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芮伊根本来不及阻拦,她的手就已经被叶准给攥在手心。
力道不重。
但无论温芮伊怎么使劲,就是挣脱不了叶准的手掌。
二十多年。
叶准是第一握着她手心的年轻男人。
这让温芮伊心中除了恼火之外也多了一丝别样的情绪。
“有意思!”她没有想到,叶准的胆子竟然那么大。
温芮伊嘴角轻轻地牵扯出一个诱人的弧度。
放弃了挣扎。
不过。
他这番不够绅士的举动,理应要受到些惩罚。
叶准可不知道温芮伊在想些什么,他只是在专注地欣赏她的这双玉手。
这个女人显然是深受上天眷顾的。
白皙。
嫩滑。
指骨尖细修长。
这样的一双手如果不去弹琴,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如果每一位中医在给病人切脉的时候都能像你一样‘专业’,我想中医的重新崛起指日可待。”温芮伊看着叶准毫不掩饰地鄙夷道。
“你竟然看出来了?”叶准大惊。
他一直低着头啊。
虽然手上有动作,但都很小,隐藏的非常好。
“脸上看不出来,但是举止和神态却能很轻易的看出来。”温芮伊说道。
叶准更加惊讶了,“举止...和神态?”
“我经商,懂看人。从你上车的一瞬间我就知道你的心乱了?”温芮伊盯着叶准肯定道。
见他沉默。
温芮伊继续一针见血道:“因为我的容貌,还有我和你的关系,你没有做到一个中医应有的沉着冷静!”
“你你你...”
叶准大惊失色。
这女人太恐怖了。
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把自己分析个七七八八。
最关键的是。
自己的确在看到她之后,心里有一丝慌乱。
这是心境上的不足造成的,也是自己下山入世的原因之一。
“吃惊吗?”温芮伊看着叶准脸上的惊讶表情,满意道。
男人和女人单独相处时,女人并不总是吃亏。
这要分人,看环境。
很显然。
叶准和温芮伊的第二次交锋,温芮伊控制了局面。
从叶准手中慢条斯理的抽出手腕,温芮伊云淡风轻道:“现在,脉也切了,是不是可以告诉我结果了。”
“脉博平衡,脉像中和,你是我见过地最健康的人。我想,单就看病的话,我帮不到你什么。”
叶准说完,就准备转身下车。
他这个未婚妻太厉害了,短短几句话就主导了他俩的对话。
而且!
这次自己真的有错在先。
如果今天留在这里,不知道要被这个恐怖的女人给损成什么样。
“等等。”在叶准伸手握住把手准备开门的时候,温芮伊出声喊道。
叶准转过头,见温芮伊握着一只粉红色的保温杯,姿态优雅。
温芮伊喝了一口水,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不接受你给的诊断结果。”
“什么意思?”叶准皱了皱眉头。
这个女人还要干什么!
自己或许真的有一瞬间被她的美貌震撼,但是单就诊断来说,叶准自信一定不会出错。
而且。
自己都主动退场了还不明显吗?
这次交锋算你赢,这样都还不放我?
“中医讲究由外至内,由病症推演病情。那么,你也帮我推演一次吧。”
此刻的温芮伊就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女战神,得理不饶人,对着叶准乘胜追击。
誓要让他狼狈不堪!
“你没有病。怎么推演?”
叶准心中已经肯定。
这女人就是专程来找自己麻烦,寻开心的!
好生气啊!
但是叶准偏偏还不能发作。
谁让之前一时冲动抓住她的手腕猛看,最后还被人家发现。
“表症如此。一个高明的医生,应该能够通过现象看本质才对。”
叶准眼中精光一闪,转头看着温芮伊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找医生,自然是来看病的。”
叶准点了点头,说道:“你确实有病。而且病入膏肓!”
“愿闻其详。”
“你有精神病。或者说,你有神经病。”叶准冷笑着说道。
有这么为难自己未婚夫的吗?
就因为多看了一眼你的手腕?
“这算是一个高明的医生为患者做出的诊断吗?看来,虚名害人啊。”温芮伊并不生气。
叶准慢慢地逼近温芮伊,看着她精致地无可挑剔的面孔,叶准正色道:
“如果你是在对我之前的举动做出反击,那我认了,甚至可以道歉。但是,如果你今天只是想挖苦我,顺便打击我的医术,我绝不接受!”
“我承认,在心境上我确实略有欠缺,但是,我是一个医生,治病救人是我的责任,我不会拿病人的健康开玩笑!”
“再见。”叶准说道。
临到开门。
叶准却再次转过头,说道:“如果你是想来看看我赚十个亿的进度,那就大可不必了,你一定会输!”
哐!
叶准甚至没有和站在门口守候的董满月点头,就关上门大步离开。
董满月对着叶准的背景看了一阵子后,这才打开电动门坐上车。
“芮伊,这次见面的目的达到了吗?”董满月小声问道。
从这段时间对叶准的了解,董满月觉得他的表现非常奇怪。
所以。
这次见面其实是她建议的。
温芮伊突然轻笑了起来,说道:“他说我神经病,还病入膏肓。”
董满月脸色一凝。
看来这个叶准,估计被芮伊说中要害,老羞成怒了。
温芮伊继续道:“他还说,最后一定会赢。”
闻言。
董满月冷笑一声,忍不住脱口而出道:“死鸭子嘴硬!”
之前基于叶准和凌家的关系,董满月还担心他真的用手段赚到十个亿。
现在看来不用担心了。
这样一个沉不住气的年轻人根本不可能获得凌家的青睐。
“满月,我突然很好奇,一年之后,他要怎么收场。”温芮伊一脸有趣的道。
“狼狈不堪,哪里来,回哪里去!”董满月肯定道,“用十个亿赚百亿简单,甚至,赚五百亿都不难,因为这毕竟只是量上的变化。”
“但是从一无所有,到赚取十个亿,这就是质的变化。”
温芮伊透过玻璃,似要看穿那个已经走远的男人,喃喃道:“那你说,他哪里来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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