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肆年上了楼,直接打电话给林夕。
结果,电话是景向东接的:“肆年,我居然不知道,你私下里居然还偷偷摸摸联系我老婆!”
墨肆年面无表情:“你想多了,我是正大光明的联系!”
景向东:“……你还敢再淡定一点吗?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心虚?”
墨肆年说:“我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心虚?”
景向东无语:“好吧,说说呗,你找我老婆到底什么事?”
“我找你老婆有事儿,为什么要告诉你?”墨肆年不答反问。
景向东嘴角抽搐:“肆年,你想跟我打架吗?”
墨肆年非常平静的说:“你打不过我!”
景向东:“……”
好气啊,实话你也不要说出来吗?我不要面子的!
墨肆年不想继续跟他废话,直接道:“电话给你老婆,我有话跟她说!”
景向东忍不住翻白眼:“你找我老婆,居然都不跟我说清楚什么事,墨肆年,你真是越来越不把我当个人了!”
墨肆年挑眉:“你是人吗?别废话,我找林夕有事儿!”
听着墨肆年的口气挺认真的,景向东也不耍贫了,拿着手机去景多多房间找林夕。
林夕正在看景多多写作业,景向东指了指手机,低声道:“墨肆年电话!”
林夕眸子闪了闪,拿过手机:“你先看多多写作业,我出去接电话!”
景向东点了点头,林夕就拿着电话出去了。
“墨总,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林夕问。
墨肆年听她这口气,似乎把之前自己说的事情都忘了,他眸子沉了沉:“我说让你安排锦瑟去看脑科专家的事情,你一直没安排?”
听到这话,林夕一怔,连忙道:“抱歉……我给忘了,之前说打算跟锦瑟说,结果齐默默的事情,再加上锦瑟去青城,一时耽搁,我就……”
墨肆年打断她的话:“没事,我说的那位专家还在铭城,你跟锦瑟确定好时间,告诉我!”
“好的,没问题!”林夕说。
林夕挂了电话,就看见景向东站在景多多房间门口,一脸八卦的模样。
林夕挑眉,声音清冷:“你有事?”
景向东轻笑:“我没事儿,我就是想知道……墨肆年什么事儿!”
林夕抿唇:“跟你没关系,是关于锦瑟的!”
听到这话,景向东眸子闪了闪:“这样啊,那我就不问了!”
看上去倒是一点都不好奇。
……
白锦瑟跟谭逸飞在楼下聊了会,两个人心里都舒坦了许多。
上了楼。
白锦瑟回家,看见安妮正在看秦思弦写作业,她便去洗漱了。
她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拿起手机,一眼就看见林夕发过来的消息。
【林夕:锦瑟,回到铭城,你有没有想起一点以前的事情?】
【白锦瑟:没有,怎么了?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林夕:是这样的,铭城最近来了一位非常厉害的脑科专家,治疗过多起选择性失忆症,非常有专业权威,我想着要不然安排时间,你去见见他,你觉得怎么样?】
【白锦瑟:你费心帮我安排,我怎么可能拒绝你的好意,你看那位医生什么时候有时间,约一下,我过去见他!】
手机另一边,林夕看白锦瑟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忍不住松了口气。
她没有再回复白锦瑟的消息,而是发消息给墨肆年。
【林夕:墨总,我安排锦瑟明天下午去见你说的那位脑科专家,对方时间方便吗?】
墨肆年很快就回复了。
【墨肆年:没问题,我把时间地点发给你,你明天带锦瑟一起过来!】
没多久,白锦瑟就受到林夕的消息了。
【林夕:锦瑟,我已经问好了,明天下午对方有时间,我明天下午陪你过去,好吗?】
【白锦瑟:这么快?】
【林夕:你……不想去?】
【白锦瑟:不是,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有点……紧张!】
【林夕:那要不然,你来安排时间,你要是做好准备了,我再带你过去!】
【白锦瑟:不了不了,就按照你说的时间来吧,人家专家应该也挺忙的,怎么能让我们把时间改来改去呢!】
白锦瑟一点都不想让林夕因为这个为难。
【林夕:那好,那就明天!】
……
次日,海城,沿海热带雨林中。
一个挂满藤蔓植物的洞口,太阳刚刚出来,云子言便带着齐默默,从洞口出来。
昨晚,他们就是在这里过的夜,他们所在的位置,应该还不在雨林深处,昨晚一晚上,还算安全。
云子言本来是打算背齐默默的,可是,齐默默怕他们走太久走不出去,云子言要背自己太久,她便坚持,自己昨晚休息的不错,先走一段路,等到走不动了,再让云子言背她。
云子言见她这么坚持,最终便依了她。
云子言在前面开路,他拿着一根木棍,一边拨开脚下的植物,一边往前走。齐默默安静的跟在他身后。
太阳越升越高,整个雨林里变得越发闷热潮湿。
齐默默走在后面,看见云子言穿着白衬衫,他的后背都湿透了,还有他的休闲裤,昨天也被树枝划破了,连腿弯都划伤了,这会走了一会,血都出来了。她有些心疼:“云子言,我们歇会!”
云子言笑着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累了?”
齐默默瘪瘪嘴:“你就当我累了吧!”
云子言失笑:“怎么就成当你累了,所以,你到底累不累呢?”
齐默默垂着眸子:“累了吧!”
云子言:“那好吧,就歇一会,然后我背你!”
齐默默猛地抬头:“我不用你背!”
云子言微微蹙眉:“默默,你……怎么了?”
齐默默皱眉看她:“我不想走了,不行吗?”
云子言有些无奈,齐默默的脾气不好,他一直都知道,可是,他也知道,齐默默并不算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他怕齐默默跟一样一样,有什么事情受了委屈,憋在心里不说,积少成多,最后成为他们之间的矛盾,一次爆发,不可挽回。
所以,他还是想在齐默默不开心的时候,把她哄好的。
他刚想问点什么,突然目光扫到了一抹亮眼的红色。
云子言顿时神经紧绷:“默默,别动!”
齐默默瞬间愣住了:“怎么了?”
云子言秉着呼吸:“别说话!”
他的视线落在齐默默身后,目光死死地盯着齐默默身后的一颗树,树干上缠着一条颜色鲜艳的红蛇,探出蛇头,对着齐默默的方向,吐着猩红的蛇信子,让人背后止不住的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