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老,你的意思是冯执事并没有回宗门?”
“恩。”
白池点点头,“正是因为如此,宗主才会把我们派来。”
“白长老,昨天在盛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唯一一件跟青崖宗门有关的便是雪宗那边的事情。”
“当时有一个归顺于青崖宗门的俗世势力跟雪宗起了冲突,冯执事协调。”
“结果协调不成,造成雪宗的反叛,然后两方就打了起来。”
“……”
众人七嘴八舌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虽然不一定是全程围观,可事后或多或少都会听到一些消息,说的也算是有鼻子有眼。
“你们的意思是冯执事去追雪宗的人了?”
白池阴沉着脸说:“现在雪宗的人回来了,可冯执事他们却没有回来,是这么回事吗?”
“对。”
众人道:“今天雪宗的人出摊了,帮助他们的那个叫关悦茹,也在他们身边。”
“知道对方的实力吗?”
白池又问。
“具体不太清楚,不过他们应该不是冯执事的对手,而且雪宗一共就三个人,外加关悦茹才四个,哪能跟青崖宗门那么多人对抗呢,被冯执事追着逃到了山的另外一面。”
“为什么你们不去帮忙?”
白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冷冷的说:“现在我们可以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青崖宗门出了问题,难道你们就能独善其身吗?”
“当时就应该一起上,直接拿下雪宗的人。”
“我们也想啊。”
众人有些无奈道:“可事发突然,又加上冯执事占据上风,我们就觉得没那个必要了。”
“谁曾想会是这种结果啊。”
“哼!”
白池冷哼一声,“明天我会亲自去找雪宗的麻烦,到时候你们也都一起上,免得再出现什么意外。”
“这一次,定要让雪宗的人有来无回。”
“好。”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白池。
毕竟白池的话没有说错,既然选择了青崖宗门,那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若是白池长老再折在这里,恐怕他们也没法全身而退。
跟他们商定完之后,白池就回到了青崖宗门的住所,关上门,十长老赖水芙才皱着眉头问道:“白长老,你觉得他们的话有几分可信?”
“应该没有什么偏差。”
白池说:“毕竟他们都归顺于我们青崖宗门,应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诓骗我们。”
“再说,这事情就发生在奇门盛会,稍微一打听就能知晓真假,他们也没有说谎的必要。”
“可这件事情还有着很多的疑点啊。”
赖水芙说:“你想想看,那冯志杰也算是跟我们一起的老人了,而且天赋极高。”
“若非受过伤,恐怕以他的天赋,现在也能踏入到长老的行列,在黄级中期武者的行列当中,他已经算是顶级的存在了。”
“再加上身边有十数个黄级初期武者,黄级中期武者作为帮手,怎么会轻易的被抹杀?”
“就算真正的不敌,逃走应该没有人能追上吧。”
“可他竟然死了啊。”
“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白池瞪了赖水芙一眼,不满道。
“没死吗?”
赖水芙惊愕道:“可我们都已经到这里来了,他们为什么不来见我们?”
“而且那雪宗的人都已经现身一天了,他们没死的话,不应该去参加盛会的吗?同时给我们青崖宗门汇报。”
“兴许是被控制起来了呢?”
白池冷笑道。
“控制?”
赖水芙更加错愕,“咱们可是青崖宗门的人,谁有那个胆子敢控制我们?”
“天部。”
白池说。
赖水芙嘴巴长的老大,几乎都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不敢置信道:“这怎么可能,咱们可是应了天部的允许,才来这里举办奇门盛会,没有任何缘由,他们凭什么扣人?”
“具体我也不清楚。”
白池摇摇头道:“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吧。”
“明天先去雪宗问问情况。”
“恩。”
赖水芙点点头。
两人又商议了一会,才各自回房休息。
而另外一边,王硕也在部署安排。
首先让周楚韵回家告诉周阔海,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资源,准备接手三大豪门的势力。
其次打电话给赵玉龙,让他也做同样的事情。
然后又把电话打给了霍武和刘东,让他们两个也着手准备接管三大豪门的势力。
有掌管企业的,有掌管暗中势力的。
安排完这些,他便走出了楚韵酒店,戴上了天罚的面具,飞驰而去,直奔谢家。
谢永堂非常得意。
以他的能力是当不上家主的,但他暗中给黄老送了很多好处,又攀上了楚丘这层关系,所以被推在了家主的位置上。
谢家在谢玉的手中非常繁盛,各方面都管理的井井有条。
完全不用他操心,只要坐等收钱就好。
而前天召开奇门盛会,他又跟黄老一起攀上了青崖宗门的势力,把谢家归并于青崖宗门在江城市的俗世势力。
每年上交五个亿,以此来换青崖宗门的庇护。
有任何解决不掉的问题,都可以上报给青崖宗门,由他们派人来解决。
这便解除了他的危机。
上次在拍卖会,他为了攀上省城云家,得罪了王硕。
还真怕王硕半夜悄悄的摸过来,在他脑袋上划拉一刀。
现在有了青崖宗门帮助,他安心多了。
所以又恢复起往日的生活,每晚都找几个女人陪着。
昨天试了一下九味地黄丸,那效果,简直杠杠的,让他挺到了天亮,把那两个女人折磨的下不来床。
所以今天他找了六个。
不过连续服用,强度太大,以至于这六个都已经晕厥过去。
谢永堂已经打定主意,明天再购买一些九味地黄丸。
才一百万一枚,以谢家的家底,购买个几十枚上百枚都不是问题。
更何况,现在谢家已经归属于青崖宗门,价格还算他便宜很多,买的越多,优惠越大。
反正这玩意又不会过期,可劲买就是了。
重振男人的雄风,让谢永堂春风得意,觉得未来一片光明。
让手下把那六个人抬走,同时让他们再带六个过来,谢永堂便躺在床上等候。
可才刚刚躺下,就听到了敲门声。
谢永堂脸上顿时就浮现出了笑容,觉得手下办事真靠谱,这么快就把人给带来了。
裤子都没穿,谢永堂从床上弹跳下来,拖拉着拖鞋,飞速的过去把门打开。
然后他就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住了。
门外哪里有什么女子,而是站着一个男人。
他戴着面具,上面写着天罚二字。
噗咚!
谢永堂直接吓的瘫坐在地上,颤颤巍巍道:“饶命,天罚大人,饶命了啊。”
“饶你?”
王硕冷笑起来,“我可是警告过你们,少惹事,可你们呢?有一个听我的话吗?”
“既然如此,留着你们这样的蛀虫干什么?”
“你死了,谢家就会分崩离析,也该把你们谢家的家业贡献出来,充盈江城市的财政了。”
说完,不再给谢永堂辩驳的机会,王硕直接一根银针甩出,了结了他的性命。
跟着又去了付家。
付巨同样很激动,自从老父亲付乾坤身死,他接管付家,一直战战兢兢,生怕做错事。
不过在攀上云家之后,他就恢复了样貌。
跟谢永堂没有什么两样,服用了一枚九味地黄丸,此时真正酣战。
也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踹开。
一道阴冷的声音传来,“付巨,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今天天罚前来讨债,让你换世间一个公道。”
“天罚,竟然是天罚?”
“我哩个亲娘啊,赶快跑啊。”
虽然天罚已经沉寂了一段时间,可那是对于普通人来说。
对于豪门世家来说,天罚就如同是悬在他们头顶上的一柄利刃,随时随刻都有可能降落,斩下他们的头颅。
这些女人基本都是付家的人,也都知道天罚的厉害。
毕竟付家的老爷入土的那天,还不是一个完整的尸体呢。
所以此刻听到天罚的名号,顿时就从床上跳了下来,也不顾及去穿衣服,仓皇而逃。
付巨也很不堪,慌慌张张的往床底下钻。
不过那床是高端的落地床,根本没有床腿,付巨的脑袋砰砰砰的撞在床板上,可仍旧不放弃,都把脑门撞破了,还在一个劲的撞着呢。
“别撞了,看的我都不忍心。”
王硕来到卧室,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皱着眉头道:“怎么说你也是付家的家主,算是个人物了,怎么听说天罚来了,连敢见一面都不敢见呢?”
“这是做了多少亏心事啊?这么害怕被天罚惩戒吗?”
付巨不理会他,继续撞着床板。
他心如明镜一般,以自己做过的事情,就算死上十回,也偿还不过来啊。
现在天罚找到他,直接就让他绷着的那根弦断了,只剩下慌乱。
王硕也懒得在这里浪费时间,快刀斩乱麻,结束了他的性命。
没有停顿,他去了东方家。
“你来了?”
看到王硕进门,东方文瀚坐在床边,淡然道。
“嗯?”
这句话把王硕搞愣住了,“什么意思?敢情你知道我要来一样?”
“对,我知道。”
东方文瀚道:“我不但知道你要来,还知道你就是王硕。”
王硕也没有再遮掩,把天罚的面具给摘了下来,问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自从你在东方酒店闹事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对天罚有所怀疑了。”
东方文瀚苦笑一声,“再加上我们东方家的势力,多多少少也能打探到一些消息,结合你们家七年前的那场大火,也就不能猜测出来了。”
“那又是如何知道我会来的呢?”王硕问。
“你叮嘱过我们,再对你以及你身边的人不敬,就会对我们下手。”
东方文瀚道:“今天我看到宏辉召集人手匆匆忙忙的离开,我估计就是要对你下手。”
“既然知道,为何不阻拦?”
王硕问,“你若是阻拦的话,他就招惹不到我头上来。”
“只要你们继续安分守己,我也不会做的太过分,把你们一网打尽。”
“晚了。”
东方文瀚摇摇头道:“一切都晚了。”
“我们接二连三的得罪你,彼此之间早就有了解不开的仇疙瘩。”
“就算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你身边的那些势力也会帮你把我们清扫干净。”
“所以我才会选择支持云家,选择跟谢家还有付家联手,选择跟青崖宗门站在一起,和你对抗。”
“本来我觉得攀附上省城的云家,应该能够让你投鼠忌器了。”
“可如今参加了奇门盛会,我才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青崖宗门的人消失,恐怕跟你脱离不了关系,这就更加让我确信了一点,跟你对抗,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我还心存希望。”
“毕竟谢家有一个黄老,听说以前也是奇门之人,实力也相当强悍。”
“他都同意谢家出手了,想来是有一定的把握。”
“如果我把宏辉阻拦下来,那万一谢家他们胜了,也会回过头来针对我们东方家。”
“所以索性就赌一把吧。”
“但我心中清楚,胜面极小,所以我就坐在这里等你。”
“跟你说这么多,只想求你一件事情,别为难我们东方家的妇孺,他们对七年前的事情一概不知,都是一些老实的人。”
“你能用得着的话,就让她们留在这里照看着院子。”
“若是用不着,就把他们打发走,任由她们自生自灭,求求你,千万别杀她们。”
“我还不是那种嗜杀成性的大魔头。”
王硕淡漠道:“我会让人调查你们东方家的每一个人,但凡有过错的,就要接受律法的惩戒。”
“若是没有什么过错,那她还是东方家的人,该怎么生活还是怎么生活。”
“至于你……”
“你服了毒药?”
再次打量一下东方文瀚,王硕发现他的脸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苍白。
但眉宇之间却有着一丝丝的黑气,这是中毒的迹象。
“恩。”
东方文瀚点点头,“七年前的事情是我们东方家错了,我必须以死谢罪。”
“哈哈哈,王硕,谢谢你的承诺,我死也能瞑目了。”
才刚刚说完,东方文瀚就口吐白沫,一头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