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容漓推开快要靠在她身上的蔷娘子,继续往前走,“我暂时没有这样的需求。”
“那等姑娘有需求了,可一定要光顾奴家啊。”
长街两侧纷纷攘攘的叫卖招客声里,蔷娘子的话一字不落地飘进容漓的耳朵里,容漓失笑,抬手朝后挥了挥,不做回应。
穿过人来人往,耳边纷杂戏语渐渐零散了去。不知何时,她已偏离了长街,来到一处较为空旷的地界,四周没有粗木巨石堆砌而成建筑,只有三两处翠竹茅草搭城的小屋。
小屋外围着一圈篱笆,篱笆上爬满了夕颜花,花开正盛,莹白的花形似满月,挤挤挨挨开在暮色里,比起篱笆内的深谷幽兰,似乎多了几分活泼俏皮。
小屋临近水源,细听下还有清幽的流水声,风微微凉薄,带来幽兰花香,掩盖住了篱笆院里的苦药味。
“哟,来啦。”小屋的门被推来,露出一张英俊漂亮的男人脸来。
“上次过来没这么旺吧。”容漓蹲在篱笆前,打量着那几株缠绕了整张篱笆,又不甘示弱要往葡萄架上入侵的夕颜。
“你在小瞧谁呢。”男人从屋里出来,语气不满地怨怪道。夕颜生命力本来就强,野生野长都能侵占大片领土,他还能给照料死了不成。
男人很高,容漓蹲在地上得拼命仰起头才能勉强对上他那双妖里妖气的桃花眼,容漓不想为难自己,索性也不看他了,掐了朵夕颜拿在手上把玩。
男人对她辣手摧花的行为表达的不满就是抬脚踹了她一下,“听说你回许州了?”
男人叫宁淮青,认识容漓的时候她还在容家村里作威作福呢,也知道点容漓跟慕家的关系,听说她回去了,也不知是替她不值还是为她担忧,惦记了好几天。
容漓比他淡定多了,抓了抓头发,道:“无聊,玩玩而已。”
“……”宁淮青听到她说回慕家的缘由,没信几分,就挺无语的,冷嗤:“小心别把自己玩死了。你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这么重的血腥气。”他将手里的锦囊丢给容漓。
锦囊只有容漓的巴掌那么大,里面鼓鼓囊囊的。
“路上遇见了蔷娘子。”容漓打开锦囊,从里面抽出一根绿色的草,牙齿咬开草叶,苦涩的草腥味在口中肆虐,“帮我查个东西。”
“什么?”宁淮青接过容漓给的白玉瓶子,打开塞子一闻,一股腥臭苦涩味,“这味道,有些古怪。你从哪来的?”
“高平王家。”容漓将高平王家满门被屠,她见血迹不对就挖了点血土,还有平王世子苍溟夜也在调查此案的事一一跟宁淮青说了。
“血中有异,不是毒药就是迷药,总不会是什么正经的东西。”宁淮青道:“这东西交给我,有消息了我去找你。你打算在许州待多久?”
“看看吧。什么时候不好玩了什么时候走。”宁淮青的本事容漓信得过,没有多挂心。起身在篱笆院里晃了一圈,容漓霸占了唯一的一把躺椅,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打算出山了?我还以为你准备老死在澜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