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工作?”楚江一脸看怪物一样看着陈小风,“是你答应的事情,为什么要我也去?”
陈小风嘿嘿笑着搓了搓手:“兄弟,咱们不是兄弟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兄弟?”
楚江默默后退了一步,一脸嫌弃的看着陈小风:“兄弟?你在叫我吗?对不起,你可能认错人了,我们好像并不是很熟的样子,对了,你谁啊?你叫什么?”
我特么……
我尼玛……
陈小风看着楚江的表情,拳头捏的绑硬!
楚江再次对陈小风表态:“别让我去上班啊,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从我们院里跑出来不?”
“为什么?”宁千手倒是一脸好奇。
楚江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十分痛苦的事情,一脸害怕地道:“因为院里的二姐,她天天逼着我们打扫卫生,工作,不然不给饭吃,哇,你们都不知道她多残忍,肉只有一点点,我每天定时定点的擦窗户……”
楚江嘴里一边叭叭个不停,一边还像模像样地擦了擦眼睛。
陈小风疑惑道:“你不做,你二姐还能打得过你?你不是皮很厚吗?”
楚江看傻子似的看着陈小风,“我只是我们院里面比较能打的,又不是我们院里面最能打的,二姐我就打不过,准确来说,二姐就是我们院里面最能打的,院长还专门说过,以后二姐就是三姐的守护神。”
“三姐?”孟白薯眨了眨眼睛,“楚大哥,你们院里全都是女的么?”
楚江摆了摆手,道:“也不是啦,只是恰好,三姐最聪明,二姐最能打,还有老大呢,老大就是男人啊。”
“所以,你今天是确定不跟我去保护赵子枚咯?”陈小风将话题拉回正轨。
楚江坚定的摇了摇头,并且威胁陈小风道:“你非要我去定时定点的上班,那我可明早上就溜了,反正你现在跟那些领导人混熟了,我跑了,你求个情那些领导也不会为难他们几个。”
说着,楚江看向了宁千手。
他指的就是宁千手,晁大吉和吴德贵。
之前他不溜就是因为一个人溜了,全队人枪毙,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陈小风和这里的领导已经混熟了,自己也就可以大大方方的离开。
“我可是寻迹者!”楚江挺了挺胸口,“我要去探寻废土上旧日的秘密,我的目标就是在地下发掘旧日的文明。”
“你发掘个屁!”陈小风毫不留情的嘲讽。
“你懂个屁!”楚江立即反驳。
陈小风问楚江道:“你说说,你从院里面逃出来多久了?”
楚江挠了挠头,“得有四五年了吧。”
“这四五年你发现过哪怕一丝丝旧日的遗迹么?”
“我……”
“呵呵!”
“我有一种感觉,我这一次出去,肯定就可以发现的。”楚江十分傲娇。
“呵呵!”
“所以,楚大哥,你要走了吗?”孟白薯抓住了重点。
宁千手也转头看向楚江,相对于陈小风,他还是更愿意跟着楚江。
没办法,陈小风这小子他实在不放心,指不定什么时候危险来了,他丢下自己就跑了,所以如果楚江要离开这里,他就得想想办法跟随楚江的脚步。
留在走马道?
不可能的。
亲眼见过尸鬼和实验体恐怖之处的宁千手,对手持枪械的守卫军信任度为0。
他也不认为在走马道外面挖几条土沟,再埋几颗地雷就可以阻止尸鬼前进的步伐。
楚江一只手放在嘴边低声道:“我告诉你们,你们可别告诉别人啊,我一会儿晚上就走。”
陈小风:“……”
这家伙看样子是真的铁了心要走了。
仔细想想也对,这么厉害的人物,有什么道理跟着自己搁这儿挖战壕或者赚这几十万块钱呢?
“我能跟楚大哥一起走吗?”孟白薯脱口而出,她速度太快,以至于打断了宁千手酝酿了许久,想要说出口的话。
最终宁千手只是附和孟白薯道:“我也一样!”
楚江意外的看着孟白薯和宁千手,道:“跟我出去可是挨饿受冻的哦,没什么好日子过,我也是成天到处跑,风餐露宿,跟个野人似的。”
“我不怕!”孟白薯咬着牙,她感觉自己脸上烫烫的。
若非现在的时间是晚上,想必其余三人都能看到孟白薯脸上红扑扑的一片。
宁千手则是直接道:“我感觉现在走马道抵挡不住尸鬼,要活下去就不能留在这儿。”
“你们都要走啊,我呢?”陈小风一脸问号。
尼玛,这就都要溜了?
我也要溜!
楚江嘿嘿笑着:“别说了,明天你赶紧去上班,从明天起你和王瑶瑶一样,就是赵子枚的保镖了。”
陈小风:“……”
上班就上班吧,上班有什么不好的呢?
第二天一早。
祁发宝看着眼前的晁大吉和吴德贵:“其余的人呢?”
晁大吉摇了摇头,吴德贵也摇了摇头。
祁发宝心头微微一阵失落,陈小风跑了么?
他还感觉这人还挺好的,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也勉强算是半个朋友吧,没想到这就溜了。
吴德贵有些惊讶道:“天,那三个货不会跑了吧?”
“陈小风,楚江,宁千手,我草你大爷的!”骂着,晁大吉转头看着吴德贵,“现在就咱们俩了,这怎么挖的过来啊?”
祁发宝掏出枪:“你们错了,现在不是挖战壕的问题。”
看到祁发宝这个动作,晁大吉和吴德贵吓得脸色铁青,当场跪下。
一人逃跑,全队枪毙。
祁发宝拉开了保险:“你们别觉得我残忍,你们不是第一队因为逃跑而死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队。”
“祁队长!”陈小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晁大吉和吴德贵听到陈小风的声音,心里一块儿石头落了地。
不用死了!
陈小风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这一上一下的,吓死个人。
祁发宝看到陈小风的时候愣了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的陈小风一身西装穿的笔挺,皮鞋上面沾染了些许泥土,胸口的衣兜里面挂着墨镜。
不仅仅是祁发宝,吴德贵,晁大吉和其余的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这不是昨天那头牛吗?”
“什么牛,那是陈小风!昨天干活儿最卖力的那个!”
“哦对对对,是叫陈小风!”
“他不是还有个朋友叫楚江么?”
“没见着。”
“卧槽,是陈小风!!!”
“你认识陈小风?”
“认识,可太认识了,卧槽,他现在竟然混的这么好!”
“陈小风是谁?”
“从西风道逃亡过来的一个猎人。”
“猎人有什么稀奇的?”
就在所有人都扭头看着陈小风,而陈小风正在跟祁发宝寒暄说些什么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
在场的众人回头看去。
下一刻,呼喊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
一条条藤蔓突然从地底下刺出,宛如一根根坚硬如铁的长矛!
很多倒霉蛋直接被穿成了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