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休想从我这套话,赶紧走。”那中年人犹如驱赶瘟疫一般将阎洛推了出去。
眼见对方如此坚持,阎洛也是有些无奈,当下叹了口气说道:“也罢,好言难劝找死的鬼,或许我们当真没有缘分吧。”
话落,阎洛转身欲走,缘分这种东西很奇妙,有些事情的确是强求不得,本想做件好事,却不曾想被人家当成了别有用心之人。
可在走之前,阎洛还是于心不忍,再次叹了口气,旋即从兜里取出了一张裁好的黄纸。
这些黄纸是阎洛之前画蔽天符所剩下的材料,为了防止不时之需所以带在了身上。
取出黄纸后,阎洛咬破食指指尖,在黄纸之上画了起来。
简单几笔勾勒出了一个符文,然后又从兜里取出新买的圆珠笔在背面写下了一串号码递给了施工队的那名中年人。
阎洛说道:“这里最近不太平,如果可以的话你还是请个假多陪陪家里人吧,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事可以联系我。”
说完阎洛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留下愣在原地看着电话号码发呆的中年人。
“真是个神经病,什么太平不太平的。”那中年人呸了一声,然后将阎洛交给他的纸条搓揉成了一团正准备丢掉,可当手举起来后却犹豫了。
因为阎洛的话让他联想到了前几日死去的那些工友,身为施工队的工人,对于工程中死人这种事还是很忌讳的。
犹豫再三后,那名中年人还是没有丢掉纸条,将其收好在了口袋里。
想办的事情没办成,阎洛的心里也是有些郁闷,离开永辉大厦后看时间尚早,便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兄弟,去哪。”出租车司机问道。
“莲花路三十二号,紫轩苑古玩店。”阎洛说道。
一路无话,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到了阎洛所说的地方。
付了车钱下了车,阎洛抬头看了一眼古玩店上头古木制成的牌匾,嘴角带起一抹微笑,踏步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想买什么随便看,只许看不许摸。”木质前台里,一个嘴里含着棒棒糖,扎着马尾辫的漂亮少女头也不抬,懒洋洋的说着。
阎洛走过去低头一看,只见对方手里正玩着一款当下流行的名为强者荣誉的5V5竞技类游戏,少女选了一个矮个子法师正大杀四方,玩的是不亦乐乎。
“东阳立雪见方阵。”阎洛弯下腰小声的说道。
那少女闻言喀吧一声将嘴里的棒棒糖咬个粉碎,旋即震惊的抬起头眨着灵动的大眼睛看向阎洛。
她叼着糖棍含糊不清的说道:“紫气东来汇阵中,阎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少女放下手机,惊讶的看着阎洛,刚刚两个人所说的是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的暗语。
少女名叫杜安然,和阎洛一样今年二十一岁。
她的爷爷杜伯仲和阎洛的师傅林天青是多年挚友,所以阎洛小时候经常和杜安然一起玩耍,倒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
而杜安然的身份却要比阎洛厉害得多,因为她出生于阵法世家。
杜家的阵法自古以来在整个华夏都是首屈一指的,上到通天大阵,下到驱邪杀阵可谓是全部囊括其中,各种阵法无所不通。
但可惜的是杜家人丁稀薄,到了杜安然这一代更是只剩最后一个女孩了,并无子嗣可以传承香火。
而杜家又有家规,门下所有阵法心得以及修炼法门只传同族之人,不可传于外人之手。
无奈之下,她爷爷杜伯仲也只能将一身所学尽数倾囊相授于孙女。
可偏偏小时候的杜安然顽劣成性,根本无心修炼他家的阵法以及修炼法门,小时候没少被她爷爷打手板。不仅如此,她还经常因为背不下来口诀而被罚跪。
也多亏后来的阎洛想出了对暗号的方式勾起她的兴趣,这才让杜安然玩心大起,不仅将心法口诀记的滚瓜烂熟,更是修炼的炉火纯青。
若非如此,恐怕他们这一门到了她这一代也就失传了,久而久之,这些口诀的前两句就变成两个人独特的接头暗号了。
“刚回来没几天,这不一回来就来看你了吗,赶紧玩游戏吧,小心送人头被队友举报挂机。”阎洛笑道,他虽然不会玩这款游戏,但多少还是了解一点的。
“没事,反正打的也是人机。”
杜安然放下手机走出前台,接近一米七五的身高着实吓了阎洛一大跳。
心中暗道这小丫头三年都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了,个头窜的这么猛,都快超过自己了。
尤其是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被紧身的皮衣皮裤包裹从而更加玲珑动人,看的阎洛都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吐沫。
杜安然的长相并非绝美,但也十分惊艳,因为长期锻炼身体的缘故,她的身材比例十分协调,五官更是极为立体,脸庞轮廓略带几分英气。
配合着干练的马尾辫以及一身黑色的皮衣皮裤,更是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股野性的美感。
“咳,怎么没看见杜爷爷?”阎洛将视线从杜安然的身上移开,强作镇定的问道。
“嗯?你不知道吗?”杜安然拔出嘴里的糖棍说道:“我爷爷差不多两年前就被你那酒鬼师傅拐跑了,到现在也没回来,就说要出趟远门,具体去哪我也不知道。”
“你说我师傅两年前来过?还带走了杜爷爷?”阎洛眉头一皱,他本来还想着和杜伯仲打听一下师傅的行踪,如今看来倒是没希望了。
不过老道为何两年前突然带走了杜爷爷,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他自己都应付不了的事情?
看到阎洛确实不知此事的模样,杜安然这才点头说道:“起初还会来个电话报报平安,如今却是连电话都打不通了,你一走就是三年,我还以为你和他们在一起呢。”
失联了?阎洛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看来晚些回家得好好的推演一下老道的情况了,算人者不算己身,老道也算自己最亲的人之一了,也不知到时候能否推演出一二。
杜安然看阎洛不说话了,以为对方是在担忧,当下安慰的说道:“好了,不说他们了,以那两个老头的本事估计也不会出什么事,该回来的时候自然也就回来了,倒是你,突然来找我肯定有事,说吧,什么事。”
“呃。”阎洛耸着肩膀苦笑道:“咱俩怎么说也认识十几年了,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印象啊,我难得回来,就不能单纯的和你叙叙旧,聊聊天吗,非要有事才找你啊。”
杜安然闻言呸了一声说道:“你从小到大就一肚子坏水,无利不起早说的就是你这种人,黄鼠狼给鸡拜年,就没安过好心,到底有什么事求我,你最好快点说,趁我现在心情好说不定会答应,说晚了可就不管了。”
“......”
阎洛沉默了片刻,旋即尴尬的搓了搓鼻子笑道:“要不怎么说咱俩心有灵犀呢,哥们我还真有事求你,我想借你的紫轩苑一用。”
“借紫轩苑?”杜安然皱眉看向阎洛说道:“这房子怎么借?你到底干什么直接说,别拐弯抹角的,我可没时间陪你绕弯弯。”
“呃...”阎洛尴尬一笑道:“我想开个公司,主要经营玄学风水,替人趋吉避凶看看命理什么的,你要不要来搭个伙。”
“你开公司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直接开就好了啊,为什么要借我的紫轩苑。”
杜安然疑惑的看向阎洛,可下一秒杜安然就明白了过来,当下喊道:“啊,我明白了,你想开公司,但是没钱租房子,于是就打起了我的主意,想空手套白狼啊,我告诉你,做梦,这紫轩苑是我家的祖产,我是不会借你开什么破公司的。”
阎洛闻言笑道:“先别急着拒绝啊,现在不都讲究股份制吗,你出房子我出力,赚的钱咱俩五五分帐,这房子的房租就算你入股怎么样,你说你这古董生意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三更穷两更富的,也不是个长久的事,不如和我合伙开公司,这生意接单就是大单,而且也不影响你倒弄古董,紫轩苑的名字还给你留着,我只是借个地方而已,你看如何?”
“不动我的牌匾,不改我的装修?”杜安然问道。
阎洛摇了摇头说道:“不动,不改,我只是借个地方而已,让那帮想找我咨询的人有个地址罢了,况且我也不见得天天都在这,你就帮我做个中间人,有什么人来这找我了,你负责告诉我一声就行,而我接待的人大多非富即贵,万一那些大老板看上了你这的某件古董,不也算是间接性的帮你拉拢生意了吗。”
杜安然闻言犹豫了片刻后说道:“好,既然如此我就答应你,但赚的钱必须按照事先说好的,五五分帐。”
“行,那此事就这么说定了。”阎洛笑道:“这些天我会挑个好日子来你这办个简单的开业仪式,玄学风水这个生意不弄个仪式总归不怎么吉利,我今天还有其他事,就先走了,改天有空,我请你吃饭。”
阎洛此时急着回去给老道推演命理,所以并不想太过久留,老道两年前突然带走杜伯仲这件事总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