煞物不是想简单的杀掉你,好像是有人操控着它,让你一步一步把我引出来的。从你被煞物控制到我把你救下来,这中间至少有将近一个小时,要是它想杀你的话,无论是让你出车祸还是回到家拿把刀抹脖子,那都是分分钟的事。”
姑娘明白了,她睁大眼睛看着我。
“你是说,脏东西真正的目标……是你?”
我皱了皱眉头,“不好说,从现在的情形看……很有可能。”
姑娘摇了摇头,“不能吧,我和你不认不识的,脏东西怎么会知道我会去找你。”
“你到底是怎么撞上这个煞物的,你仔细和我说说。”
姑娘问我,“你能确定我遇到脏东西的准确时间吗?”
我点头,“能,三天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你眉心里的煞气还没成型,应该是附体不足一个时辰,你来找我租房子是在十点左右,那你被煞物附体应该是在八点到九点之间。”
姑娘一下子站起来,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那就是……在英雄山那边的一个写字楼了。”
“具体说说。”
“那天早晨我朋友带我去英雄山那边看了一个写字楼,地角面积还有价格都很好,我和我朋友说我考虑一下,接着就到你那里了,中间没去过其他地方。”
我没明白,“你不是看好了那间写字楼了吗,怎么又跑到我那去了?”
姑娘迟疑了一下,“那个写字楼离停车场远了点,我还想再找个更合适的地方。”
我咂着嘴想了想,问她:“你在那写字楼里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尤其是金属一类的?”
“金属?”姑娘眯着眼睛想了一下,突然使劲点头。
“有,是一把很大的宝剑,好像是铜的,放在写字楼的墙角里,我朋友告诉我那是辟邪招财用的。”
我盯着她,“宝剑是在正北方向还是东南方向?”
姑娘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应该是……东南方向,没错,那个方向是朝着山。”
我心里暗暗吃惊,这个布局确实是想要害死她的。
那个写字楼在英雄山脚下,背靠高山,正北方向开阔,远眺黄河,要是宝剑放在正北方向,那反而是一个很好的招财风水局。
金生水,水在生意里,寓意是财。
而宝剑放在东南方向……
宝剑正对高山,土行之气滋养金戈杀气,寓意山埋白骨。
看来我的推断没错,姑娘中煞的三天之内,应该会必死无疑。
可我还是想不通,煞物明明有大把时间杀死姑娘,它为什么非要等我出现呢?
我心里一动,“你到我店里看房子的时候,你朋友就在你车上等你吧?”
“嗯,对啊,她说有点累了,不想下车,就在我车上眯了一会儿。”
我冷哼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姑娘不解的看着我,“你问她名字干吗,这样不太礼貌吧。”
我嗤笑了一声,“让人卖了还在这给人数钱,我应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说你蠢?”
“你说什么啊!”姑娘突然明白了过来,瞪大眼看着我。
“你是说……小雪要害我?不可能,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怎么会来害我,一定是你搞错了。”
我冷笑道:“要是没猜错的话,几个小时前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在你身边,而且还能听到我们的对话。就算她没听到,你也会把我的事当个笑话和她讲。”
姑娘的脸色变了一下,我继续说道:“你买电影票的时候她也在你身边吧,而且她还给过你什么东西,你拿到东西之后,就迷迷糊糊失去了意识。”
姑娘脸色惨白,她呆呆的朝我点头。
“对,她说要去洗手间,让我帮她拿着包,我一拿到她的包,耳朵里就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让我回家来。”
我眼神一厉,“英雄山那边的写字楼也是她给你推荐的,而且还很有可能就是她家自己的产业,对不对?”
姑娘愣愣的流下了眼泪,痛苦的捂着头。
“你别说了,别说了……”
我走近她,盯住她的眼睛。
“她叫什么?”
“她叫……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