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南烟竖起耳朵高度集中,他嗓音低缓的几乎听不见。
挂了通话,南烟扶着腰起身,才突然发觉接个电话竟然像做贼了一样。
这可恶的条件反射!
这头,显示通话结束,秦薄桓顺势将手机收回裤兜,沉默了几秒后,他身形微动,俯身捡起放在茶几上的钥匙和钱包,抬步朝外走。
电话接通的那几秒,里面传来过嘈杂的音乐,那地方他知道。
小姑娘学会对他撒谎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去接人?”
“嗯。”秦薄桓点点头,脚步没停,走至门边的时候从衣架取了件外套,回头叮嘱,“要是有不舒服叫医生过来。”
“不用!”冷漠的吐词,抬眸,眼里闪过一丝好奇,“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让你这么牵肠挂肚!”
“改天让你见见……”秦薄桓顿了下,抿唇笑道,“两个一起见!”
话落,人也没了影子,紧跟着院子里响起车子启动的声音。
这么着急?
酒吧里,南烟带着小狐狸面具趴在吧台上,喝完了两杯淡蓝色的女士特调,又开口要了一杯。
暧昧的光线,五光十色的霓虹,还有最震撼人心的音乐和欢呼舞动的人群,不时会有人上前搭讪,得不到回应只能失望的讪讪离开。
主题酒吧大多都有自己的规矩,须得男女入场时随机佩戴各种不同的面具,尊循双方意愿规则。
保护客人**安全的同时更增添神秘色彩,往往能吸引更多人来此买醉猎艳,寻求刺激。
南烟算是特别的那一个,来的次数不多,每次都是一个人喝同样的酒。
调酒师接了个电话回来,没有应答她,调了一杯气泡水递上来,然后就继续忙自己的。
南烟没动,抓了手边的小包从高凳上滑下去就往外跑。
调酒师随着音乐一边high跳,一边酷炫的摇酒,还看了眼拿到仓皇逃窜的娇小身影。
嗯,现在跑……有点晚!
地方偏,巷子深,但却没有岔路,南烟果断的选择放弃,转身溜回酒吧。
一进门,身后衣领就突然被拽住了,熟悉的淡淡松木香似有若无飘散在空气里。
南烟一怔。
失神间,那人勾着她的衣领,老鹰抓小鸡般,轻而易举将她拎了起来,大步走至巷角的一处转弯。
南烟十分不优雅的蹬着腿扑腾,因这个姿势小脸涨得通红,惊叫,“秦薄桓,你干什么?”
“怎么?不叫秦先生了?”秦薄桓松开手,两眼直盯着她,抿唇,“敢直呼我名字了?”
南烟站在墙角,低头垂耳,小手交握,一副认错态度值得夸奖的模样,立刻磕巴着改口,“秦,秦先生。”
小软包子的模样讨喜的很,秦薄桓抿着的唇角微微上扬了一点,意识到这小姑娘又在扮乖巧,他掩唇清了清嗓子,声线微重,“学会撒谎了?”
“没有!”南烟摇头,脑中很仔细的搜寻一翻,舔了下唇瓣,解释,“我是要睡了的,就是有一点点睡不着。”
她伸手用小指头眯眼冲他比划了一下。
“睡酒吧里?”
看了眼酒吧方向,秦薄桓都懒得拆穿她。
威严与气势
南烟瞬间直气身子,往后躲开他的触碰,抬眸,看到他动作僵硬的收回手掌,又觉得自己慌张的过分了,于是推开椅子起身,向他提议,“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这种人多的地方不太适合他这种大人物出现。
“好!”秦薄桓抿唇。
南烟转身想拿起自己的包,却被那人抢先一步握在手中,然后眼神催促着她快点跟上。
除了店门,整条繁华喧闹的街道突然变的异常安静。
这儿,也清场了?
南烟震愕的抬头,凝视着前面那人的背影。
“哪天你会不会也把整个京都里都清场了?”
秦薄桓忍不住笑出声,为她话里透露出的傻里傻气,“不会。”
“哦!”南烟拍着胸口,那就好。
“如果有需要,我会直接牵都,不会这么麻烦影响效率的。”
南烟,“……”还能说什么?
秦大爷果然权势豪不可挡,霸气举世难敌!
轻松将人从车里抱了出来。刚才的气氛太好,他原本也,没打算让她拒绝。
南烟扑腾着腿,推搡着从他怀里滑下去,那人只得松手。
“进去吧!”
半饷,他道,按了指纹开门,抬步往里面走。
上次的佣人好像不在,南烟换了鞋子进去,微微有点惊讶,里面还是她上次离开时的样子。
用过的水杯,没吃完随手放在桌上的零食,还有睡着时盖的薄毯,所有东西摆放位置都好像没怎么变。
没人收拾吗?
“那些你不管,坐着就好。”秦薄桓视线略过客厅,出声道。
佣人被他派遣别的地方了。
“哦!”南烟点头,看他进了厨房,有些意外,“你要做饭吗?”
别墅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南烟试着叫了几声秦薄桓的名字,没人回应。
一大早,荒山野岭,空无一人的别墅,晨风轻拂而过,还挺有点渗人的凉凉。
埋头抱着双腿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儿,耳边才听到院子里有车子熄火的声音传来。简单洗漱完下楼,秦薄桓已经在餐厅了,一身蓝灰色休闲装,坐姿端正而随意,称的气质更加沉稳迷人。
桌面上放着一张报纸,他白皙修长的手指落在上面,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边上放着的一只百次咖啡杯,见了底,残留下深褐色的汁液。
看上去气的很早,就等她
南烟抬头,那人正好推门而入,视线交接的一瞬间,南烟撇嘴哼了声,扭过脸去。
把她带到这不说,还把她一个人丢下!
“我去买早饭了。”
钥匙搁在柜子上,秦薄桓换了鞋,走进来,知道小姑娘为什么不高兴一般,解释了一句。
早上走的时候,看她睡的很熟,
这样的极品男人,哪怕就是擦身而过,也会让人过目难忘!
可看着和某人微微有些相似的眉眼
南烟却在这时突然出声,挣扎着掰开他的手,然后站的远远的。
这事怎么感觉像场乌龙,什么情况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