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博文将卫依带到了他的办公室里面,和医生的办公室相比,庄博文的办公室有些像游戏厅一样,里面什么东西都有,除了墙面是那种医院的白色以外,其余的没有任何东西像是医院。
庄博文看到卫依疑惑的目光,给她介绍道:“这边是我的休息室,虽然名字叫做办公室,但实际上,我平日里面办公是在池医生的办公室里面,这边一直没有用,我便将它改成了休息室。”
得知池怀渊没有被定罪后的庄博文完全放松了下来,他坐在了卫依的对面,随手拿起了一瓶饮料,问道:“对了,卫警官,之前你说的,你想要问我的一个问题,究竟是什么问题?”
虽然刚才在副院长的办公室门口已经问过了,但显然走了这么一会儿,庄博文直接将问题忘记了。
“我刚才问的是,你知不知道池怀渊他为什么当医生。”
庄博文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
“不知道......卫警官,这件事很重要吗?他为什么做医生,肯定是读了医科大学,所以出来找工作的时候才做医生啊。”
庄博文说得十分有道理。
“就像你,为什么要当警官,很多人在选择一门职业的时候,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只是因为专业对口或是能找到工作便选择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因为什么选择工作的人。”
庄博文絮絮叨叨地说着,好像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卫依在听了他的反问后,却说了一句,“我选择当警察当然有理由,因为我想保护人民,除暴安良。”
她的目光有些疑惑,“原来在选择职业的时候,你是没有理由的吗?”
一直滔滔不绝的庄博文一下子便被噎住了。
她说得很有道理,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个......我当时......”
庄博文在卫依认真的目光中,搜索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大脑,他正想随便编出两个理由来当作自己选择医生的理由的时候。
卫依口袋里面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听到电话铃声,庄博文好似得救了一样,连忙说道。
“卫警官,您快接电话吧。”
卫依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是alpha打来的电话。
她忽然想到了之前让alpha帮忙查的东西,连忙接起了电话来。
“大脑扫描图有结果了吗?”
刚接起电话,卫依便开口问道。
alpha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我建立了一个程序,将这张大脑扫描图,匿名传到了世界上脑外科的专家的电脑上,我还用了点手段,他们必须要作答才能重新掌控他们的电脑。”
alpha随口带过了这个过程,之后便继续说道。
“大多数的医生都回复了我,说这个大脑是健康的,没有任何病变。”
电话这边,卫依在安静地听着。
听到没有任何病变之后,卫依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起初她听到池怀渊说出“你见过我的大脑扫描图吗?”的时候,她还以为池怀渊的大脑难道患了病?
如今听到池怀渊大脑是健康的之后,她缓缓地松了口气。
电话那边,alpha停顿了瞬间,语气有些迟疑地说道。
“但是,我收到了两个有些不同的答案,我认为,他们应该就是你要寻找的答案。”
他缓缓地将这两封意思一样的邮件念了出来。
一封邮件是用外语写下来的,一封邮件则是用中文写出来的。
【这是哪个罪犯的大脑?】
听到这句有些奇怪的话以后,卫依下意识地便站起了身来,她问道:“这两个人的联系方式有吗?”
“国内的这个我有,她的名字叫做余红梅,是首都那边的某神经研究所的所长,现在我将她的联系方式传到了你的手机里面,你可以给她打个电话问一问。”
说完后,alpha便挂断了电话。
在他挂断的一瞬间,卫依的手机便收到了一条短信,上面是余红梅的电话。
卫依照着这个电话打了过去,没过多久,电话接通,响起了一个有些低沉的女声来。
“您好,我是余红梅,请问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卫依有些抱歉地笑了笑,“请问刚才有一张大脑扫描图传到了您的电脑上,你回复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了那边的声音蓦然间提高了半截。
“你说的就是刚才那个突然黑掉我电脑的病毒?我刚才明明在开会,如果不回答上面的问题,都不让我导进自己的电脑的那个病毒!”
卫依听到余红梅暴怒的声音,她忽然想起了刚才alpha淡声说的。
【我还用了点手段,他们必须要作答才能重新掌控他们的电脑。】
这就是alpha说的手段?!
她瞬间不好了,可眼下需要余红梅的帮助,有些歉意地道歉道:“对不起,女士,我们这边有点着急,可能没有走正常的流程,但是我们正在调查一起案子,这张图片便是我们仅剩不多的线索。”
卫依的解释,果然安抚了电话那边的余红梅。
余红梅的声音重新平静了下来,也恢复了平时的专业性。
她叹了一口气,直接说道:“你想问什么,问吧,快一点,我这边还有点事情。”
卫依听余红梅不再追究,连忙将心底的问题问了出来。
“请问您刚刚为什么要回复,这是不是罪犯的大脑?”
余红梅声音快速地给她解释道。
“我刚才也只是随便一说,近几年有一种理论,说很多罪犯都是天生的,他们的大脑结构和正常人便不一样。”
“这个问题很复杂,我这样和你说吧,发现这一理论的教授,他的大脑扫描图和罪犯的大脑扫描图是一样的,之后那个教授提出了一个三条腿椅子的比喻......”
余红梅还想再说,可她身边已经传来了身边人的催促声。
她便长话短说道:“总之,这一张图片里的大脑结构,和这位教授提出的罪犯大脑结构是一模一样的,所以我才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