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七国发展的方向各不相同,但七国全都在朝着壮大自身的方向发展。方子瑜很快又由七国联想到了七神,除了随时准备跳反的冰之女皇,其他几位似乎也都默认支持她的行动。
七神中目前已经有三位的态度已经可以确定,分别是决意向天理举起叛旗的冰之女皇,已经默许冰神行动并贡献了神之心的温迪和帝君。
“嘉波,我想我或许明白雷神为何要收缴神之眼了。”
“为什么?”
方子瑜以蒙德和璃月作为参考,叹道:“雷神正试图用这种方式向天理表明,稻妻将会永远无条件的遵守天理制定的规则,不会对天理维系者构建的秩序构成任何威胁。”
他若有所思的说道:“稻妻的雷电将军……这是在向天理表明自己的态度,以期稻妻仍能像以前一样,就这样一直‘永恒’的存在下去。”
只是……雷神的这样做真的有用吗?
天理维系者是消失了,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存在。如果天理维系者正在暗中观察的话,那或许雷神的这种做法能够起到一定效果,但……如今的提瓦特却存在着一个巨大的变数。
雷神……或许七神都未曾想过,空会在五百年后从封印中醒来,并以旅行者的身份在七国间游历。如果空在稻妻与在蒙德和璃月一样,那雷电将军的努力或许将付之东流。
空和派蒙目前已经到访过蒙德和璃月,虽然帮蒙德解决了龙灾这个大麻烦,但也间接导致温迪的甚至被“夺”。但是因为巴巴托斯从不干正事,所以此事造成的影响并未显现。
璃月的事情也是同样的道理,尽管帝君最终还是成功的诈死脱身,但空和派蒙还是被公子利用放出了旋涡之魔神。不过只有凝光损失了群玉阁,所以此事造成的影响不是太大。
现在,空和派蒙正在前往稻妻的路上,而这竟然还是方子瑜一手推动的。所以将蒙德和璃月作为参考,稻妻会发生什么并不难想象。
“嘉波,你觉得雷神能成功吗?”
“成功什么?”
方子瑜将他的想法告知嘉波,并感叹道:“我觉得如果没有空和派蒙的话,雷电将军的做法或许会有点儿用,可是现在……难喽。”
他随即盯着嘉波问道:“你之前一直让我‘安排’空,是不是早就想到这一点了,而你的立场是不是不希望看到稻妻能够独善其身?”
“我的立场……我的立场从来只有一个,那就是摆脱这个困住我的世界。”
“那你之前让我那么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嘉波沉默了片刻,叹气道:“你既然能发现空是目前最大的变数,那你有仔细观察过这个变数吗?我让你提前安排好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能够更好的观察空。”
“就为了这个?”
“不然呢?”
方子瑜认为嘉波的作法难以理解,仅仅就是为了让他更好的观察空,就让他顺水推舟的加快空和派蒙前往稻妻的步伐,事情显然不想嘉波说的那么简单。
“你想让我观察空,那我该观察些什么?”
“等他到了稻妻,你去观察就知道了。”
嘉波显然看透了方子瑜的心思,“还得记得我曾说过的话吗?但空踏上稻妻的那一刻,稻妻的命运就已经改变了。就算没有你的介入,该发生的也一样会发生。”
她扫了方子瑜一眼,冷笑道:“你不仅把七神想的太过简单,同样也把天理想的太简单了。我早就和你说过,七神还算不上真正的棋手。”
“真正的棋手……天理维系者?”
方子瑜忽然意识到,他忽略了一个最为重要的存在,尽管自坎瑞亚覆灭天理维系者便未再现身,但这并不代表天理维系者不存在,她不可能任由自己构筑的秩序被破坏。
如果说七神只是勉强算的上是棋手,那么天理维系者绝对算得上是真正的棋手,而且还是最早在棋盘上进行布局的棋手,可偏偏方子瑜直到此刻才意识到她的存在。
在意识到天理维系者可能早早进行布局之后,方子瑜忽然想到了许多与天理维系者有关的传言,就比如他在穿越前就经常看到有人提及,说派蒙其实就是天理维系者或者天理维系者的化身。
倘若派蒙真的与天理维系者有关,那事情看起来就显得合理多了。而且派蒙是天理维系者最重要的一个证据,其实就是五百年前被封印的空。
空和荧当年想要逃离提瓦特,却遭到了天理维系者的阻拦。荧天理维系者抓走,而空则被封印起来,他当时被封印的地点正是天空岛。
被封印在天空岛上的空,再出现时却不是在天空岛上,而后不久便遇到了派蒙,这一切看起未免太过巧合,所以空和派蒙绝对不是偶遇那么简单。
方子瑜完全有理由相信,天理维系者正在下一盘大棋,她自坎瑞亚覆灭就再未现身,却在暗中解封了空,并安排了派蒙作为监视者……外面套路深,我要回璃月!
方子瑜洞察到七神各个都不简单,同时天理维系者又在暗中行事,故此他本打算立刻返回璃月,可偏偏穆纳塔人的货款还未结算。
“怎么,你就这么急着回去?”
方子瑜听到这话总觉的哪里不太对,“这么说,你承认之前有算计过我喽?不过你也别光顾着算计我,帮我想想办法看看怎么能把货款收回来。”
他向嘉波抱怨道:“位于大陆西边火山区的纳塔真的太贫瘠了,不仅穆纳塔人的货款尚未结清,当地似乎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商品。”
尽管部族中的长老反复保证,但方子瑜还觉得自己这次要血亏。先前为了获得天空岛和原初之人的情报,方子瑜利用商品获得了穆纳塔人的友谊。
本以为这次会像之前去须弥一样,把正事办完以后顺便做做生意。可没想到地处火山区的纳塔,却并没有什么像样的商品,以至于他先前的投入可能会血本无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