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地降临,在战争阴霾的笼罩下,整个开封城显得格外的萧杀。
三更分,刘病已悄悄地溜出军营,施展轻功来到开封城下,城楼四周都有金兵来回巡逻,戒备得相当森严。
刘病已见他们虽然是交错巡逻,却也不是没有死角,悄悄地跟随在一队巡逻士兵的身后,来到隐蔽处,忽地出手杀掉最后一人,跟着将他拖到黑暗里,换上他的衣服。
随后又悄悄地跟在另一队巡逻士兵的后面,两队巡逻的士兵刚好在城墙的拐角处错开,刘病已趁着这个空楼,藏身在暗处。
迅速脱掉金兵的衣服,恢复夜行人的装扮,跟着施展凌波微步,整个人就像壁虎似的在城墙上滑升,随后定在城楼的边沿。
将事先准备好的一块石头忽地扔向城楼的另一边,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每个守城战士神经都因为这场战争而绷得很紧,别说这么大的声响,就是城楼上掉根针,也会压着他们高度紧张的神经。
几乎每个人的眼神都随着这声响声而转移,刘病已刚趁着这个机会就像一个幽灵似的翻过城楼,落在茫茫夜色中,整个过程就像蜻蜓点水似的,没有况如何。有没有发生什么状况?”
杨排风并没有直接回答刘病已的话,她的神色显得有点诧异,亦是低声问道:“你来开封城,有跟太君打呼吗?怎么没人跟我说呢?”
对杨排风的问话。刘病已并没有觉得有啥不妥。毕竟杨排风不是天波府的普通烧火丫头。如果自己跟老太君有联系过,她的确有权利知晓的。
刘病已低声回道:“我是偷偷入城的,白天收到穆元帅的传话。说是魏忠贤有异动,便想冒险进来看看。”
杨排风点点头道:“可不是嘛,自从无情查出魏忠贤就是刘盲的亲生父亲后,我便一直蹲守在这附近,就近监视魏忠贤。”
正说着,刘病已忽地将手指压在嘴唇,嘘地一声示意杨排风别再说下去,而是低声道:“有人出来了!”
刘病已的内功早已是登峰造极,听力自然比杨排风要强得多,果然就在他话音刚落时,那道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一条缝,从里面闪出一个人来,此人戴着斗笠,前沿压得很低,看不清面目。
此人走路无声,衣袂无风自动,武功极高,杨排风在这儿守好几天了,却没发现这人是如何进入忠贤府的,或者本身就是忠贤府的人。
正想出言相询,却见刘病已不停地跟她打眼色,示意她别出声,想想也是,自己二人既然能觉察到他即将出来,以此人的武功,如果出声,定然会暴露隐藏的行迹。
黑衣人的背影转眼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中,刘病已的神色却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低声道:“虽然看不清这人的面目,但从他的背影跟施展的轻功来看,极有可能就是那个金国第一高手完颜色长之!”
“完颜长之?”
杨排风几乎要惊呼出声,但她也是身经百战的战将,心里素质也不是一般的好,转瞬间便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低声道,“如果这人真是完颜长之,那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咱们得尽快回天波府,将这些情况报告给老太君!”
刘病已跟杨排风都没打算去追踪完颜长之,打草惊蛇的事他们还做不出,两人悄悄地离开忠贤底,异常小心地来到天波府。
战争时期天波府的每个人上到老太君下至丫环都是人不卸甲,马不离鞍,当他们听说刘病已来到的时候,都纷纷起床来到大厅中。
老太君自然是坐在上位的,其他的人则分站在两旁,虽然大厅中有凳子,但女将们没坐,刘病已自然是不放便坐的。
在这些女将中,穆桂英跟杨八妹没有在列,显然她们还在城楼,大军压城,而且实力相当悬殊,身为杨门女将自然不敢懈怠。
对刘病已的到来,老太君也显得突然,当刘病已说明来意的时候,老太君只是叹息道:“病已呀,你现在的身份不同,这样冒险的事你真不该做!”
刘盲是魏忠贤的儿子这个消息诸葛正我早就告诉老太君了,只是现在魏忠贤在朝中的势力极大,一旦公布必将会发生一场殊死搏斗,弄不好就是两败俱伤,内伤之后的开封是挡不住金兵的铁骑的。
所以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向魏忠贤摊牌,刘盲虽然还是表面上的皇帝,但老太君等人的心中,却早刘病已当作未来之主,如此孤身犯险,也难怪老太君责怪。
更何况刘病已的入城事先也没有跟老太君打个商量,就也难怪老太君会生气了,面对强敌,刘病已却没将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他现在想的只是如何才能避免靖康之耻,如何才能将金兵赶回草原。
当即说道:“倾巢之下安有完卵,在华夏国存亡之秋,个人的安危原本也算不得什么,只是我刚才跟排风在探忠贤府时,发现完颜长之从府中出来,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魏忠贤跟金国有勾结!”
老太君缓缓地道:“魏忠贤跟金国有勾结原本就在我们的意料之中,所以才会令排风留意魏忠贤的一举一动。诸葛正我暗中调查魏忠贤的事已被他发觉,如果魏忠贤知道我们确切地掌握他跟刘盲的关系,就极有可能铤而走险,跟金国相勾结,以出卖华夏国的利益来换取他的荣华富贵!”
老太君所担心的也是刘病已现在所担心的,也是他这次入城的主要目的,在沉思半响后才问道:“咱们现在有没有可能出其不意地控制住魏忠贤,采用霹雳手段清除他的势力,然后挟天子以令诸侯?”
在目前这个节骨眼上,刘病已还真不敢将刘盲的身世公布出来,那样必将引起整个华夏朝的地震,所以才会退而求次,除掉魏忠贤,仍然保持刘盲的皇位。
老太君叹息道:“华夏国自立朝开始,就一直打压武将,重文轻武才造成今天的局面,要想除掉魏忠贤,只有兵变一途!”
“兵变谈何容易?华夏朝的兵向来是单独训练的,只有战时才抽调出来,这就造成兵不识将,将不识兵的局面,咱们现在虽说掌握着禁军,但魏忠贤经营多年,早就在军中安插有他的眼线,咱们很难做到保密的!”一直没说话的杨大娘说道。
刘病已接道:“天波府有五百精兵,加上我们之前就已经调入城的江湖人士,对付魏忠贤应该是足够了,只是让我担心的是,咱们在除掉魏忠贤后,控制不住北门,到时候必给金兵有机可乘。”
就在大家说话的时候,诸葛正我跟黄裳也在杨排风的引领下走进来,先是见过老太君后,这才向刘病已问好,随后便在下首坐下。
对老太君跟刘病已说的兵变一事,诸葛正我跟黄裳都是赞同的,特别是诸葛正我,他是负责调查这件事的主谋,态度则更加坚决,只听他说道:“老太君,候爷,这件事说来还得怪我办事不力,在调查魏忠贤的时候露出马脚,我在忠贤府安插的眼线已经被魏忠贤全部拔掉,而且据外围的兄弟说,完颜长之也跟选魏忠贤见过数次面,咱们虽然不知他们的具体交易内容,但对华夏国不利则是可以想象得到的,所以我同意及早除掉魏忠贤!”
黄裳也接道:“我也同意及早除掉魏忠贤,诸葛兄安插在忠贤府的眼线既然被全部剪除,以魏忠贤的狡诈的性格,就不可能不做最坏的打算,他跟完颜长之数次见面必有图谋,咱们的确应该及早铲除他,再逼刘盲禅位,立候爷为帝,以候爷的威望,定然可以做到天下归心!”
诸葛正我又接道:“咱们实施兵变,北门的确是个问题,但有杨门女将在,我相信这个问题定可迎刃而解。”
黄裳说道:“现在的开封城总共有八万三千兵马,穆元帅的手中有三万禁军,八妹的手中有一万精兵,而岳飞的手中还有一万三千的兵马,而北门的军队只有三万,而且战斗也远不如杨门女将跟岳家军,我相信只要咱们计划得当,这个问题应该不算大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