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听罢,又笑着收下珠钗,从荷包里掏出银两递给了小老板,“说得好,这珠钗我买下了。”
“谢谢公子,谢谢小姐。”
小老板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此时,谢琅又将此事告诉了祁云皇。
祁云皇听罢,气得不行,这个江北城还真是纨绔,什么人都敢招惹,大周与乌紫国相邻,两国虽然面上邦交甚好,背地里阴招不断,但是两国都不想先撕破脸面开战,否则这名不正言不顺,反倒是会招来诸国讨伐。
要是江兆廷在,也不敢轻易得罪乌紫国皇子,这个江北城居然因为一辆马车就敢跟乌紫国皇子掐架?
可祁云皇转念一想,这或许是个机会,既能借此杀杀乌紫国的威风,又能接近江北城。
祁云皇凑到谢琅耳边,低语:“等会儿你别出手,我正好借此机会结交江北城。”
谢琅点头。
祁云皇与谢琅赶去时,便听见了一阵拳打脚踢声,以及谩骂。
“混账东西,我家老爷可是大周丞相,你小子居然敢招惹我家公子,不想活了?”
“大胆,我家公子可是乌紫——”
“什么乌鸡?小地方来的贱奴小民也敢来找死?”
“我看是你找死!”
随后,又是一阵打斗声。
祁云皇过去时,只见一群人围着地上两人打,那些打人的小厮穿着打扮都是大周人,站在一旁的公子相貌生得精致,身材偏瘦,肤色虽然不如女子白皙,却也是细皮嫩肉,一看便是公子哥的模样。
“住手!”祁云皇喊着,走了过去,谢琅则看戏一般站在一旁。
此时,那些人听见有人叫住手,停了下来,此时,地上那位挨打的公子则是一脸吃惊,他没想到来救他的居然是位姑娘?
而且还是位美人。
美目盼兮,浅色长发微微卷着,在太阳底下发着金光,像是仙女下凡。
他连忙跳起,伸手挡在祁云皇面前,厉声说道:“姑娘小心,这群人是畜生,我怕他们会觊觎姑娘美色对姑娘行不轨之事——啊——”
那位公子话还没说完,祁云皇一拳打去,直接将人打晕。
那群人愣了下,不自觉向后退。
原本他们以为祁云皇是来救人的,结果没想到她是来帮着打人的?
此时,眼前的公子盯着祁云皇看了许久,笑道:“姑娘,他刚刚说得没错,在下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生得这般好看,就不怕在下非礼姑娘?”
果然是个纨绔。
祁云皇眉目高贵,凌然一笑:“小女子家规严明,若是叫公子调戏了,可是要被逼着婚配的。”
他惊住,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反调戏了。
他想了想,摇头,坏笑道:“这可不成,成亲甚是麻烦,还得三书六礼、三媒六聘、十里红妆、明媒正娶,本公子只想风流快活,不想这么麻烦。”
此言一出,周围人都指指点点,他的手下皆捧腹大笑。
祁云皇伸出一根手指头,笑着摇晃手指,“没那么麻烦,按照本姑娘的规矩,打晕、抗走、直接洞房。”
那位公子再次惊呆,可还没反应过来时,祁云皇已经冲到他面前,一拳打晕了他,本来想扛走,奈何这人个太高,她扛不动,最后索性拎着他一条腿拖走。
“公子——”他的手下惊慌,可还来不及出手,旁边的谢琅已经跳出来,拦住他们。
祁云皇眯眼笑着,将身后的人交给谢琅,自己则径直走到角落里,刚刚把人甩在地上,随后从天而降四个便衣壮汉,他们齐刷刷向祁云皇下跪行礼。
祁云皇只道:“把人带回宫,放出话去,就说丞相大人之子长相俊美,被微服私访的女帝看上了,带回宫去一夜风流。”
听罢,四人愣住,疑惑地互相看了眼,最后也点头道:“遵命!”
丞相府。
江北城紫着眼睛,光着上半身,趴在床上,让小厮给他上药。
“呸,别让我再碰上那个臭丫头,否则小爷一定狠狠揍她一顿,打得她仙女变猪头。”
此时,门突然开了。
二人目光转去,看见气急败坏的江兆廷进来,吓得两人跳起,江北城不小心碰到伤口,又疼得大叫声。
“老爷——”小厮吓得立直了身子站在一旁,低着头。
江北城则躲在床角,伸手挡在胸前,“爹爹爹别打,这次我真没惹事。”
江兆廷神色凝重,分明带着怒火,这次却没像平日里提起棍子就开打。
“我知道这次是事惹了你,但要不是你小子好色,怎么会招惹到皇上?”江兆廷想起这事又是摆手。
今早他一出门,碰见的朝臣都给他道喜,他还不知道喜从何来,自从祁云皇登基以来,他这个丞相几乎就没搭理过她,他认定了祁临渊才是正统皇帝,当年祁临渊弑君造反一事尚有疑点。
奈何他查不到证据,大局已定,他反而觉得这是祁云皇怕事情败露,所以想先斩后奏。这些年他和祁云皇大眼对小眼的,几乎就没心平气和的坐下谈过一次,哪次不是砸东西喊着要砍头的?
后来一问,才得知祁云皇微服出访时,把他儿子拐进宫了,听说二人共度春宵后,祁云皇甚是满意他儿子的表现,要把江北城纳进后宫。
这简直就是奇闻!
“皇上?”江北城一头雾水,“爹,我没见过什么皇上,怎么会说我招惹了皇上?”
江兆廷叉腰瞪着江北城,厉声问道:“我问你,那日你撞了乌紫国皇子马车后,是不是被皇上打晕带回皇宫,然后她把你......把你......”
江兆廷牙口一声叹,难以启齿。
江北城想了半天,才想明白他爹是什么意思,他吃惊说道:“爹,你真是我亲爹,你怎么会以为我跟皇上......那天我被人打晕后,就跟吴浩在街上躺了一整天,醒来还在大街上,不信你问吴浩。”
江兆廷将目光转向吴浩,吴浩连忙点头:“老爷,那天我们真的在街上睡了一天,街坊邻居都看见了。”
听罢,江兆廷犯起了困惑,“皇上为何要传这样的谣言?”
“爹,我知道了,我不是常常听你说这个狗皇帝跟你政见不合么,她一定是想羞辱爹你,说不定她还想杀我来对付爹呢。”
“胡说八道!”江兆廷嘴上虽然这样说,可心里却泛起了嘀咕,皇上找上他儿子,目的一定在他,看来他若是再不出手,皇上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