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赖鹏阳开始和老拐交易,但他并没亲自出动,而是安排了一个司机和那个女人去交易。
司机,当然是他得力的助手,他是负责安全的把人货送到老拐指定的地方的,只要等老拐验完了货,转了钱,他就消失了,那个女人怎样,他才不会理会。
年关了,没人会注意他们这些坑渠老鼠,所以他们的交易很顺利。
交易完了,人都走了,老拐把货藏好回到窝里。
他就是一只老狐狸,就算再贵重的货,他也不会人货共处的,人货分开,这是对自己最安全的办法。
老拐很高兴,临过年了,还来这么好的生意,这确实是值得高兴的,这批货,那怕是五折卖出去,他都可以赚两三百万,这还不值得高兴吗
但是,当他回到自己家里,推门进屋时,他的好心情没了,因为屋里坐着一个长方面大耳朵的年轻。
“老拐是吧,生意兴隆啊,眼看过年了,居然还捡到这么大的一笔生意,真是可喜可贺啊。”盒子脸说。
老拐愣了一下,想退出去,但是那盒子脸好像知道他的想法一样。
“若我是你,就不会冒这个险退出去。很多人都是死在一念之间的,希望你老拐不会因一念之差而丢了老命。”盒子脸悠悠的说。
那家伙居然在喝茶,老拐差点被气得吐血,那混蛋还真是行家,怎么就翻到自己珍藏的老茶饼,那个茶饼可是十万块买回来的,他本来当藏品一样放着的,没想到这混蛋居然能找到并掰了一角泡茶。
真是混蛋啊,这只茶饼现在最少翻了三倍,但是不完整了,原价都难卖啊。
气死归气死,就是真把血气出来了,眼前的事还是要处理的,怎样打发这盒子脸才是重要的。
他能避开自己安排看家的兄弟,无声无息的到了自己屋里,他绝不是简单人,所以老拐不轻举妄动。
“老拐啊,愣着干嘛来来,我借花敬,用你的茶叶泡茶敬你一杯。”林浩然给他倒了一杯浓得像墨的茶。
“好茶啊,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好的茶,谢谢老拐的诚意招待啊。”林浩然继续自己叨叨。但他的话,可把老拐气得浑身发抖。
尼玛隔壁,明明是不经同意自己泡的茶,却偏偏说老子招待的,老子招待你妹啊。
老拐愣在当场,没说话。
“怎么了坐呀,来来,坐坐。”他妈的,这是谁的家啊,这是老子的家,老子用你招呼吗
“这位先生,你私自闯进我家里来,还大模大样的把自己当主人,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你就不怕我叫警察来把你给抓了”老拐终于缓过神来了。
“私闯民宅的罪,无论如何也没销赃的罪大的吧。”盒子脸年轻人笑了笑说。
“废话少扯,说说阁下的来意吧。”老拐装没听到盒子脸的话。
“别急,别急,先喝一杯茶,不然,你以后喝不上这么好的茶了。”盒子脸说。
“什么意思你要杀了我”老拐凛然。
“说什么呢你们整天打打杀杀的真的好吗我说你以后喝不到,是因为我会把这茶饼带走。”盒子脸淡然说。
“什么你把这里当你自己家里了是吧,不光不请自己来,还要拿我的东西”老拐气愤的说。
“你心痛吗我告诉你,幸好有这么一个茶饼我喜欢的,不然现在你已被打得爬不起来了。”盒子脸居然说得他要了一个几十万的茶饼居然还是卖了老拐天大人情一样。
但是,他说的是实情,老拐很明白,要动手,自己肯定不是他对手,要跑,外面又不知道有什么等着自己。他很不忿,但却又无可奈何。
“喝茶吧,不然真没了。”盒子脸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无耻,在他认为,对会流氓就要比流氓更流氓。这个老拐,是个贼,是个销赃的人,他就要比他更贼,绝对不能对他客气。
老拐没了脾气,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还能有什么脾气,只能乖乖的听从别人的了。
他端起茶一口喝了,又为自己续了一杯,也一口喝了,连喝三杯才作罢。
“唉,我还以为你董茶,才藏那么好一个茶饼,敢情你是一点都不懂茶,你这跟牛嚼牡丹有什么区别浪费啊,看来,我把菜饼带走是正确的。”盒子脸悠悠的说。
尼玛,这也是理由,真够不要脸的。
“说你的来意吧。”老拐输人不输阵,逼样还是要拿的。
“刚才收到的那批货,我要了。”盒子脸说。
“早说啊,要货好说,初次相识,单价打五折给你,八百万的货,给四百万拿去。”老拐心里一松,以为他真是来买货的。
“你理解错了,我说那批货,我要了,不是买了。货暂时寄存在你这里,年后我来拿,若是少了一件,我要你一只指头,少了两件要了你一只手。所以,你得好好的看好这批货。”盒子脸缓缓说道。
老拐的嘴张开合不上了,不知是气的还是惊的,这家伙是个疯子啊。
肯定是气的,因为他开始喘气,胸脯起伏得厉害。
“凭凭什么,欺欺人太甚了。”老拐气啊,这可是自己花了两百万买的,就算不用钱得来的,他凭什么要自己的啊。
“不凭什么,就凭你打不过我。你们混道上的,不都是这样吗只要拳头就是道理,谁拳头大,谁就有理。现在,我的拳头比你大得多了,不信你看。”盒子脸突然暴起,也不见他怎样动作,一支银针已插在老拐的手上。
老拐发现,自己这只手竟然动不了,麻得很。
老拐正在惊异,脖子上了一支针,脖了转不动了,半边身子又酸又麻。
“怎样还能动吗现在你觉得,我可以拿这批货吗”盒子脸说。
“额,我忘了,你现在有半边面部肌肉是动不了,声带也有半边是没功能的,所以你说不了话。这样吧,我换这根吧。”老拐眼睁睁的看着林浩然把一支缝衣针大小长短的针挺进手臂里,然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