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唯一的朋友,为了帮自己的忙,落的这般下场!
星屿恨自己,更恨下狠手的天音坊主!
良久,他颤抖着手,缓缓帮温雨合上双眸,放到一旁的地面上。
“我亏欠你的,这一世无法偿还,那就算在下一世,我把自己的命赔给你。”说罢,星屿快步走往前走。
前脚刚跨进天音坊内,背后那扇大门,砰然一声,重重关上。
刺焰狼从四周围探出头来,龇牙咧嘴盯着送上门的猎物。
这些数量,远比之前星屿在花园看到的时候,多上一倍。
此时此刻,他的眼中只有恨火熊熊燃烧。
就算再多的刺焰狼,也要全部杀掉,为温雨报仇!
‘嗷唔!’为首的刺焰狼,嘶吼着朝他飞扑而去。
四弦琴再现!
星屿指尖拨弄琴弦,那速度快到极限,曲声铿锵有力,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仿佛要将一切摧毁!
刺焰狼前赴后继,仿佛不知疼痛,遍体鳞伤还在不断飞扑。
不知过了多久,星屿已到了极限,过度耗损灵力,手上仍是不停。
还没死绝,那些刺焰狼还没有死绝!
他似入了狂般,要把刺焰狼杀尽,不绝不休!
最后一只刺焰狼王,看到这么多同类倒下,更加凶狠,攻击的速度频率,远超先前。
砰然,四弦琴再断一弦。
星屿呕出朱红,往后连退数步。
刺焰狼见状,从背后偷袭!
然而星屿早有防备,转身一拳狠狠打穿刺焰狼的心窝,将魂珠拽出,用紫火焚烧。
“咳……”做到这个地步,他也已经快站不住。
看着那刺焰狼王的尸体,他冷冷笑道:“现在是杀我的好机会,怎么天音坊主连面都不敢露了么。”
“呵,星屿啊星屿,原来本座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可竟蠢的为了曲清然那个小丫头,宁可自取灭亡。”天音坊主在高处现身,冷傲的眸光里,多了几分惋惜之色。
“血炼冰晶你已经到手,为什么还要杀了温雨!”星屿怒道。
“死了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暗杀者就不该有感情这种多余的东西。”天音坊主面无表情道。
“这是我的事,还轮不到旁人来指手画脚,教我怎么做事!”星屿的话音未落。
紫色火焰从他脚底迅速蔓延,往上窜升。
几乎把整座天音坊点燃了!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没能把天音坊主也一并留下。
星屿扶着门,跌跌撞撞离开这是非之地。
他把温雨带到了初次见面的那片湖边,把温雨火化成灰,随着水流而去。
在这里,温雨是他第一个感受到人情温暖的人,也教会他许多道理。
可惜美好的事物,在星屿身边总是那么短暂。
他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又呕出一口朱红,头也疼的厉害。
“这样回去,姑娘一定会担心。”星屿把存在四弦琴里的一部分灵力取出,用来自愈。
等气息平稳之后,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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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带了望海城最出名的包子、甜饼,还有豆浆。”星屿推开房门。
发现只有赫战躺在床榻上,不见曲清然的人影。
他放下手里的油纸包,转身出去找的时候。
却见曲清然手里拿着根藤条,站在门外。
“这是要做什么?”星屿疑惑问道。
“你猜啊。”曲清然勾唇一笑,走到他面前,把那藤条往椅子上狠狠一甩。
那清脆的声响。
星屿听着就觉得有点疼,不由蹙眉:“姑娘要练鞭子?”
“确实,我还准备拿你来练练手。”说罢,曲清然一把将他按倒在桌上,手里的藤条,往屁屁上甩去。
“只要姑娘高兴,想打那就打吧,我挨得住。”星屿还以为她只是开玩笑,做做样子。
想不到屁屁上真就挨了一下,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这下手真的一点都不留情,太狠了。
“哎呀,我没注意力道,再让我试试。”曲清然又往他屁屁上狠狠一甩。
这下,星屿的内伤崩不住,嘴角溢出血来,脸色转瞬苍白几分。
曲清然扔掉手里的藤条,拽着他的衣领,没好气的瞪向他:“是我再抽你几下呢,还是你自己老实交代。”
星屿红着眼眶,泪珠子一颗颗往下掉,抿着唇,委屈又不敢吱声。
曲清然直接把他扔到竹塌上。
二话没说,就把他的腰带扒了,扯下衣衫。
只给他留了一条裤衩。
“姑……姑娘我错了。”星屿可怜兮兮的看着她,身子颤抖的厉害。
“你要是知道错,回来就该在门口跪着领罚,不是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还以为可以在我面前蒙混过关!”曲清然真要被他给气死。
出门前,才刚用沙净花给他疗伤。
亏他也知道,这花有多珍贵,还一副感动的样子,保证绝对不会再逞强。
好了,出个门回来,背后的伤旧伤没裂开,又添新伤!
“你是觉得死不了,就能随便折腾?”曲清然往他胸口捶了一拳。
星屿哪里顶得住,往前一倾,又吐血了。
但这一次,吐出来的血是黑红色的。
是内伤积压的淤血,要是长久留在身体里,反而有害。
他很清楚这是在帮自己疗伤,更觉得辜负了她对自己这么好。
“姑娘对我这么好,我却给不了什么。”他垂眸看了看自己,又怯生生朝曲清然看去。
咬着唇,小声道:“若是姑娘不嫌弃,星屿愿意以身相许来报答,却只怕我这样的人,不配伺候姑娘。”
曲清然还记得,之前他也提过,就算没有名分,也愿意留在自己身边伺候。
今天又来一次。
看来是真有这个想法,不是玩笑话。
虽然有美男常伴,是人间一大乐事。
只不过,现在的曲清然只想着变强搞事业,哪儿有时间跟美男玩乐。
她轻咳一声,正色道:“报答的法子多了去了,别整天想着色.诱我,你主子我不吃那一套。”
“也是,姑娘身边的人都那么出色优秀,我平平无奇的,哪儿能入姑娘的眼呢。”星屿默默把衣裳穿上。
从朱榻上下来之后,开口道:“是我不爱惜身体,受了伤,还要姑娘操心,我自己去外面跪着。”
说罢,就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