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楚父汇报了一下今天的事,楚父没说啥,楚母倒开口了。
“大军啊,按理说,妈不该掺和你生意上的事,可我听完,还是替你担心。
别嫌妈唠叨,有用呢,你就多留个心眼,没用呢,就当妈没说。”
“妈,看您说的,您和我爸,工作了这么多年,肯定比我有经验,您说,我听着呢!”
“呵呵,那妈就说了!
三露厂明明扭亏为盈了,那赚的钱都去哪了?
妈和你爸都知道,你是明白人,应该也知道。
妈不怕你赚不到钱,是怕钱到不了你兜里,真要是那样,这不是瞎耽误功夫嘛!
还有,就是要债的事,明摆着,人情帐,没个要回来,除非你上面有人,可你有吗?
就这俩事,妈是怕你陷进去就拔不出来,不像咱家那,不管办啥事,咋地都能托上关系。”
楚母停下了,楚父跟着点点头,一起等着铁军开口。
“妈,三露厂的钱爱去哪去哪,我管不着,我只提我那份。
要债这事,我不敢保证都要回来,我得先试试,如果不行,我把武老挖走就完了。
我朋友给我打听了,有好几家厂子经营不下去了,我接手,有个百八十万就够了。
我觉得大宝sod蜜肯定能火,投入不大,回报却是巨大的,我想努力一下。”
老两口对视了一眼,楚父说道:“既然你想好了,那就放手去做吧!”
“嗯,也行,那你就先试试吧!
大军啊,记住了,不见兔子不撒鹰,如果能把外债讨回来,你就干,要是没戏,也没啥损失。
妈这儿呢,不用你操心,暂时就是养着,有你爸陪我就行了。”
“嗯,爸,妈,谢谢你们提醒我,我会牢记在心的。
晚上回去我跟楚瑶和二姐说,让她们这几天过来陪你们!”
“打住,用不着,让她俩疯两天,我就撵她俩回去上班,省的我看着心烦!”
铁军挠挠头,不知道该怎么替姐俩解释,楚母不等他再说话,又下了逐客令。
“大军,见到你,妈也不惦记了,你快回去睡觉吧,到宾馆又得12点了,我们也该休息了!”
就这样,铁军屁股还没等坐热乎,就被楚母撵了出来。
打车回到宾馆,楚瑶姐俩没回来,铁军早猜到了,也不上火,冲完澡直接睡觉。
心里惦记楚瑶,一晚上也没睡好,醒醒睡睡,熬到5点半,铁军索性起床去跑步。
老地方进公园,打了一套拳,感觉神清气爽,满血复活,铁军暗自惊心,突然有点想老头子。
跑回宾馆吃完早点,再回房间,依然如故,姐俩还没回来,铁军提笔,给楚瑶留言。
“楚瑶:
老妈生你和二姐的气了,你俩收收心,好好陪陪她吧!
我要去外地几天,跟爸妈说过了,不用惦记我,办完事我就回来。”
还想写几句,想了想,还是算了,有些事总要经历,总要自己顿悟,说也没有。
抱起楚瑶的枕头,铁军把脸贴在上面,心里酸酸的,很难受。
叹了口气,把纸条塞到枕头下面,起来收拾好东西,铁军背上大包出了门。
上午十点,还没装修好的大办公室内,张海兄弟和栓子兄弟坐成两排,铁军站在前面。
“兄弟们,第一单生意上门,625万的清欠任务,六家,全是河北的。”
铁军开门见山,下面这些人一脸懵逼,心中打鼓,老板不会开的是讨债公司吧?
“大家别担心,这家厂子跟我们是合作关系,我们不是帮别人要账,而是帮我们自己。
这些钱要回来,每人奖励1万!”
“1万?”
大家一起惊呼,都被吓住了,特别是栓子他们几个,1万呀,这要拿回家,那得多有面啊!
“没错,1万现金,钱要回来,立马兑现,要不回来,就当旅游了!”
“老大,既然您想干,肯定心里有数,您就说怎么干吧!”
栓子挺兴奋,举起手挥舞。
“什么老大老大的,叫我铁军,等公司成立,叫职务,别把社会上那些东西带进公司来!”
“哦,知道了!”
栓子缩缩脖子,放下了挥舞的手臂,大力笑着在底下踢了栓子一脚。
“下面,我把这六家的情况,跟大家介绍一下,然后,我们分三组,异族两家,先去摸排和核实。”
看见大家点头,铁军把重新整理好的资料,详细的讲了一遍,大家都觉得新鲜,讨论的异常热烈。
同一时间,北三环边上的一个小四合院,大门从里面栓住,正房的卧室内。
一个三十出头的风韵少妇,脸上爬满泪水,哆哆嗦嗦拿起电话,按了好几遍,才终于拨通了电话。
院子里坐着两个晒太阳的大汉,卧室的床上还躺着一位,脸上一道刀疤,从眼眉直连到嘴边,很吓人。
更吓人的是,这位还用刀尖,来回在女人的白脸上蹭来蹭去,有时凉,有时又有点痛。
“喂,哪位?”
“喂,达......达令,我......我发烧了,快回......嘟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电话那头的大耗子精钱副院长,“腾”,一下站了起来。
“喂,喂,莺莺,莺莺!”
听筒里嘟嘟声很刺耳,钱副院长皱皱眉,扣上电话,老鼠眼乱转。
不对啊,自己早上7点才从她那出来,怎么就发烧了,难道是凌晨那会着凉了?
“嘀铃铃!”
“我草!”
电话再次响起,钱副院长吓了一跳,骂了一句,赶紧拿起了电话。
“宝贝,别着急啊,我这就过去,你别......”
“过哪去啊?管谁叫宝贝呢?你这个老东西,果然在外面养婊子啊!”
电话那头传来无比熟悉的声音,钱副院长裆间一热,直接尿奔。
“咳咳咳,老婆,我......”
“我个屁,家里出事了,马上给我滚回来!嘟嘟嘟......”
“咔!”
电话扣下了,钱副院长脑门冒汗,两手发抖,颓然瘫坐进椅子里,小眼睛瞪圆,裆间传来难闻的尿骚味。
足足过去了两分钟,这位副院长再次跳起,飞快的拨通了莺莺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