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银涛不容分说的拒绝,司语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片刻后略带讥讽地说:“我看你的身法能力,是没有办法从这里返回地上,既然你难从命,那我们就在这下面等着,待我衍力恢复,此处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银涛没有再搭理她,而是迅速躲到了一块儿大石头的后面。
因为他隐约听到了些动静。
司语也同样警觉起来,躲到了岩壁边。
动静越来越清晰——是一阵脚步声在靠近,天坑的一侧隐隐出现了一丝亮光。
不大一会儿,两个衣不蔽体的男子手持火把出现在银涛和司语的视线中。
他们手中火把将洞口照了出来,他们站在洞内,其中一人正伸头往里打望:“我跟你说,我确实是听到了声音。”
另一人乐了起来:“必是又有什么野味掉了下来,还看什么,赶紧进去找啊。”
“万一是大虫什么的怎么办,”拿火把的人还是站在洞口往里望,“还是看清楚的好一些。”
另一人有些不耐烦了:“你怕个什么劲儿,这么高的地方,就算是掉下来两只大虫,除非它们长了翅膀,不然非死也是重残。”
“那你走前面——”
刚才话是那么说,真到要自己走前面时,那人就有些踌躇了。
毕竟这天坑里光线昏暗,到底跌下来的是什么东西,谁都说不清楚。
“把你的火把先扔进去看看。”
“我不扔,你把你的扔进去。”
两人扭扭捏捏,嬉笑着争抢着对方手里的火把。
司语不知什么时候摸到了银涛身后,小声说道:“我劝你要动手就现在。”
“动什么手?”
“一看他们就是占山的老匪,既然你不解我手中的束缚,那就烦劳你亲自动手了,”司语说着,却是忽然一乐,“你不会想着在此躲过去?或是说你觉他们会带你出去?”
天坑下面虽然黑暗,但并不算大,两三个火把便大可照得亮堂。等那两人入内,想要躲避必然是不可能。
银涛是觉着应该先谈一谈,对方看样子许是山匪、不过也许并不是。
“大人与在下行事风格不同。”
说完,银涛便从石头后走了出去,朝着那两人所站的位置一步步移去。
本还嬉戏打闹的两人听到声响赶忙停下。
两人不约而同地将火把照向洞外。
银涛的身影出现在火光所照之处,他没有再多往前一步,而是抱拳作了一礼,道:“二位兄弟不必惊慌,在下误入了这个天坑,没有恶意,想要出去却寻不清路,幸而见到二位……”
两人稍微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狐疑地上下打量起银涛,一人悠悠开口道:“你说你是从上面跌下的?”
“是这么回事,在下与林中迷了路,失了方向。”
“这天坑索性也有二三十丈,但你一个大活人跌下来好似毫发无损的样子。”
“在下有些衍力再加上时运稍好罢了,”银涛说,“二位能到此处,想必识得出路,还请劳烦带在下一程,日后必有重谢。”
两个男人互视一眼,都未应答,其中一人又问道:“你会衍力?”
“皮毛罢了。”
正说着,司语这时也出现在了银涛的身后,那两人又是一惊,稍稍往后退了一步。但看清是个小姑娘,便彻底放松了警惕。
不过为了不让他们看到司语手腕上的藤条,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银涛故意将司语挡在身侧,并未让二人看得真切。
“这位是与在下同行的姑娘。”
“也没受伤?”
银涛瞄了司语一眼,她也看着他,未有打算开口说话的样子,意思便是随他如何说。
“她的手腕受了伤,不过没什么大碍,我们出去后会自行寻医馆。”
话到此,那两人也就不再多问,一人向前一步走近他俩,举起火把,照亮了他们身后,一面打望一面说道:“你们两人还真是命大,来吧,跟我们走,带你们出去。”
说着那人绕到了两人身后,他们二人一前一后,将他俩夹在中间。后面的这人举着火把扫了一圈,又是寻看了一阵。
“路上不要说话,不要吵闹,紧紧跟着。”前面的人交代完后,便示意银涛他们进洞来。
银涛抱拳一谢,他将司语让到身前,以免在他们身后的人察觉异象。
司语全程完全配合,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悦。
这倒是多少让银涛松了口气,那二人现在还难断定是好是坏,不管如何,让他们低估自己必然是好事。
四人行走在潮湿的洞中,未做任何交流。
银涛终于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试探道:“敢问二位兄弟为何回来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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