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相信,自己曾经‘戏耍’过他,他还会好心到来娶她。
“我说过,别人犯我一尺,我必敬一丈!南媛,我就是要娶你,然后冷落你,最后再把你像弃妇一样丢弃。”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仿若结婚和离婚于他来说,都像是场游戏般轻而易举。
“如果我不答应呢?”
这个节骨眼上,南媛仍有自己的傲气和底线,想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她爱这个男人,但却不能够接受这种带着‘恨意’的婚姻。
这样的婚姻太残忍,于她,还有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此刻光是跟他纠缠不清,她已经觉得无法呼吸,心里像针扎一般痛。
若是以后还要跟他朝夕相处,她怎么受得了?
靳北哲看着她,却误会了她脸上的表情,蓦地就强势起来:“你没得选,被我靳氏开除的员工,任何一家公司都不可能会再要。除非,你不想在北城混了。”
“你!卑鄙!无耻!”南媛狠狠地骂道,心里是真的忌惮这个男人。
而这辈子,她最后悔的就是招惹了这个男人!
一曲终了,靳北哲松开了她的腰,拉着她冲观众们微微鞠了一躬。
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对南媛的身份,更是议论不停。
舞跳完了,相也亮过了,靳北哲总算答应放她离开。
回到洗手间,南媛将那件被毁坏的礼服收进自己的包包里,正打算离开的时候,被人迎面堵上了。
来人一身迷人的香水味,身上的礼服镶满了钻石,正散发着闪亮的光芒。
这样的配置,除了南氏的千金南心柔,还能有谁?
南媛不打算打招呼,可有些人,就是喜欢挑事。
尤其今天南心柔的风头全部被南媛抢去,这一波心里不平衡,南心柔自然是要抢回来的。
“真贱,你还有脸回来?”南心柔颐指气使,比南媛低了半个头,刻意挺直了腰,爆着粗口。
在她眼里,这个堂姐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连家里的下人都不如!
“我为什么没脸?篡改遗嘱,私吞我父亲那份遗产的人明明是你父亲母亲,到底谁更没脸?”南媛知道堂妹的脾气,从小到大看她不顺眼,一直都跟她对着干。
论嘴皮子功夫,南心柔每次都输给南媛。
可南心柔就是不长记性,就爱逞口舌之快,就爱给南媛添堵。
“可笑!你还好意思说遗产?当初要不是你爸和你那个不三不四的妈私奔,气得爷爷病重,之后身体一直不好,他会这么早离世?我告诉你!你和你那个下贱的妈都不配和我们南家沾上一毛钱关系!就凭你这种见不得光的身份,也别想白日做梦嫁进靳家!”
如若说前一秒,南媛还很不情愿嫁给靳北哲,可此刻,她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
这些年,她被堂妹羞辱可以忍,可母亲也连带着被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南心柔,你再诋毁我妈一个字,我就撕烂你的嘴!爷爷到底怎么病重的,你爸妈最清楚!还有,嫁进靳家可不是你说的算!咱们走着瞧!”
“下贱的胚,痴人说梦!”
身后,南心柔再说什么,南媛都没再去争执。
明天,等她和靳北哲领了证,再来狠狠打脸吧!
……
南媛从小脾气火辣,一向善伪装的南心柔很了解自己姐姐的秉性。
所以第一时间,她来到了凤敏跟前。
刚才的插曲,凤敏也嗅到了不好的味道。
南心柔挽着她的手,便开始可怜兮兮地哭诉:“伯母,你一定要为我做主!靳哥哥刚跟我说,他结婚对象不是我,而是,而是我堂姐!”
“这怎么可能?北哲是最智慧,最懂得权衡利弊的。南氏现在的掌门人是你父亲,他娶的人肯定是你,不要乱想。”
“我知道,可保不齐靳哥哥被我姐姐迷惑了呀。您不知道我姐,四处留情,几年前因为被人搞大肚子,偷偷跑回乡下把孩子生下来了呢。”
凤敏听到南心柔这番话,对南媛更加嫌弃了。
她可不容许这种女人嫁进他们家!
-
另一边,南媛离开别墅区,在马路上等了好久都没等到车。
靳家住在市中心最为繁华的地带,因为住这里的人都有私家车,所以这里打车并不容易。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白色的路虎开了过来。
车子还没停到她面前,后排的车窗便摇了下来,探出一颗小脑袋,兴奋地冲她招手:“媛媛,是我!我和若离叔叔来接你肥家啦。”
“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过来了?”
车停下的时候,里面走出一个身材高大,一身休闲服装的帅气男人。
满身洋溢着阳光的气息,就像一位邻家的大男孩。
可南媛,明显是感到歉意的。
“你不要说若离叔叔,这么晚了,我怕你被坏人抓走,所以要和若离叔叔一起来接你的。”
车里的小男孩自顾自地开了车门,护短地抱住男人的大腿,维护道。
南媛哭笑不得,只得换做笑脸,蹲了下来,“妈咪知道啦,谢谢阿诺!”
“还要谢若离叔叔!”
“好好好,也谢谢若离叔叔。”
说毕,她抱起小家伙,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小阿诺开心地抱住自己的妈咪,回亲了一大口,这才满意地指了指旁边的男人,“那你也用刚才的动作谢若离叔叔。”
“啊?”南媛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亲他一下啦!”小家伙却兴奋地脱口而出。
方若离的脸顿时‘唰’地羞红,一把将小家伙抱到了自己怀里,然后小心翼翼地塞进车里。
半个身子钻进去,冲小家伙伸出巴掌,“咱们男人之间的协定,不能随便让女孩亲其他男生。”
小阿诺坐在宝宝椅上,却嘟囔着小嘴不答应。
“一辆遥控赛车,答不答应?”
“好嘛,成交!以后我不让妈咪亲你就是了。”
“你们聊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站在车外的南媛一脸好奇。
方若离轻轻关上车门,尴尬地挠了挠耳朵,又急忙给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没什么,别听孩子瞎闹,咱们回去吧。”
“当然,阿诺才三岁,童言无忌。”
两人有说有笑地上了车。
可却不知,距离他们十几米外的大树下,停靠着一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车里的男人,正一言不发地看着全过程……