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将出价了,其他人自然不会再出价,从这位手里抢东西,而且这东西挺鸡肋的,说好吧,就摆在家里当空气清新剂,说做成佛珠吧,家里没人礼佛呀,毕竟谁也不想花了几百上千万给家里的老太太买这玩意,回家没准打断腿咯。
澜雪本来觉得2,300万顶死了,结果这败家子一下子就出价600万,她存了四年才存了200万,卧槽。
“你等着我。”她将手里的红酒杯塞到霍离的手上,上前去一把拽住了谢惊蛰的衣服。
谢惊蛰本就是人群的焦点,男人本就跟帝都的这些名门子弟格格不入,周身都是军旅生涯的沉稳气息,且身居高位,浑身气势又岂是帝都这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们能比得上的。谢惊蛰站的那一块,众人都刻意地让开了一些距离,毕竟气势迫人,近身的话浑身都难受。
义卖还在进行中,众人见澜雪穿过人群亲昵地拉住谢少将的袖子,顿时都屏住了呼吸,竖起了一颗八卦的心,毕竟帝都名门都在打赌,谢惊蛰一定会解除婚约呢。
谢惊蛰感觉袖子被拉住,闻到少女身上淡淡的体香,没有回头,只淡淡地问道:“嗯?”
澜雪踮起尖叫,轻轻地在他耳边说道:“这香好贵,你一年工资多少,要是没钱,会不会把我拿去抵押还债?”
谢惊蛰浑身一震,感受到鼻尖的香气更加浓郁,并不是他以往闻过的任何一种花香,带着诱人的味道,令人有些沉溺其中。
“你在胡说什么?”谢惊蛰回头,低沉地说道,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见她漂亮的桃花眼眨了眨,迅速地移开了视线。
这傻子,都没听出来她在撩他。
谢惊蛰既然拍了,自然没有收回的道理,只是他在军区那么辛苦地保家卫国,一回来还带头捐钱,而那些整日声色犬马,纵情风月的纨绔子弟就从来没想过为社会做点事情。澜雪是生气这个,澜珠办个义卖会算什么,有本事让那些一毛不拔的人捐钱出来做慈善啊,带头宰她们家谢木头是什么鬼,这傻子!
澜雪摇着他的胳膊,挥着小拳头,威胁道:“后面的义卖不准再拍了,不然奶奶回家打你,我可不拦着。”
少女用一种娇软的嗓音低低地说着狠话,偏偏他听来像是在撒娇。
谢惊蛰对金钱没有太大的概念,纯属是见这香料极好,买回家给老太太,价格也是市场价往上虚高了一点,本来就是做慈善,他去的是西南军区,见过太多穷苦的孩子,慈善这东西,即使抛了几千万也激不起一点的水花。
不过是六百万,就见澜雪跑来挥着小爪子威胁,男人不禁失笑,觉得她有些可爱,如今管账都管到他身上来了,真的是小吝啬鬼。
“有钱的。”他难得低头,轻声说了一句。
外人看来,这分明就是一对小情侣在窃窃私语,卧槽,那些赌谢惊蛰悔婚的是不是得输的裤子都没得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