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情况真如八重神子所言,那御影炉心就显得非常重要,因为此地与眼狩令息息相关,危险性自然也随之直线飙升。可即便如此,仍有一些问题无法解释。
既然御影炉心如此重要,为何幕府此前毫无防备?而且临时搭凑起来的反抗组织,为何能精准有效的袭扰御影炉心?
最终,这些问题都指向了一个可能,这些临时搭凑的反抗组织背后,有人操控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而方子瑜在一开始就认为此事与散兵有关。
“方子瑜,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嗯,反抗组织背后可能有人操控。”
方子瑜说着看向神里绫人,“我之前还在和家主讨论,稻妻近来频频爆发的冲突,这背后是否存在某些人故意诱导的可能。”
“愚人众!散兵?”
“这只是其中一种可能。”
神里绫华闻言微微一愣,疑惑道:“除了唯恐天下不乱的愚人众,还有什么人会做这种事。”
“深渊教团。”
“深渊教团?”
这个答案让绫华有些意外,八重神子却若有所思的说道:“难道这是深渊教团的报复?”
“八重宫司应该清楚深渊教团对七神的仇怨。”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八重神子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璃月是否也找到了类似的报复?”
“璃月目前尚未受到影响,不过璃月正在面对另一场危机,届时恐怕……”
“另一场危机?难道是有被封印的魔神要破封了?”
方子瑜点点头,答道:“不错,前段时间岩龙蜥祸乱璃月,近来又有若陀龙王将要破封的消息传出。深渊教团既然已经开始向七神复仇,自然不会错过这个袭击璃月的好机会。”
“深渊教团向七神复仇,这个消息你是如何知道的?”
“蒙德刚刚经历过一场深渊教团的阴谋,万幸蒙德并未遭受太大的损失。”
八重神子和神里家兄妹,都被这个消息给惊呆了。深渊教团对七神的报复,预示着神战的开启,也标志着深渊与天理的战争重启。
“如果此事真与深渊教团有关,那深渊教团一定会破坏御影炉心。”
“难道八重宫司认为愚人众就不会这么做吗?”
方子瑜再次让三人一惊,“我虽然还没有找到实质性的证据,但我一直怀疑愚人众与深渊教团有关联,毕竟如此一来很多事就都解释的通了。”
愚人众在为冰之女皇夺取神之心,而深渊教团则在向七神实施报复,双方在某种程度上是有合作基础的。在双方真正翻脸以前,即便是貌合神离的合作,对彼此也是很有好处的。
就比如在御影炉心这件事上,破坏御影炉心对双方都有好处。深渊教团可以向雷神报复,而愚人众则可借此扰乱稻妻,从而趁机夺取雷神的神之心。
退一步来说,纵使破坏御影炉心的计划没能成功,愚人众和深渊教团也并非全无收获,最起码此举杜绝了稻妻援助璃月的可能,同时也将方子瑜从璃月引到了稻妻。
“御影炉心绝对不能遭到破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八重神子十分严肃的说道:“如果御影炉心遭到破坏,其内供冶炼使用的巨大能量将被释放,解释受到影响的远不止稻妻,就连璃月甚至整个大陆都无法幸免。”
原来御影炉心不仅是冶炼设施,御影炉心还能够收集地脉能量,这就相当于一个巨大的地脉能量场。一旦御影炉心遭到破坏,其内存储的大量地脉能量将被释放。
被释放的地脉能里不仅会覆盖整个稻妻,其余波还将沿着海洋一路席卷到璃月,随后地脉能量将污染海洋,并通过遍布提瓦特水系污染整个世界。
八重神子说着便要离开,“诸位,且等我汇报完了此事,再来与你们共同商议对策。”
方子瑜随神里兄妹送走了八重神子,三人回来后依旧对此事深感担忧。本以为愚人众只是图谋雷神的神之心,可没想到愚人众竟然会如此不折手段。
“我当初就该一剑解决了散兵,现在也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事了。”
神里绫华一想到散兵就恨的牙根痒痒,“愚人众几次三番的试图扰乱稻妻,就是为了谋夺将军大人的神之心,我看我们早就应该把愚人众赶出稻妻。”
“如果幕府真的那样做了,那愚人众就不是搞阴谋诡计,而是正大光明的入侵稻妻了。”
“可是愚人众这样肆意妄为,结果也没比直接开战好到哪里去呀。”
幕府的社奉行大人看着义愤填膺的妹妹,几次想要开口最终却都是欲言又止。很多事情稻妻都没得选,无论是将军、幕府还是他神里绫人。
方子瑜没想到八重神子会和他打哑谜,这位鸣神大社的宫司以职位代替名字,她似乎是故意将自己的名字隐藏起来。
八重神子说着看向神里家兄妹二人,神里绫华立刻应声转移话题道:“嗯哼,八重宫司这次来到我神里家,是希望借助神里家的力量确保御影炉心的安全。”
神里家兄妹二人展开了激烈的讨论,这座稻妻列岛最大的冶炼设施,如今已然成了各方关注的焦点。就以眼前的八重神子为例,她希望借神里家来保护御影炉心。
这是方子瑜第二次听到关于御影炉心的消息,看来这座冶炼设施对稻妻来说真的非常重要,连鸣神大社的宫司都……方子瑜忽然意识到,这可能是源自雷电将军的命令。
在稻妻鸣神就是雷神的意思,鸣神大社就是供奉雷神的地方,那么身为鸣神大社宫司的八重神子,其所代表的自然就是雷电之神巴尔。
看来御影炉心对雷神很重要,否则,雷神也不会借八重神子的名义干涉此事。方子瑜能够想到这一点,神里家的兄妹俩自然也能想的到。
八重神子给出了模棱两可的回复,神里绫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叹气道:“简单的办法未必简单,可困难的办法一定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