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领导班子会议刚刚结束,七名部门一把手被拿下的消息很快就被传了出去。人们得知这一消息,大多数群众都拍手称快,认为正义终于战胜了邪恶,靠买官卖官,用不正当手段爬上去的人,终于有了应有的结局。也有一些自身干净的人,他们得知这一消息后,整天寝食难安,担心这股除尘风暴说不定哪天会刮到自己身上。各种褒贬不一的议论,不仅传到了白玉田的耳朵里,同时也传到了省厅和省局主要领导的耳朵里。七名部门一把手虽然级别不高,官也不大,但同时被拿下这么多人,别说是在这个监狱,就是全省监狱系统,那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为防止监狱不稳定情况发生,白玉田事先制定的一系列预案发挥了作用,他一面采取速战速决的战略战术,把一些精通业务,作风过硬的干部第一时间安排到各自岗位。一面把领导班子成员的责任分工进行了调整。很快这起不大不小的波浪便被平息下来。
白玉田如同打了一场胜仗,刚要对这场不大不小的战役首战告捷舒一口气,律师事务所的金律师敲门进屋,不等白玉田说话,他便快速走到白玉田桌前,满脸堆笑地说:“咱们案子终于有眉目了。”
“哦?怎么个有眉目?”白玉田今天心情不错,这次看到他,好像没有了往日那种不舒服的强烈感觉。
“经过多方努力,法院终于同意继续在本院继续审理此案。”金律师兴高采烈的脸上带有几分神秘。
白玉田并没有买他的帐,眼神里流露着凝重的表情,说:“没想到,一个离婚案件,还没进行审理,刚刚进入立案程序,就被法院推来推去的,真是浪费时间。”
“没办法,这就是‘中国特色’。谁让你那总裁夫人太强势了?她随便撒出去点钱,我就得花很长时间才能摆平。”他认为白玉田是个聪明人,不用把事情点的太透,就应当明白这里面的潜规则。
白玉田气愤的说:“真够烦人的,到处都有这种令人作呕的事。”他不愿意跟这位律师继续谈论这种令人反感的事情,所以直接问道:“我们的案子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有结果?”
“您知道,中国办事情都得按程序来,我也挺着急,但这事急不得,急也没有用。”金律师不紧不慢地安慰道。
“我工作上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去做,哪有时间跟她打持久战?既然你的人脉关系广,那就麻烦你再找找人,做做工作,只要是不违法,我什么条件都可以接受。”白玉田实在不愿意跟孙洁继续这样耗下去,他想来个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
金律师对白玉田这句话很感兴趣,那根敏感神经就像被注入了兴奋剂,忽然一下子活跃起来,眼睛快速眨了眨,心中立刻有了计策。他往前探探身子,脑袋几乎快要挨到了白玉田的额头,他小声说道:“既然这样,我就跟您实话实说,外围的事情我可以运作,现在关键要看孙洁是什么意见?如果在开庭期间,咱们能做通她的工作,我再给办案人加把“柴”,我估摸着,这个案子很快就可以结案。”金律师见白玉田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为了给自己说的话留点余地,接着又说:“她要是不同意,这事要想立刻结案,难度还确实挺大。特别是她的能量这么大,这个案子恐怕还得按照程序往下走。”金律师虽然与孙洁接触不多,但已领教了这个女子的超常“能量”。
白玉田皱着眉头将身子往后靠了靠,他不仅是躲开他嘴里喷过来令人难闻的气味,同时也是在告诉他,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用不着弄得神秘兮兮的。白玉田用手挡住鼻子,轻轻咳嗽一声,反驳道:“她有什么能量,无非是她惯用的旁门左道、歪门邪道。她那套东西,没有一样能拿到桌面上来,全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伎俩。”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不是我说您,您的那套老脑筋跟现在形势很不合拍。您可别小看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它的作用要比那些能见得人的东西大得多。现在是能见得人的东西不好办事,越是见不得人的越好办事。这就是我们国家的现状,起初我也不信,经过实践的验证,不信看来是不行的哦!”金律师显得十分老道的样子。
“我了解孙洁,对她的这套旁门左道、歪门邪道早就司空见惯了,我之所以想与她快点解除婚姻关系,就是不想再见到她那副丑恶的嘴脸。我原本想不仅与她解除婚姻关系,而且还要让她在经济上付出一定的代价,给她点儿教训。现在看来,好像难度挺大,为了避免持久战,我可以做一些让步,你就根据情况酌情处理吧。”白玉田的一番话正合金律师的意,他笑眯眯地说:“既然您给了这方面的授权,我一定尽快催促法院抓紧时间开庭,不论是开庭审理,还是庭中调解处理,您的离婚诉求,肯定近期就能实现。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金律师离开白玉田办公室的第二天,白玉田就接到了法院的通知,虽然是电话通知,但他还是按时来到了法院民事审判庭。当他推门进屋,早已等候在哪里的金律师急忙站了起来,他笑呵呵地对坐在那里看卷宗的法官说:“于法官,我的当事人来了。”这位于法官虽然年龄不大,却显得十分傲气,他头不抬,眼皮挑都没挑一下,从嗓子眼儿里发出一句“嗯。”字,继续看他的卷宗。金律师似乎早就习惯这种场景,满脸仍然保持笑容,他对白玉田示意一下,“您坐。”
白玉田刚刚坐下,门外便有人敲门,那位法官仍然头不抬眼不睁地继续看那份卷宗,还是从那“尊贵的”嗓子眼儿挤出一个字,“进。”
房门缓缓打开,一位身着华丽外衣,头发卷着棕色波浪发卷,胳膊上挎着高档名牌皮包,胸前那颗特大钻石随着屁股的扭动,发出束束亮光。她走到白玉田身边没有停下脚步,如同陌路人一样,她一边走,一边对法官说:“于法官,今天急急忙忙把我叫来究竟有何贵干啊?”
白玉田不用听声,单凭刚才从他身边走过时散发的气味,就能猜出这就是与自己同床共枕过十多年,让他吃尽酸甜苦辣的—孙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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