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局意料之中的就容易出状况，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沈未辞那样，有着贼溜的技术不说，还有配合团队的意识——或者说，他们上哪儿都找不着像沈未辞这样的，既有技术，还对他们WTK比较熟悉，外加愿意打配合的搭档。
后半场的训练当然不是那么地尽兴，但让人觉得可怕的，是顾一白打完一局后，就立马无缝对接地进行下一局，连续这样来了个五六场后，林知砚被折腾得皱起了眉头，方子都则是直接是撂挑子不干了——
哪有这样折腾人的？
方子都在心里念叨了几遍，最终实在是撑不住了，索性从位置上站起来，也不迈步朝顾一白的方向走，而是直接冲顾一白那边喊了一句：“队长，你别折腾人啊！”
嗯？折腾人？
好半响，由于他还戴着耳机，顾一白缓了一会儿，才终于从方子都那隐隐约约话语中回过神来，抬手摘下了挂在耳边的耳机：“什么？”
“什么什么？你就算打我我也要说，”方子都盯着他看，虽然这话里的内容听上去好像有点冲，但此时方子都却朝顾一白眨了眨眼，语调也是半带着玩笑意味的，甚至带了一种‘我在撒娇’的意味：“队长，连续六局不带歇的，您不累吗？”
嗯？原来已经六局了吗？
倘若不是方子都提醒，他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已经连续打了六局竞技场，还是连一分钟都不带歇的那种。
刚才在竞技场上……
嗯，他指挥的应该是不错的，反正哪怕是组野，最后也很顺利地吃了鸡。
顾一白盯着屏幕上的字眼看了一会儿，终于整个人靠在了电竞椅上：“那就到这儿吧，今天。”
哦豁，总算是结束了？
虽然这会儿时间不过是凌晨一点多，但由于今天的训练强度比平时的要大一些，因此这会儿也该感觉到疲惫了。
随着顾一白的话音落下，方子都便揉了揉手腕，侧过脸，目光绕过林知砚，将视线放在了路夜航的身上：“教练，那我们今天可以提前复盘吗？反正这会儿也不训练了。”
“我没问题，你问问你队长，”路夜航抬眼看了一下他，朝他笑了笑后，又将头低了下去，盯着桌上的平板看：“今天打得不错，复盘应该也花不了什么时间。”
……
路夜航的一句‘花不了什么时间’，结果就是复盘结束后，时间也已经是凌晨的两点半了。
就，比平时早了那么半个小时吧。
复盘一结束，方子都就扯着林知砚麻溜儿地会议室里走了出去，一时间，会议室里又只剩下顾一白和路夜航两个人。
路夜航这会儿正收拾着复盘用的电脑和平板，抬眼见顾一白依旧坐在原处不动，不免道：“杵这儿干嘛呢？这复盘都结束了，不回去休息？”
“刻意留下来，有话想跟你说说。”
路夜航怔了怔，没说话。
顾一白见他没回话，等了一会儿，便接着道：“齐放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