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弦眸子闪了闪,心里有些难过,小脸固执的看着白锦瑟和墨肆年:“爹地妈咪,我真的非常想学习,而且,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我是想等我的哮喘好一点,这样,我学习跆拳道,不仅能强身健体,以后遇到危险,也有几分自保的能力!”
白锦瑟心里还是担忧,倒不是她溺爱孩子,只是想到秦思弦的身体状况,她就没办法不担心。
墨肆年本来也是想拒绝的,可是,听到秦思弦的话之后,他突然沉默了。
他们家,本来就是豪门,再加上,他来到兰城,要面对兰城的各方势力,他倒是不怕,可是,万一下次再有人伤害白锦瑟和秦思弦呢,白锦瑟尚且有自保能力,可是,秦思弦真的什么都不会。
他们这种家庭,他不可能永远把秦思弦保护在羽翼下,想到这里,墨肆年松口了:“爹地……可以答应你,等到下次你谭爷爷给你检查,如果你的身体状况允许,就……”
墨肆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锦瑟打断了。
白锦瑟脸色难看的看着墨肆年,语气有些不好:“墨肆年,你还真打算让棉花学习吗?他的身体……”
墨肆年无奈的看着白锦瑟:“我知道你担心棉花的身体吃不消,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棉花不可能一辈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他以后长大,也是要成家立业,保护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当然了,现在他还小,说这些也为时过早,但是,你也要想想,我们不可能保护棉花一辈子!”
白锦瑟听到墨肆年的话,沉默了,她知道墨肆年说的话有道理,墨肆年这种方式,何尝不是对孩子的爱呢?
白锦瑟沉默了许久,才看向一脸期待的秦思弦,最终叹了口气:“等你身体好了,妈咪就允许,但是,每次学习都得考虑身体能不能负荷,妈咪不希望你因为运动的太厉害生病,你知道吗?”
秦思弦听到白锦瑟答应了,心里开心不已,小脸上都带着难得的笑容:“妈咪,我明白的,我一定会量力而行,不让你和爹地担心!”
白锦瑟无奈的在心里叹气,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好了,进去睡觉吧,小孩子别熬夜!”
秦思弦乖巧的点了点头,就回去睡觉了。
……
翌日,刚好是周六。
白锦瑟和墨肆年都没去上班,等着墨五过来,占据了楼下另一间客房,以后贴身保护秦思弦,两个人才松口气。
只不过,墨五刚到没多久,家里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墨子涛被抓仅仅一晚上时间,墨钟才看上去,就像是老了十岁一样。
只不过,想想也能明白,毕竟,墨子涛是他唯一的孩子。
他神色憔悴的厉害,看上去昨晚像是一晚上没睡觉一样:“肆年,看在你喊我一声小舅舅的份上,原谅子涛这次的行为吧,他还年轻,心性不定,难免会乱来,这次他要是回来,我肯定好好教育他,你看成么?”
墨钟才说着,满脸恳求的看着墨肆年,一点也没有之前得知墨子涛被墨肆年设计后的愤怒。
他知道墨子涛这次错的离谱,如果墨肆年追究的话,他肯定会坐牢的,毕竟,绑架勒索,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儿。
墨肆年听到墨钟才的话,挑了挑眉:“舅舅……呵……你要是真把我当成外甥,最近也不会拉拢关系对付我!”
墨钟才紧皱着眉头:“那……那不是我的意思啊,是我爸和我哥的意思,我真的不想对付你的,肆年,真的!”
墨钟才一再强调自己真的不想对付墨肆年,只可惜,墨肆年根本不可能相信他的话。
他声音冷淡的开口:“你儿子差点伤害了我的孩子,我为什么要原谅他,怎么?墨先生,你的孩子是孩子,我的孩子就不是了?”
墨肆年说罢,没有再看墨钟才,反而看向身边一直沉默的白锦瑟。
白锦瑟感觉到墨肆年的视线,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不高不低:“没有这个道理,谁家的孩子,不是父母手心里的宝贝,我不会原谅墨子涛的所作所为!”
墨钟才没想到白锦瑟会这么说,可是,在他看来,一个女人的话,不足为惧,最重要的是墨肆年的态度,他连忙开口:“肆年,子涛可是你表弟啊,你不能因为他一念之差,就送他去坐牢啊!”
墨肆年有些好奇,眸光也有些冷:“他差点一念之差伤害了棉花,我为什么就不能送他去坐牢?”
墨钟才看到墨肆年冷酷又漠然的神情,心里一时间凉了凉,连声音都变了:“这么说来,你是非要置子涛于死地了?”
墨肆年懒得跟墨钟才废话,只是说了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墨先生,你好自为之,让你儿子也好自为之,还有,也别在我面前摆小舅舅的名头,我外公只有一个孩子,那就是我的母亲!”
他跟墨子涛,到底是隔了一层。
更何况,就算是墨子涛真的是他的亲表弟,敢绑架自己的儿子,这样心术不正的人,墨肆年又怎么会放过。
而且,他已经给过墨子涛一次机会了,之前他挪用公司项目资金,他就没有走法律程序,放了墨子涛一马,给了他后路,只可惜,他自己不珍惜机会,又能怪得了谁呢!
墨肆年话都这样说了,墨钟才也算是看出来了,自己今天这趟,是白来了。
毕竟,墨肆年现在连亲缘关系的远近,都拿出来说事儿了,他本来就跟墨肆年不亲,可想而知,墨肆年根本不会留任何情面。
可是,想到被抓的儿子,他心里到底是不甘心:“墨肆年,你就这么绝情吗?”
墨肆年面无表情:“对于狠毒的人,我向来不会留情面!”
墨钟才的表情变得阴鸷:“是吗?那你最好不要为今天的行为后悔!”
墨肆年嘲弄的看了他一眼:“我向来不会为发生过的事情后悔!”
后悔有什么用,这世界上,做错事情,只能改成错误,对受害者进行弥补,至于后悔,对墨肆年来说,压根就是无稽之谈。
墨钟才看墨肆年铁了心要对付墨子涛,现在他手里有两份墨子涛犯罪的证据,到时候,更不可能放过自己儿子了,他气的眼睛都红了,一连说了三个好:“好!好,好!墨肆年,你好样的,我们走着瞧!”
他就不信,他在兰城积累了这么多年的人脉,还斗不过一个刚来兰城,毫无根基的年轻人!
想到这里,他冷哼了一声,直接站起来往外走,态度丝毫不复之前的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