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念颍早就看透了陈飞羽整天居心不良的本质,也没在意。
她想了想,脸颊有些红润的好奇问道。
“你们男人为什么会喜欢丝袜,明明只是一块布料而已。”
“你想多了。”陈飞羽根本不承认,咳嗽了一声,虚伪道,“我只是喜欢纺织的艺术而已。”
说完陈飞羽低头看了一眼严念颍白皙的美腿,要是穿上丝袜,那种若隐若现的透肉感一定很赞。
严念颍白了陈飞羽一眼,白皙的小手拿起了自己的小挎包,两人一起出门。
走到停车场的时候,严念颍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想了想,两只手抓着陈飞羽的胳膊,眉眼弯弯的娇声道:“我们今天不开车了,去坐公交车好不好?”
“不去,公交车有什么好坐的。”陈飞羽毫不犹豫道。
“坐一下嘛。”严念颍贴了上去,撒娇道,“都没人陪我坐过。”
陈飞羽眼皮微微跳了跳,公交车这种地方属于高危地区。
在高峰期的时候,里面的情侣最容易出现当众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情形。
这对于陈飞羽往后的人际关系来说,属于不能承受之重。
他不露声色的看着严念颍期待的神情。
这个女人想坐公交车的原因,估摸着就是因为没有享受到学生时代单纯美好的恋爱,现在想要拉着他一起去弥补一下遗憾。
悄摸的想了想,陈飞羽给自己拉出了一个漂亮的借口,诱惑着严念颍道。
“现在人太多了,等回来的时候我们再去坐末班车,那时候车上很空旷,里面就两三个人,我们坐在后排的双人座里,你靠着我的肩膀,耳机一人一边,放一首沁人的民谣,我们一起看着城市倒流的霓虹夜景,这样多美好。”
严念颍听的有些心摇神驰,漂亮的眼瞳里悄然出现了向往。
“听起来很有感觉哎。”她沉思了一下,又眨了眨眼睛,轻轻道。
“可是站着挤公交的话,你就可以把我览在怀里了,还是学生的时候,我看见别的情侣都这样,感觉好羡慕。”
陈飞羽无动于衷,心想严念颍是在想屁吃,大白天的公交车里那么多人,还想让我抱你。
他退后了一步,连连摆手道:“想抱在家里也可以,而且你还穿着高跟鞋,脚不痛?”
严念颍不听,又上前一步缠着他娇声道:“不一样的,脚一点也不痛,我们来回都坐公交车好不好嘛?”
陈飞羽面无表情,感觉是在拿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眼看劝不动,一句绝情的“不好”直接就脱口而出。
要知道,‘一个人成熟的标志,第一件事就是从学会拒绝开始’。
严念颍又缠着他撒娇央求一会儿。
这人前高冷女总裁,人后娇柔小女友的样子,还真让人有些不忍心拒绝。
可惜陈飞羽此刻心硬如铁,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无数次。
今天就是绝世容颜的嫦娥姐姐来了,也休想让他开这个头。
严念颍实在没办法,只能忍下委屈,和陈飞羽一起打了车。
上了车之后,陈飞羽才笑容满面的抱着严念颍,虚伪道。
“你看,这样抱着才舒服嘛。”
严念颍撇了撇嘴,轻瞪了这个不解风情的混蛋一眼,不开心的扭过娇柔的身子不想理他。
两人下了车之后,去买了一袋子面包屑,才散着步来到了江心桥。
桥面上十余人在行走,还有个阿婆提着扁担在卖山城特色炊饼。
稍显阴凉的天气,让轻飘飘的薄雾笼罩着这座足有上百年历史的灰白色长桥,使它悄然浮现出古朴的韵味。
走近后就能看到桥边的镂空石扶上的花纹犹如鬼斧神工,承载着历史的厚重感。
陈飞羽带着严念颍走到江心桥上,单手靠在石扶之上。
两人看着底下的泛着淡淡水波的江河,里面游着一群漂亮而骄傲的天鹅。
严念颍的神色逐渐柔和了下来,不再介怀陈飞羽不带她坐公交车的事情。
她眼中闪过了回忆,轻声道。
“我爸妈从我十三岁的时候就带我来了山城,他们以前因为工作忙,闲下来的时候最喜欢带我一起来这个地方,因为省事,是不是敷衍的很,我都来腻了。”
“没想到她们都不在了,竟然还有人带你来这个地方?。”
陈飞羽有些意外,立刻以开玩笑的口吻缓解严念颍的情绪。
“对呀。”严念颍也笑了起来,“你怎么想的,一点都不好玩。”
“说起来挺巧。”陈飞羽背靠石扶,侃侃而谈道。
“在民国时期有很多人在江心桥跳江,这里每到月中旬,就会雾茫茫的一片,所以又称桂桥,民间传闻这里会聚集很多已故的人,说不定就是你爸妈让我带你来看看他们。”
严念颍微微怔了怔,旋即捂着精致的嘴唇轻声弯起了眼睛:“怎么被你说的好像传承一样,你从爸爸妈妈手里把我接了过去。”
“说不定还真就是这样。”
陈飞羽笑了笑,不露声色的看了眼桥上的三两行人,因为薄雾的原因看不真切。
他把严念颍轻搂进了怀里,依偎片刻后。
“之前我顶不住压力的时候,好几次都想从这里跳下去。”
严念颍轻声说着,徐徐江风像是像是轻柔的手掌一般轻抚着她的绸缪青丝。
她把白皙的双手挂在陈飞羽的脖颈上,又露出了灿烂的笑颜。
“但是现在我感觉生活充满了希望和期待,一点也不想了,小羽,谢谢你。”
陈飞羽拍了拍严念颍的脑袋,淡淡的笑了一声。
心里却在想,你谢我倒是付出实际行动啊,口头谢一下就完了有什么用。
没想到下一刻,严念颍就开开心心道:“今晚我们还睡在一起好不好?”
陈飞羽顿时虎躯一震,差点以为严念颍想通了,不露声色的试探道:“不许乱动的那种?”
严念颍笑着轻点了点头:“对呀。”
陈飞羽的神色一下又萎靡了下去,郁闷的心想你碰又不给碰,还他妈想不让老子睡觉,这不是纯心折磨我。
他撇了撇嘴,没有感情的把严念颍从怀里抛了出去,一边拿着面包屑往江下扔,一边拒绝道。
“别了吧,你租的地方有两间房的话咱们分开睡,我这年轻小伙子气血方刚的,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