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说。”白瑾玄抬眸看着那逐渐出现变化的天迹。
灰瞳中已经看到了别人根本无法窥伺到的天机秘密。
而他最在乎的曲清然,也会被卷入其中。
“搞这么神秘,还不如别告诉我呢。”曲清然看到那几颗大小不一,却连接在了一起的星辰。
形成了一个古怪的图腾。
她数了数,共有十二颗。
在图腾中间的乌云逐渐散开,竟出现了一轮血红色诡谲的玄月。
在看到那月亮的瞬间,曲清然的心头有种强烈的知觉,那分明就是自己!
和她啸月术中的月轮简直一模一样!
“阿玄,我也在这十年的局里,是么?!”她急切的问道。
白瑾玄微微颔首:“嗯。”
“不行不行,这也算泄露天机,你不要再告诉我其他的事了。”曲清然立刻捂住他的嘴。
自己已经受了白瑾玄许多好处,不能太过贪心。
既然知道接下来的动荡中,自己也会身处其中,那必须抓紧时间好好修炼,提升自己的能力。
只有变的够强大,就不用瞻前顾后的忧虑担心!
“今天谢谢你带我来这,让我知道了本不该现在就知道的天机。”她双手捧上白瑾玄的脸颊。
第一次主动亲了他。
亲完了立刻别过头去:“这算是谢礼,独一份的。”
“还想要。”白瑾玄轻挑起她的下颔,垂眸盯着她樱红的唇瓣,又吻了上去。
曲清然立刻用手隔开:“不行!”
“为何。”白瑾玄没亲到,心情有点忧郁。
“做人要懂得知足,今天都亲过一回了!”曲清然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
她才不会说,怕亲多了亲出感情,到时候激发出自己如狼似虎的本性,真把白瑾玄给吃干抹净。
现在大概就是,有色心也没色胆。
以前总觉得人活一世,潇洒快活,肆意而为,自己过得开心就好。
可现在有个男人从上一世追到这一世。
她不喜欢逃避,所以也不得不好好想清楚,之后该如何。
再度抬眸看向白瑾玄时,她表情严肃了几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一世的我,已经爱上别人,你又要怎么办?”
“阿然是觉得,我不该执着于过去。”白瑾玄静静凝视着她。
以前曲清然看着他的时候,虽然能感觉到他藏着许许多多秘密,可并不知道都是和自己有关的。
一旦发现,那些秘密和自己紧密相连。
心态就变了。
气氛莫名就变得有些凝重。
她深吸了一口气,换了口吻道:“虽然听上去好像很自私,但其实我是觉得,像阿玄这么好的男人,与我在一起似乎太吃亏了。”
“比如?”白瑾玄问。
“比如我身边那么多牵扯不清的男子,星屿、赫战、谷羲辰之类的。”曲清然随口就能说出三个来:“指不定以后还会有更多呢。”
“一只鸟,一个背道而驰的敌人,还有一个已经被阿然排除在外。”白瑾玄淡淡道。
曲清然微微蹙:“你这意思是,完全不把他们当成情敌?”
白瑾玄点头。
“可之前在天狼宗的时候,为什么阿玄你突那么着急,对谷骞说我是你未来夫人那种话,难道不是因为吃谷羲辰的醋?”曲清然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白瑾玄却道:“天狼宗和玉鼎宗的事,本与阿然无关,但阿然重情义,要帮谷羲辰解禁术,招惹上万云殿的人,命悬一线。”
“所以……那时候其实是你在生气,气我不顾自己的安危,所以用那种方式,想要断了天狼宗和我之间的联系,再无瓜葛就不会受牵连。”曲清然恍然道。
“我只要阿然平安无事。”白瑾玄握着她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
曲清然呼吸一窒,脑瓜子嗡嗡的:“我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好。”白瑾玄最不怕的就是等待,最多的就是时间。
那夜。
曲清然看着星辰变化,可心思乱糟糟的,越理越乱。
最后迷迷糊糊靠在他的怀中睡着了觉。
等到第二天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宗门的厢房内。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旁,却不见白瑾玄。
这男人又神出鬼没的,哪儿去了。
“星屿。”她唤了一声,门外没有回应。
才想起自己让星屿盯着四伯那,肯定还没回来。
起身下榻,梳洗完,就往四伯的住处去。
隔着一条长廊,她远远看到,大伯、二伯都站在门口,神色紧张的样子。
不由地加快脚步上前。
“清然,你总算来了。”曲鹏程一见到她,激动道:“刚刚真是太可怕了。”
“好好说话,别还没把事情说清楚,就吓到清然。”曲洪涛沉声训斥。
“是二伯太着急了,事情是这样。”曲鹏程摇了摇头,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她。
原来是早上二伯亲自来送早点,替换星屿去厨房给曲清然做早点。
在二伯进屋的时候,看到四伯还正常的坐在椅子上,跟他说话。
为了方便让四伯吃东西,二伯还是心软把缚灵锁解开了。
可这一解开就出了事。
二伯眼睁睁看到四伯突然变了张脸,成了青面獠牙的恶鬼一般,直扑向二伯。
要不是二伯之前疏于防范,这一次提高警惕了的话,又得再中招受伤。
但虽然没受伤,也没能拦住四伯,让四伯翻墙离开了宗门。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当时情况发生的实在太突然,我根本来不及反应阻拦你四伯。”曲鹏程心有余悸的按着心口:“虽然已经派出宗门弟子去找,可也不确定究竟能否把你四伯找回来。”
曲清然听完之后,若有所思:“昨天我和五伯就怀疑,四伯中了七刹心决,可能连心魂都已经被调换,想不到这么快就不演下去了。”
“你大伯的意思是,如果老四真的被控制住,无法救回,那就只能果断点处理掉,毕竟老四如果在外伤害了无辜百姓,那有损的就是飞鹤宗的颜面。”曲鹏程道。
“四伯应该还在宗门内。”曲清然笃定道。
“清然何出此言?”曲洪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