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
傅修远等于之前在挂断苏倾城的电话之后,便连夜坐飞机来了南非,而在来南非之前,他同样处于长久未眠,精神疲惫的状态,以致于他的神色和情绪看起来皆是不怎么好看。
苏倾城让人把早餐留下的餐具收拾下去,着手去铺好床被。
“你先睡一下,补一下觉,刚好我去带队,到晚饭时间我来喊你,用过晚餐后先活跃一段时间再休息,这样时差就调过来了。”她一边动手铺着床被,一边跟站在床边的男人说。
傅修远没吭声。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凝着她为他铺好床被,把她小小的身影都尽收在了眼底。
pf总部有特制的恒温系统,一律采用鹅绒被,但对于傅修远这种可以说是比娇生惯养的人来说,pf的生活条件还远远达不到他平时的标准,苏倾城生怕男人不习惯,特意铺了两层床被,怕搁到这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
苏倾城铺好床被,该叮嘱的话也说完,转身看向了男人。
傅修远一瞬不瞬地瞧着她,好半晌,才薄唇轻启:“你呢?”
“我当然是去带队啊。”
苏倾城又说了一遍。
刚刚在安排他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今天的行程告诉了她,也不知道对方是故意装听不见还是故意装听不见。
就装听不见吧。
他人都追到了南非来,只要人在他跟前,她就不慌,就可以先去带学员,等晚上回来后有的是时间哄这位爷。
傅修远只定定地凝着她。
很显然,不想她离开。
苏倾城内心啧了声,从容地看向守在门口的孔昂和元隐:“孔昂可以去隔壁元隐的房间去休息,元隐如果想守着你家主子休息就守着,不想守着就跟我去带队,就这样说好了。”
说完她谁也没看,抬起脚便潇洒果断地朝外走了。
傅修远:“……”
孔昂:“……”
元隐:“……”
瞧瞧,走的多利落,一点都不带拖泥带水的。
傅修远望着苏倾城离开的背影,一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微微吸了口气,终究是百般无奈地吐了出来。
罢了。
长途跋涉,飞机上他并非休息,一直在安排接下来他将空缺集团一周内会议的安排,他的身体的确已经强撑到极点,也该歇一歇。
傅修远在床边坐下,便感觉到了身下双倍鹅绒的柔软。
想到之前苏倾城铺床被时,特意多加了一层被子在下面,他原本深沉的眉眼不由松软了一分。
她还是惦念他的。
“去跟她。”傅修远淡淡给元隐扔了一个眼神。
元隐瞬间领会:“是。”
接着元隐便走了。
孔昂见元隐离开,也跟傅修远告退,去了隔壁的房间歇息,跟着自家那不要命的主子,他也在意心力交瘁,就差英年早逝了!
……
这边,苏倾城从房间里出来,正打算去带队,结果刚拐过弯一下子就被人拉进了角落里。
她心头不由一颤。
“嘘……”
来人仓促地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