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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此间匪 第八十九章 林佩猷(1 / 1)

“你去哪里了?可别在这镇子里迷了路,容易误大事!”陈默揶揄着刚回来的林长天,几人都是忍俊不禁,脸上的笑意很浓。

林长天也不理陈默,自顾自的进了房门,以平时的性子定是要回怼上几句,好好逞逞口舌之利。不过现在他是没心情的,一副失了魂的模样,好像是那个不开眼的货该了这位千二八万......

唔,这雨还下的蛮大,他一头栽倒在床上,再也不去想那身后之事。

似乎雨中立下的豪气都随着天晴被放了个光。

只是庆幸他睡的很香,如襁褓里的婴儿一样让人生不起提防之心。天地里有种声音,尽去人耳边低喃:

少管闲事,也活得潇洒些不是?

那位打起了酣声,谁的话他也不想听。

......

太阳依旧会升起,雨过的晴天异常美丽。林长天睡醒了,便揉着眼睛去找些吃食,待把最后一块饼屑塞入了口中,他空洞的眼神里突然放出了光彩。

“干他娘的!”

林长天大吼道,他回来的时候绕着谁家的府邸走了一圈,那泔水里的残肴的确是些“稀罕物件”,放回泗山自然是没人看的上眼,可食肉的物种啃了几天饼屑之后看什么的眼神也就都绿油油的了。

凭什么我吃的连你家泔水里的剩菜都不如?林长天很生气,他到了一个“开脱”的理由,去怂恿自己收拾这北域里的腌臜。

“绝不是为了多管城中的闲事,更甭提给平民百姓为仁义而出头了,那跟我是没关系的...嗯!半点也不相干!”林长天信誓旦旦的赌咒着,他索性把几人都召集了过来想抖擞抖擞自己的大帅威风,只不过都是深知他脾性的,也没谁搭理这厮。

“肃静!肃静!”林长天清了清嗓子,拿捏起了腔调:“小陈,你是怎么办事的?多久的功夫了,才打听出人家的住址来?这要是在泗山,早就给你拉出去斩了!”

奎生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好死不死的插了句话:“长天,这事是你昨天硬要揽过去的,结果自己还迷了路,耽搁大家好些时间...”

林长天装作没有听到,大手一挥,耍起了惫懒的性子。“,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们啦,来讲讲这谢李镇都看的如何啊?”

陈默撇了撇嘴,冷笑连连:“看了好几出猴戏,可都没我眼前这人耍的好,或许是他本色出演了吧。”

“谢李镇的城墙很厚,可看起来是比不过某林姓男子的,提前声明没有在旁敲侧击谁哦,我是指名道姓骂的。”陈子良眨巴着眼,他损起人来也是正儿八经的模样。

林长天斜斜的瞥了他一眼,有些不屑:“怕个什么,我给你点明了,不就是骂他林远嘛,怎的了!搞这么多弯弯绕绕,搁着老远他还能过来砍你不成?”

陈子良:.......

他愣了很久,憋着口气给林长天竖起了大拇指。

人都说马辉无耻,看那哥们也就图一乐,真正靠厚脸皮活着的还得属我家山上的林长天...

“说些正经的,那林佩猷倒也不亏为林远的三子,行事谨慎,着实没什么漏洞可言。打听到他外出的次数也不见多,就今日“献卯”的时候露了个面,让我赶上趟了,远远儿瞧他一眼,倒真是个风流的俊俏公子。”

许用插了一嘴,他对这事有些疑虑,显然是觉得里面有些文章可做。

“献卯是个什么新鲜事?中土和北域里都未曾听到过,想来又是林远的旁门左道了。”林长天坐在椅子上,摇头晃脑了半天,显然是不屑这林远整出来的幺蛾子。

“这献卯嘛,就是把阴兔放在合乎俗礼的时位上只挂着一丝,参拜上苍。祭祀完了之后便在堂下寻些好运的男儿把这几个“供品”分给他们,而阴兔说白了就是...该这年龄的芳华女子。”许用眨巴着眼,看着林长天的表情从轻蔑到惊愕,再变得两眼放光。

这位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步了半天,狠狠拍着桌案,义正言辞的说道:“此等伤风败俗的事情竟然没人站出来拨乱反正的嘛!一个个袒胸露臂...年轻人不知道健康才是真吗?下次再碰到这种请务必知会我一声,林某舍得一身剐,必要去将那些误入风尘的女子带回家去一一批评教育。”

众人这回倒是换了副面孔,除却陈子良依然傻愣外都与林长天站在了一条线上,数落起许用只顾自己吃独食不讲道义兄弟亲情之类的...

为甚会牵扯到亲情呢?陈默很认真的对许用说道:“许小子,哥哥也老大不小了,也没个长相厮守的人,因此患上了绝症,一日不看姑娘我就浑身难受,道心不稳。所以下次有这种好事一定要告诉哥哥,要真成了,你就是陈某的再生父母...”

“没想到他林远面上的人伦道理讲个不停,自家儿子对背地里的陋俗却是乐此不疲,我看他也只不过是个腌臜货罢了。”林长天轻笑着,全然忘了自己刚刚是怎样一副德行。

“这话...着实有些武断。”许用摇了摇头,换上副严肃的面孔,把众人摁回了位。“这事听着玄乎,可它是真有用。你道那些女子是谁家的良人不成?长天有句话是说对了的,她们清一色的都是以前的风尘女子,可林远是严令禁了娼妓的,镇子里又没人愿意收留她们,有些些泼皮无赖动了歪心思带回家去这些姑娘也是日日离不了打骂的。那林佩猷倒是为这出了大力气,他也不违父命,知道谢李镇的人极为迷信祭天,于是便玩弄了这种把戏,所以到头来那些男子以为供品归于自己是天之幸也,反而是对误入风尘的姑娘们起了怜悯呵护之心。这事上,他做的并不含糊。”

许用把心中藏着的事说了出来,背过身看着窗外,他还有个疑虑等待着人来解。

“那更说不过去了,陈默紧着眉头顺手敲了敲林长天的脑壳道:“既然这位有怜悯的心思那又为何行了那么多荒谬的事情?误了农时去学些虚礼...一年到头就指这吃饭的人不得因为他一席话饿上许多时日的肚子?更何况,他那禁私学的道道更是险恶,哪怕在北域里也没人敢这么堂而皇之的断了别家后代的念头啊。”

林长天好像是听出了端倪,不动声色的踢回陈默一脚,在后者吃痛的表情中缓缓说道:“这林佩猷来了谢李之后,干过的事也无非两件,劝学和明礼。劝的是大家族子弟,明的是俗人不应学的繁礼。怎么看这其中的蹊跷也太多了些,如果真为规矩富家子弟,那何至于要废私教而大兴学堂呢?这不是适得其反嘛,要么这林佩猷是个行事粗莽的孺子,要么...他也是受了人蛊惑。”

“谁敢去蒙蔽林远的三子呢?这不是找茬专挑更年期——以为老虎绝了经嘛。”陈默嘴里嘟囔着,显然是不信林长天这套说辞的。

林长天也不理他,背过身跟许用站在了一块,仿佛是对剩下几人的智商不屑一顾。“别怕啊,虽说你脑仁只有核桃般大,但也不影响你犯蠢不是?仔细想想,那林远把三子派来这里私下放出的是什么消息?秉承对此地官员的信任,没带多少护卫。可明明屠的是谢李镇,要防的不该是当地土著么?怎会对林远手底下过来任事的官员如此忌惮?”

“许是内里有人作祟吧,说不好还是个家贼。”陈默也背过了身,与二人站在一块,神情孤傲,颇有漠古先贤的曲高和寡之风。

奎生点了点头,虽然一头雾水但也作出副英雄所见略同的样子凑到了林长天身边,四个脑袋望着窗边,互相看了对方几眼,各自嫌弃,然后齐刷刷的把身子扭了过去,盯着陈子良这憨货不放,想听听他的高见。

“嗯?要开饭了吗?我是搞不懂你们的,这人好坏干咱甚事?来这就是为了绑他的,要是好奇逮回来打上一顿不就全招了?”陈子良挠了挠头,很是鄙夷这几个的智商。

“那守卫森严,如何能得手?莫非,子良有了计谋不成?”林长天面上带着期许,眼巴巴的望着陈子良说道。

陈子良把枪一横,得意洋洋的数落起众人来:“这么简单的事还用某来点明?就这平日里还笑话我憨傻呢?拿着兵戈先杀过去,只要这样走然后再那样拐一下就到了林佩猷的府上,然后假借马辉的名号门口的守卫敢不让路?那厮起码是北域枭雄哩,肯定能唬得住他们。”

林长天松了口气,这才是正常的子良嘛,瞧瞧脑回路何等的清奇,合着要按这么来,他能让马辉的手下把马辉自己个给杀了...

“我倒是心里有个想法,应是能试试这林佩猷的真面目。”许用指了指奎生,接着说道:“关键还得让奎生演上出戏,我们几个来唱配角,这动静闹的越大越好。”

奎生看着许用,目光炯炯,莫非自己隐藏这么深的演艺天赋也是让人看出来了不成?

“他只有在装可怜的时候扮的格外憨厚,除此以外还能演些什么?”林长天把奎生翻了个,从头打量到尾,也没想明白跟自己从小长大的夯货还能一下子转了性不成?

“这已经是够了,让奎生去试试林佩猷的善心。如果他听见了动静还揣着明白装糊涂,那这人的秉性可见一斑。但只要林佩猷为奎生出了这个头,那就说明有鬼的反倒是在这谢李镇里面。只不过林佩猷平时深居简出,要演这出戏恐怕只能在他门前搭戏台子了,那这样以来,守卫的事情倒是个麻烦,还得好好斟酌一番。”

许用揣摩着下巴,双眼微眯,似乎在思忖着“害人”的勾当。

“要闹,就索性把这事闹的越大越好!奎生,派个人回去调支骑军过来,再看看柳老前辈能否亲自走上一遭。顺便递个口信给马辉,就问他想把这耻辱加倍讨回来还是把自己身上的污秽洗掉就觉得行了?快些去,别耽搁!”

林长天搓了搓手,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在奎生的大腚上连踹几脚,逼着他向客栈外面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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