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陈隐就被一阵急促响亮的敲门声给吵醒,此刻离他入睡还不足三个时辰。
他心力憔悴地冲外面问道:“谁?”
“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在睡?”
这声音一出,陈隐顿时睡意全无,赶紧套上衣服,把门打开,一脸心花怒放:“师姐!”
瑛璃笑嘻嘻地站在门外,风尘仆仆,一看就是没有休息,直接到了养药涧来。而她为了不让陈隐多废话,也不待陈隐问,便直接说道:“因为定华派规而且又有我姐跟着,所以婵玉和曲伯音他们在镇上住着,我现在累得要死,快让我进去睡了。”
“你睡养药涧这?”陈隐将瑛璃让进来,小声问道,“戚烽师姐知道吗?”
瑛璃已是将衣物褪去,迅速钻进了被窝中,床上还残留着陈隐的体温,她瞬间感觉暖和舒服了许多。她将额前银丝理到开,嘟囔着嘴道:“你好像不高兴似的,我姐知道了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关她什么事——”
陈隐可不愿意一见面就惹瑛璃生气,赶紧将门关上,道:“好好好,是我说错了,我也是才睡下不久,脑袋还不清醒。”
瑛璃微微一笑,拍拍自己身旁的床位,自己往里挪了挪,腾出一块儿位置。她那剔透的眸子专注地盯着陈隐,道:“好了,我也是说着玩的,你没睡好就快上来,我有好多事要讲给你听。”
不知是从北雪地回来太过劳累,还是感受了那熟悉的温度,瑛璃搂着陈隐,刚讲到她们如何擒住了侍卫司的那个士兵就沉沉地睡了下去。
陈隐臂膀温柔地环住瑛璃,看着她白嫩的脸蛋,闻着这朝思暮想的香气,他虽还有些不敢相信,但这几日的不安与焦躁已是一扫而光。这种源自内心深处的安心,是自己在别处无法得到的,于是陈隐忽然明白,自己所求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两人醒来时,已是到了正午。
铜起使力地敲着门,喊道:“师弟,有人找你!”
瑛璃忽然惊醒,蹭起身道:“糟了,莫不是我姐来了……”
“你不是说不关她事吗,来了便来了呗。”陈隐对外应了一声,慢慢穿上衣服笑道,实际他已感受到了那人的气息,并不是戚烽。
瑛璃哪知道陈隐这是拿她之前的话开涮,她赶紧拉着陈隐的衣角,一脸认真地说:“傻子,我那是对你说的,我姐可是保守得紧,要是知道我们在未成亲前就已有肌肤之亲,她是饶不了你和我的,别去开门,让铜起师兄先叫她走,说你现在不便。”
“不是戚烽师姐,是晨墨灵师兄,”陈隐下了床,套好鞋,道,“看把你吓的,你就继续睡你的,我出去瞧瞧是什么事。”
“你——你这家伙——早知道是晨墨灵师兄,还故意吓我,找死!”瑛璃撅了橛嘴,一下将被褥拉上来,盖住脑袋躺了下去。
陈隐理了理衣服,将门稍稍推开一个小缝,仅够自己跻身出去,外面的人却看不到里面。
不过铜起正听武絮说着话,没空管陈隐,晨墨灵自也不会关注这些,所以陈隐这么做连他自己都觉着有些多余。
“墨灵师兄,找我何事?”陈隐迎上前,作了一礼。
晨墨灵本特意来此告诉陈隐他们已经回了山报个平安,但却没想到陈隐反映居然这么平淡。
陈隐看出了晨墨灵的疑虑,解释说:“瑛璃师姐已在你之前来告诉我了。”
“哦,我道你反应如此奇怪,原来已是知道。”
陈隐摸了摸脑袋,生怕晨墨灵继续追问瑛璃具体是什么时候来的,便赶忙问道:“墨灵师兄来就是为了告知我一声?”
“想必瑛璃师妹已经将你那两朋友的安顿之处告诉你了?”
“对,讲了。”
“她……”
“诶,对了,”陈隐一看危险,急忙问道,“曲公子的状况如何?”
晨墨灵还没说出口,话锋就又被陈隐带着走了:“已经痊愈,差点忘了,因他不能上山,所以他托我转告师弟一声,让你醒后去定华镇寻他,他一路都十分挂念那位姑娘的安危,那位姑娘的情况如何?”
“有些复杂,虽然暂无性命之忧,但却遇到了另外的麻烦,她已不吃不喝睡了几日,一直没有醒过来,现在每日都由我或师兄给她喂水换药,而最后能否苏醒得看她自个儿。”
“那你最好早些将情况告诉那位曲公子,”晨墨灵建议道,“有歆儿姑娘的消息总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强。”
陈隐点点头,道:“明白,我待会儿就会去跟找他们,墨灵师兄可要一道?”
“不了,我已是回山晚了许多时日,掌门那里还有很多事未禀,”晨墨灵摇摇头,说,“我这也是正巧先绕路来了你这,马上就要去掌门那里了。”
“行,那多谢师兄特意来告知,恕师弟不远送。”
晨墨灵对陈隐和铜起分别抱拳,转身迅速离开了养药涧。
见人走远,铜起才开口缓缓说:“这再睡就是要入夜了,回山里一日都不去拜见掌门也不怕生疑?”
“你在说什么?”
陈隐一头雾水地望着铜起,却见到武絮和他都露出奇怪的笑容。
武絮清了清嗓子,说:“还装什么,你师兄指的是你房里的那姑娘,今早的事我们可都知道了。”
陈隐心里一紧,弱弱地问道:“你们怎么知道?”
“敲门敲这么大声,我们又不是聋子……”铜起叹口气,白了陈隐一眼,说,“是戚瑛璃?”
陈隐也不再隐瞒:“恩,但师兄你可千万别告诉戚烽师姐。”
“我没事去告诉她干嘛,”铜起说,“刚才听了你和晨墨灵师弟说的话,是不是那歆儿姑娘的相公来了?”
“啊,是,我这就准备下去一趟,将歆儿姑娘的情况告诉他——”
“明的也好,暗的也好,将其带到养药涧来,”铜起说,“我睡觉时想了一下天韦青老爷子的话,以前师父倒是好像提过有一种类似的病症,以及它的治疗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