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卡西亚外围,姜夏见到了负责护送自己的皮尔特沃夫执法官卫队,根据记忆,姜夏向他打了招呼。
“午安,德莫尔。”
执法官的小队长对于看到姜夏也表现得高兴:“卡戎,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我听说这次诺克萨斯来了四个小崽子,我还担心你会被欺负。”
德莫尔和卡戎父亲的关系很好,因此和卡戎的关系也像叔侄一般亲近,两人
“不至于不至于,别说我状态不差,就算被定住了,锤四个未成年还是绰绰有余的。”姜夏谦虚地摆摆手。
虽然不是很能get到姜夏的点,但是德莫尔也能听出来姜夏在艾卡西亚并没有被为难。
“也是,即使我们这些护卫在大典期间不被允许进入城区,只能在外围待命,但是有烈阳教派在,其他人应该也不敢乱来。”
德莫尔点点头,接着话锋一转:“对了,说到烈阳教派,不知道...”
姜夏猜到德莫尔估计早就想问这个了,但是毕竟悠米神和猫猫教只是自己编出来的大腿,具体的设定啥的还得回去好好斟酌一下,不方便在这里描述,于是便只能耸耸肩:“被拒绝了。”
德莫尔先是一愣,然后整个人就变得十分沮丧:“连卡戎也做不到吗...”
不过还不等姜夏安慰他,德莫尔便抑制住了那股沮丧,转而变得一副爽朗的模样,拍着姜夏的肩膀,反过来安慰后者:“没关系,就算没有烈阳教派的支持,我们皮尔特沃夫成立了一千多年,多多少少也还是有些底牌的,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走吧,我们回家!”
尽管德莫尔的笑声很爽朗,但是眉眼间的那一抹忧愁还是被姜夏收入了眼底。
姜夏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如果皮尔特沃夫真的有底牌,何须把希望寄托于卡戎一个少年的身上。
黑默丁格,你别坑我啊,姜夏暗自咬牙。
......
“告诉父亲,那小子成为了神灵的代言人,原来的计划得取消。”
矮个子少年有些烦躁地将消息告诉身边的苍老仆人。
他回头看了一眼,前往烈阳教派的飞艇就停在不远处,他是借用告别的时间来传递消息的。
仆人神情微变:“可是他们已经出发了,现在通知,可能已经来不及了。”
少年一阵头疼:“找的人可靠吗?”
“都是通过发布悬赏在比尔吉沃特找的亡命徒,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不会暴露。”仆人当然知道少年的意思。
少年点点头,微微放松:“既然来不及那就算了,就当作一次试探吧,如果这所谓的悠米神只是外强中干,正好能够撕碎那小子的谎言!”
......
姜夏抹了抹鼻子,觉得莫名的有点痒。
一路上风平浪静,虽然这里没有手机可以刷小姐姐,但是也有大好风光可以观赏。
“以前是陶冶情操,现在是真的陶冶情操了。
仔细想想,古代那些文人不就是这样,游山玩水逛青楼吗,甚至连钱都不用付,名气大的一首诗,一堆什么花魁巴不得来临幸自己。
可惜了,这个时代不兴这些,不然随便抄几首诗,直接白嫖,让这个世界的小妖精尝尝我神秘东方的巨龙之威。
也不知道皮城有没有会所,反正搞定诺克萨斯,会所嫩模,搞不定,就我去当嫩模。
说到会所,要是实在没办法就去艾欧尼亚找几个瓦斯塔亚人开个什么魔物娘馆得了,必火!”
趴在顶层的船舷上,看着飞艇下的风景,姜夏忍不住胡思乱想。
“穿过这片海峡,我们就要到了。”
德莫尔端着一杯麦芽酒,一只手臂撑着船舷靠在了姜夏身边,陪他看海。
“德莫尔。”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皮尔特沃夫没了,你会去做什么?”
姜夏呆呆地看着下方的海水,偶尔有几条飞鱼跃起。
德莫尔也没有想到姜夏会这么问,他扭过头,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少年。
“哈哈哈。”
一只大手拍在姜夏的脑袋上。
“你以为我是谁,我可是皮尔特沃夫的执法官啊,如果皮尔特沃夫没了...
...那一定会是我先没了。”
姜夏转过身子,默默地看着这个有些不修边幅的豪迈男人,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会这么久的,你今天就要没了,嘿嘿。”
突然,一声怪笑响起,德莫尔先是一惊,然后怒斥:“谁!”
几个赤裸上身,口中叼着匕首的壮汉从飞艇底下爬到了船舷上,然后飞身跃起,进入了船舱,五六个人,将德莫尔和姜夏包围了起来。
“来人!”德莫尔扔掉酒杯,拔出腰间的长剑,呼喊着卫队的其他人。
“哼哼哈哈哈,他们来不了了。”
为首的那个独眼纹身壮汉似乎是领头的,怪叫着说:“他们再也说不了话了。”
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该死的,什么时候...我的枪还在下层...”
德莫尔死死盯住纹身壮汉:“你们是什么人?”
那纹身壮汉吐了口唾沫:“这无关紧要,你只要知道,你们已经在赏金榜上挂了一周了。”
“原来是比尔吉沃特的赏金猎人。”德莫尔不屑地冷哼一声,径直冲向那名壮汉。
事实上,在这些赏金猎人刚刚出现的时候,德莫尔就已经察觉到不对了,因此才故意询问他们的来历,实则是为了拖延时间,告诉姜夏备用逃生艇的位置。
德莫尔虽然已经是中年人,但他曾经担任过执法官的剑术教官,对于用剑颇有心得,对付起纹身壮汉,并不落下风。
见状,本来盯着姜夏的人,又分出了两人去帮那壮汉,盯着姜夏的便只剩下了两人。
那两人见姜夏落单,便要上前来活捉他。
姜夏见前往飞艇下层的道路被堵住,情急之下,抓起了一旁的绳子,一咬牙,攀上了船舷,一跃而下,攀岩似的沿着船身往下滑。
而那两个赏金猎人并没有对此感到慌张,而是相视一笑,冲姜夏大喝:“小子,就算你跳到海里我们也会把你捞上来!”
说罢,便将匕首别进腰带,然后紧跟着姜夏从船沿往下爬。
姜夏当作没有听见,只是注意着每一次落脚的地方,避免跌落大海。
眼看两个赏金猎人就要抓到自己,姜夏的脚终于触碰到了飞艇最底层船舱的舷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