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志炎被一群士兵用刀枪簇拥着进到戚寂辛的帐内。
“老夫听闻老弟你是作为使者来的此处,”戚寂辛觉着有些乐呵,“一个大将军亲自做使者,老夫还从未见过。”
“老子也未见过有哪个军队是这样对来使的。”
戚寂辛依旧笑着摆摆手,让包围武志炎的士兵们都退到一边。
“若老弟是来和谈的,恐是走错了地方,西林的军队现在都听统帅旭峰晨辉的调遣,若是来行暗渡之事,也大可免了。”戚寂辛简单直白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戚当家的放心,两样都不是。”
戚寂辛收起笑容,冷冷看向武志炎:“那老弟最好是来之有事,否则恐真无法受使者的待遇。”
武志炎没有立马回话,大笑了几声后,言道:“老子来定是有事,只是此事我想单独和戚当家的当面对谈。”
既不是和谈之事,亦非劝降离间之事,戚寂辛还真想不到对方究竟是为何种目的,甘愿冒此风险而来。
他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退出大帐,直到帐内只剩他们二人。
“说吧,可是为了被我军围困的那群乌合之众而来?”
武志炎动了动肩膀,模棱两可地说:“既是却也不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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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星楼这边。
赤水已经回到北远城的遮星楼,戚烽自然也是跟着。可是与她料想的不同,到了北远城一日,不管是遮星楼还是她自己,都没有查到半点关于瑛璃的消息。
“莫急。”赤水今日已经是第四次对戚烽说这两个字。
“赤水楼主,我妹妹可是真的在北远城中?”
“遮星楼的消息灵通,既然接报说是,那铁定就是,”赤水不疾不徐地说,“我已经加派人手去寻了,所以你莫要心急。”
“可这一日下来,不仅我没有查到一丝我妹妹的衍力,就连楼主这边也是,”戚烽说,“我怕瑛璃说不定早已离开了。”
“就算是离开了,遮星楼也定能寻到她的行踪,而从现在的情况看,恐怕是有人故意掩藏了她的踪迹,”赤水侧卧在长椅上,摸了摸自己白皙的长腿,丝毫不急的样子,“不过也没关系,没有东西可以逃过遮星楼的眼睛,寻到她不过也只是时间问题。”
时间问题,对戚烽来说就是大问题,拖得越久瑛璃越是容易遇到不好的事,而戚烽也就越是会乱想。
这时,房外传来一阵噗哧翅膀的声音,赤水抓起斜倚在长椅旁的佩剑,对着身侧的窗户一点。两扇窗户打开,一只信鸽飞了进来,停在长椅的扶手上。
赤水缓缓从其腿上取下一卷信纸,展开看了一阵。
“是否是瑛璃有消息了?”戚烽看着赤水手中的方纸,迫不及待地问道。
赤水舒了口气,并没有明确回答戚烽的问题,而是说道:“你可知道,现在城中寻戚瑛璃的人还不止我们。”
听赤水的话,戚烽第一个想到的是陈隐,但她并未说出自己的猜想,而是问道:“还有人也在寻瑛璃?”
“天罗庄的蒯驹,”赤水顿了顿,笑道,“甚至连绿府的那位大小姐这几日都派人在城中打探你妹妹的下落。”
“那——那他们可有寻到?”
“这就不得而知了,天罗庄那边我们和你皆不方便去问,但是绿府这里,倒是可以去看看,”赤水说着起了身,“来吧,随我去找那位绿府的千金,据信子来报,这小姑娘倒像是发现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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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铜起还是没能阻止武絮将马车驾到京城。
“我就不明白了,就算我们到了这里,你能有什么办法入到宫中去见皇帝?”铜起还在嘀咕埋怨武絮一意孤行的事。
“我们要是不来,那就绝对是没有办法,但是来了至少还有那么个可能,”武絮倒是看得开,“京城你比我熟,我们住哪去?”
铜起心里想:武絮这姑奶奶现在既然已经来了,铁定不是我说几句就能带走的,无论住哪里,最好是不要被定华派的那群师兄师妹看到,否则不好解释。
“我在问你话,你脑子里是不是又再打什么歪主意?”武絮轻轻敲了铜起脑袋一下。
“没有,我的一群同门此刻就在京城,我们最好避开他们,否则若是看到了,免不了东问西问,惹出一堆麻烦事来。”
“恩,”武絮也想了想,倒也是,“那我们怎么知道他们住的哪间客栈?”
“这个不难,京城中大的客栈也就南北城两个,他们受朝廷之邀来此,肯定会被安排在那里,”铜起说,“我们找间稍微偏僻些的小客栈住下,这样既可以避人耳目,且打听事情起来也方便,毕竟你要做的事不是什么见得光的。”
武絮愣了愣,忽然笑道:“本姑娘果真没看错了,虽然人怂了些,但是关键时刻还是愿意帮自己的人。”
“什么自己人?”
“本姑娘就是你自己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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