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吗?”慕尘邃精致的脸庞上染上了一层阴冷的色彩,清醒后的他又变回冷那个冷漠无情毒舌的男人。
“不想!”时凉收回笑意,可是看慕尘斯这个样子又忍不住想笑。
“解开!”慕尘斯的阴戾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他脸色不太好。
“解开可以,不许报复我,扯平了。”时凉趴在床边打着哈欠,懒懒的说道。
“可以。”慕尘斯说完,时凉很干脆的伸手去解开束缚他的绳子,他忍耐了一个晚上,药效在三点多的时候就过了。
可是他也睡不着了,只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一件事,一件他后悔的事。
时凉解开慕尘斯的绳子后,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慕尘封倚在门前,穿着蓝色睡衣,一副慵懒自在的模样,看都没看房间里面的人,只道一句:“下楼吃早餐。”便转身离开了。
时凉头有点疼,可能是昨晚睡眠不足,想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睡。
“给我收拾干净这里。”慕尘斯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很冷,可是时凉不想理他,自顾自的回到了房间。
雪下的很大,把地铺成白茫茫的一片,时凉望着窗外发呆,想打雪仗,想堆雪人,想在雪地里打滚。
她这样想着,洗漱后随便拿起一件厚厚的风衣,跑到楼下。
楼下他们正在用早餐,气氛有些沉闷,不过她也习惯了,可就是慕尘斯这个毒舌浑身戾气,把面前的鸡蛋切的稀碎。
“我想打雪仗!”时凉说,今天是周日,昨天祁连翔忙了一天,今天给自己放一天假,祁连空也不用去补习。
沈逸帆说道:“不行!”
时凉兴奋的脸瞬间垮掉了:“怎么不行?”
“外边冷,你体质太弱,会着凉。”沈逸帆一本正经的说道,说来说去都是他自己懒,不想去,这种小孩子才玩的游戏他才不要玩。
“你不去就好了,我和祁连空去。”时凉坐到祁连空身边,她在这里,非常依赖他,她一有空会教他做作业,可是他怎么教都说不会,祁连翔无奈,也只好把他送去补习班。
“不行!”沈逸帆再一次拒绝,怎么可以不带他玩,这严重的忽视了他的存在。
“那我不管,我就要打雪仗,堆雪人,不给我玩我可能会把你房子给拆了。”时凉内心还是不喜欢沈逸帆,自从上次在密室见到他从眼神温柔变成阴戾的时候,她就觉得,离他远点。
“那你拆吧,反正这房子又不止是我一个人的。”时凉当然知道这房子是他们六个的,只是沈逸帆占大份而已,除了沈逸帆,其他四个都不常在这里住。
时凉直接忽略掉沈逸帆,坐在椅子上,吃着祁连空为她夹的三明治。
沈逸帆甩脸道:“不吃了!”
他不吃是他的事,时凉最后还是拉着祁连空还有慕家三胞胎出到外面打雪仗。
时凉那小小一只,摔在雪地里,吃的满嘴雪,呸呸呸吐掉之后又哈哈哈的跟他们玩了起来。
慕尘斯每次都趁时凉摔在地上,找准时机,捏成一个大雪球,砸向时凉的背面。
时凉被砸疯了,指着慕尘斯说道:“姓慕的,看我不弄死你。”
慕尘邃和慕尘封面面相觑,她要弄死他们,接着也拿起雪球向时凉砸去。
“砸我干嘛!”时凉对慕尘邃和慕尘封问道。
“你不是要弄死我们吗?来吧,我们也姓慕,这里就三个姓慕的。”慕尘邃手里捏着个雪球,就想向时凉砸去,却被祁连空挡了下来。
时凉躲在祁连空后面对慕尘邃做鬼脸:“打我呀!”
慕尘邃轻哼一声,堆自己的两个兄弟示意了个样眼神,他们会意的点点头。
时凉见势不对,拉着祁连空想往会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慕家三兄弟各自手里都滚着一个大雪球,对着时凉砸去。
祁连空挡不了三个雪球,其中一个雪球把时凉压在了雪里,慕尘邃见人不见了,心里有些慌。
祁连空推开压在时凉身上的雪球,发现她吃了一口雪,鼻腔里也呛了雪,现在捂着胸口在拼命的咳嗽。
祁连翔听到动静赶来,便见到四个高大壮硕的家活围着时凉急得团团转。
雪从鼻腔进入喉咙,卡住了,很难受,又咳不出来。
祁连翔上前,抬起手一巴掌拍向时凉的背部,咳出了一些融化的成水的雪。
回到屋内,时凉像个犯错的小孩,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杯热水,沈逸帆在一旁唠叨。
“我都说了,叫你不要去,现在好了吧,差点埋在雪里,压死你。”沈逸帆就同一个老妈子,指着时凉扥脑袋,不停地唠叨她。
“行了,好烦啊你!”时凉对沈逸帆吼了一声。
接着又低下头,大声的说道:“我错了行不!烦死了!都说错了错了,就是要唠叨,真的很烦懂不懂!”
沈逸帆被她吼的一愣一愣的:“你……知道错就好,以后再不听我话就把你关那小密室里。”
时凉不屑的啧了一声,关就关呗,又不是没去过,她老鼠都吃过的人害怕那小密室。
沈逸帆见她神情很拽对我模样,一下子来气了,撸起袖子就像把她抓起来重新说一顿。
祁连翔阻止他:“让她休息一下。”
时凉躺在沙发上,很快就睡着了,脸蛋红红的,呼吸浅浅的,沈逸帆给她盖了一张被子,笑着小声道:“还是睡着可爱。”
她之所以这么困,除了昨晚跑去给慕尘斯下药外,还在他没睡着前跑到了密室。
她站在密室里,闻到了一股发霉的臭水沟味,铁锈的血腥味没有这么浓了,可是依旧存在。
可是是她上次来这,那血腥味掩盖住了臭水沟的发霉味。
她扶起傅礼,给他喝了点水,说道:“你身上的伤不是祁连翔弄的对吗?”
她这是一句疑问句,可是内心已经确定,他们两兄弟身上的伤并不是祁连翔的“杰作”。
“嗯!”傅礼并不想骗她,她待自己很好,可是她对任何人的眼神都含着一股疏远的冷漠。
“那你告诉我许铭川在哪里?”时凉接着问,语气略显焦急。
“他……在这个世界算的上已经死了。”傅礼的声音很冷淡,对时凉来说确是一个很沉重的语气。
“在哪死的!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活,需要我做些什么?”傅礼没有在她眼中看到一丝惊慌,她很冷静,仿佛不在乎,可是眼中那股焦急的灼热却出卖了她。
傅礼说道:“那颗石头,带你来到这个世界的那颗石头可以就活他,可是需要你身上的血。”
时凉记得,她来到这里是因为一颗丑不拉几的石头,她靠近它,那石头发光了,她晕了过去,接着就来到了这里。
“只是把我身上的血滴在那颗石头上就可以救活他了?”不可能有这么简单,要是这么简单余昭或者许铭川的兄弟早就这么干了,还要等到现在。
“用你的血滋润它,需要每天都给给他补充血源。”傅礼已经没有之前这么虚弱了,这多亏时凉每天用药替他疗伤,顺便把昏迷的傅彬也救醒了。
“那石头在哪里?”时凉现在的心情就是想马上拿到那颗石头,用自己的血滋润它。
“我不知道。”
时凉醒了过来,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自己身上多了一张被子,她坐起身,口水流到了衣服上。
慕尘封过来,温柔的摸摸她的头:“醒了就去洗手吃饭吧!”
她点点头,头好疼,睡了这么久怎么还是头疼,疼的她都不想动了。
以前也是,当她想熬夜对的时候就头疼,自己迫不得已要睡觉,现在想事情入迷也头疼。
真想把偷砍成两半,看看里面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睡眠不足自己就会头疼。
坐在椅子上,挑着米粒一颗一颗的吃,偶尔夹几条酸辣土豆丝,再加一根青菜,加几块肉摆在碗里。
沈逸帆见了说道:“你摆盘呢,我们这又不是高档餐厅,摆这么漂亮干嘛!”
“我想吃螺蛳粉!”时凉说,她看向祁连翔,他做饭最好吃了,叫他给自己煮螺蛳粉。
“那玩意很臭。”慕尘斯说,内心有些抗拒。
“我想吃螺蛳粉。”她渴望的目光看向祁连翔,可是他一直低头吃饭,也不看时凉。
在她要放弃的时候,听见浅浅对我叹息声,接着祁连翔进入厨房,给时凉捣鼓了一碗螺蛳粉。
不够臭,她说这螺蛳粉不正宗,祁连翔一下子脸就黑了,说道:“你爱吃不吃。”
她当然要吃,不吃是傻瓜,虽然闻着不够正宗,可是吃起来味道还是很好的,又酸又辣,在这个大冬天来一碗,人间美味。
慕尘斯捂着鼻子,嫌弃她道:“你好臭!”
“你才臭!这很香的,你尝一口就知道了。”时凉走到慕尘斯面前,她身上有味道,把他周围的空气都变成了螺蛳粉的香味。
“哇!时凉,我真是受够你了,要不是看你是女人,年纪又这么大,真想弄死你。”慕尘斯用脚踢开时凉,满脸生人勿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